呜呜呜,小小的赵建昭哭得撕心裂肺,一抽一抽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乖巧可爱的弟弟能哭成这个样子,让向来横行霸道惯了的赵建明不免有些心虚,但这点愧疚只存在一瞬,他一想到弟弟哭泣的理由就又恼了起来。
他抓着弟弟的手,扒拉开抗拒的弟弟握拳的手,强行把自己做的小木刀塞进去。
“丢了就丢了嘛,你收他的东西干什么!这样的木刀哥哥还能给你做一百个,不,几千个更漂亮,更好的!”
赵建昭挣不开哥哥的手,赵建明又使足了劲,把他的手腕被捏得通红,且巨疼无比。
但赵建昭依旧选择把塞进他手里的木刀丢出去,还用自己身体去撞哥哥,赵建明没有防备,两个人都摔在地上。
赵建昭哭得更厉害了,赵建明这时才知道急了,抱着弟弟关切地问对方有伤着哪里没。
赵建昭挥舞着双臂毫无章法地乱拍,“我不要你这个哥哥,你不是我哥,晔哥才是我哥!”
“不!”赵建明猛地坐起身,大口喘气,身边传来一声带着困惑的“皇上?”,他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的那一切只是一场梦。
没听到赵建明的回应,王樾揉着眼,边坐起身边又问了遍。
“没事,只是个噩梦……你继续睡罢。”赵建明睡意全无,打算去外头透透气,刚想要动,就被枕边人伸手拽住。
“皇上…也会做噩梦吗?”
这话问得赵建明有些摸不着头脑,“朕也是人,当然会做梦。”
“哦……”王樾松了手,开始揉他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我还当陛下这样的,嗯,真龙天子,从来不会入梦…”
赵建明被王樾这小鸡啄米式,努力抵抗浓浓睡意的模样和天真的回答逗得笑出声,原本因为梦境郁结的心情畅快许多。
他扶着王樾躺下,安抚道:“好了,看你困成这样,还不快睡。”
王樾却突然环抱住他,赵建明怕压到王樾赶忙撑起身子,王樾却误会成他想离开,便抱得更紧,让赵建明也拿如同八爪鱼一般紧紧缠住他的王樾没有办法,只得翻个身仰躺着,让王樾趴在他身上。
王樾倒丝毫没有让人困扰的自觉,还问道:“那陛下要不要听歌。”
“你还会唱歌?”
“就会这一首…”王樾枕着赵建明的胸,又蹭了蹭,才继续补充:“是我做噩梦时候娘会唱来哄我的…就会了……陛下听不听嘛!”
“好,我听,我听,行了吧。”赵建明无奈地回应,王樾闹起脾气来还挺难哄,免得这小家伙多生事端,不如应了的好。
不过赵建明身为九五之尊,照理只有嫔妃伺候他的份,哪有他迁就人的时候。但王樾年纪还小,又生得这般美丽,会生娇宠怜爱之心也算是情理之中吧。
王樾得了允准,哼哼唧唧酝酿了一番才开口,虽只是普通的一支安眠曲,但歌声娓娓动听,陶醉人心,让人着迷。
只是一曲还未唱完,王樾自己先睡着了,赵建明抽了抽嘴角,伸手去捏王樾的鼻子,没把人给弄醒,倒叫他拍开了手,还换了个睡姿,嘴里叼着赵建明的乳头咂巴着继续睡。
“你啊——就是仗着朕宠你…”明知道对方此刻听不见,又不舍得真把人唤醒,赵建明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还托着王樾怕他睡一半滚下来,也闭上眼睡了。
一觉安然到天亮。
翌日,快到宫门落钥的时间,赵建明才召来赵建昭。
人一来,他便将赵建晔写的信甩到弟弟面前,赵建昭捡起信来看完,便急忙解释:“兄长,我——”
“不必解释了!”赵建明背着手,背对着赵建昭,“这么些年来,哥哥从未逼你选过谁,如今……齐王早做决断吧!”说完,他便要离开。
“明哥!”听到弟弟的呼喊声,赵建明顿了顿,可依旧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留赵建昭一人在殿中自言自语:“就只能这样了吗……”
赵建明去了寝殿,什么也不做,只是自顾自灌酒,宫人来禀报齐王已出宫时,他已喝得半醉,听到消息时愣了半晌,才道:“好啊…走了好啊……”
赵建明又灌了一杯酒,才吩咐宫人:“扶朕…去王才人那。”
王樾听说齐王入了宫,心道皇帝定是召齐王侍寝,他中午小憩时没注意受了凉,难受得很,就早早歇下了,却不想会有一天皇帝能抛下齐王到自己这儿过夜。
王樾被宫人摇醒时,就觉得头痛难忍,嗅到皇帝身上的酒味更觉恶心想吐。
但皇帝到他这从不睡素觉,以往他注意滋补,还有齐王分宠,倒还勉强能应付得过去,但现在他身在病中,能不吐出来已经算好了,怎还硬的起来。
可王樾又怕皇帝生气怪罪,他第一次侍寝时那个阴晴不定冲他发怒的君王一直是他最深的梦魇,他能得到皇帝的宠爱已是侥幸,他又怎敢赌第二回。
所以王樾颤抖着摸向皇帝的腰间,准备伺候皇帝就寝,却突然被皇帝握住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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