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顾景欢双眼紧闭,脸上还残留着性爱过的媚红,安轻礼的一声脏话让他更加羞耻,他简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安轻礼,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被干到小便失禁,他简直想直接钻到地缝里。可是现在他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毫无气势地叫安轻礼不要看。
安轻礼不仅不听,还接着评价:“叔叔,你太妙了吧。”
“……闭嘴。”
安轻礼把他从地上抱起来,到卫生间清洗,一面占着他的便宜,一面又开玩笑般威胁着他:“叔叔,以后你再护着别人,可就不止是失禁这么简单了。”
顾景欢没力气再和他吵了,他够累了,也够丢人的了。在许书观面前丢人,让他看到了安轻礼和他这不伦的关系,在安轻礼面前更丢人,居然直接就……唉,真是社死又心累。
“其实,”安轻礼给他擦着手腕,眼睛飘忽不知在看哪里,声音都变得小心翼翼,“你只要多疼我一点,我怎么都好了,可你总是心里有其他人,把我排在最后面。我心眼小,就爱吃醋。”
你都快上天了。顾景欢心想,他自问在安轻礼高中三年,不可谓不尽心尽力,他是把安轻礼当成自己亲儿子来对待的,他会尽他自己的全部力量护着安轻礼,养着安轻礼,哪怕那时候安轻礼想要星星,他都会找人打听如何获取行星。他怎么就落得个不疼他的结论?还要怎么疼?他都疼到床上去了,在疼下去,是不是还要给他生个孩子啊?
“你……你以后别给他过儿童节了好不好?”
合着安轻礼搞了这么一出,还记着他给许书观过儿童节的这茬。怎么这么爱记仇?
顾景欢想得很明白,安轻礼向来都是这样的性子,高考那一晚上都记了这么多年。
他又生出许多愧疚来,安轻礼先一个不该走到这条路上来,辜负了安野和安芊芊的寄托,次一个他不该和安轻礼纠缠在一起,辜负了谢小姐对他的信任。
于是在安轻礼安静乖巧地在床上看书时,他提了一句话,“轻礼,你想结婚吗?”
“结婚?”
安轻礼怔了怔,把书放到一边,水晶吊灯照的乌黑的眸子都亮的发光,格外漂亮,他头一次露出这样意外而带着惊喜的表情,绝色的美貌晃得顾景欢心砰砰跳,难怪小谢姑娘会不计较家世选他做男朋友。
“你想吗?”
“……”
安轻礼没回答,只是翻过身把他压在身下,十指相扣吻了吻他的额头,“您早点说多好,我早一点安心,我们怎么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有了他这句话,顾景欢一上班便对助理说:“找时间约谢老板吃个饭。”
助理安排好了饭局,将一份资料给了他。
是关于安野的,他的人查到了什么。
他心乱如麻,一张半边残影的照片、安野出现的位置,明晃晃地在显示屏上绞着他的心弦,他想去见一面安野,跟他说说话,问他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他的背影也好。
电话铃声响起,是安轻礼。
“叔叔,要去x省一趟吗?”
他已经三十多岁了,冲动和鲁莽却在此刻战胜了理智,他要去找安野,他一定要去,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再见到安野的最后的机会了,他不能心安理得地在办公室坐着,等待安野的消息,他一定要去找他。
高铁上要坐二十多个小时,窗边的风景不断变化着,靠近着安野所在省份的特色,顾景欢澎湃的心却越发沉重,惴惴不安,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而一旁的安轻礼却显得格外轻松和期待,不知道是不是要见到父亲的缘故,顾景欢看着他之前收拾行李箱,仿佛不是来寻人,而是旅游的,连数码相机都塞了进去。
夜幕降临,顾景欢的心更是像被黑暗揪得五味杂陈,七上八下,安轻礼忽然揽住他的肩膀,昏暗的车厢里传来平缓的呼吸声,是有乘客被漫长的旅途哄睡了,安轻礼温柔地轻吻他的额头,低声在他耳边呢喃:“叔叔,累了吧,睡一会儿吧,还要坐好久的车呢。”
他靠在了安轻礼的肩膀上,闭上酸涩的眼睛,困意立刻袭来,睡得极快。
x省以旅游和商品性农业为生,依山傍水,风格独特的少数民族建筑房屋轻盈可爱,踩在木地板上凭栏远眺,能看见缥缈长湖上三两渔船,船头放着鱼鹰,一个猛子扎下去就衔着条草鱼吐进竹篓,如一副水墨画般飘逸洒脱,宁静自然。
顾景欢派的人找到了一个依稀看到过安野的老大爷,一口正宗地道的方言,顾景欢听了三遍,老头都烦了,才勉强知道了安野似乎在这一片行动过,鬼鬼祟祟的,后来一群人在街巷里拿着刀打得很凶,里面有安野的影子,他被砍伤了,后来警察赶到,安野钻进一辆面包车逃了。至于车牌号,老大爷实在记不清楚,仅仅是把省份和区号交代给了他,又模模糊糊说了几个拿不准的号码。
回到酒店,顾景欢拿出纸笔把老大爷说的可能性车牌都写在了纸上,安轻礼在他身后抱着他,下巴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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