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轻礼娇矜尊贵没吃过苦的顾叔叔,被压在桌上做了一次,就腰酸背痛需要正骨按摩,又冰火两重天着了凉,身体立刻就罢了工,叫嚣着要顾景欢好好修养。否则就要给他点厉害瞧瞧。
顾景欢的身体一直都不算很好,直到15岁时,父母乘坐的飞机失事,他的身体好像被迫启动了隐藏能源,一直挺了许多年都没再生过病,这次的生病,来的突然而莫名其妙,许久没有过的身体脆弱易碎的感觉,让他格外难受。
安轻礼用那枚装着安野信息的u盘牵制住了他,理所当然陪在他身边照顾,看着昨天还心思深沉百般算计的青年,今天端来一碗鲜虾糯米粥,放在床边一勺勺喂给他吃,顾景欢在昏暗的台灯下恍惚想起十几年前,他守在灵台前一天一夜,巨大的变故让他伤心难过吃不下东西,也是安野逼着他吃了碗饭,才让他有气力为父母守灵,跟那群亲戚争抢搏斗,守住父母留下的家产。
那段时间真是他最困难的日子,也是他一点点对安野动心的日子。他认定和安野是有缘分的,不然他幼年时被绑架,怎么会是安野偶然路过搭救?他父母双亡独自一人困难地坚守父母留下的产业,怎么安野会在那个时候,被仇敌追杀,踉踉跄跄浑身是伤来他这里躲避?还为他出谋划策守住家产,虽然有些不择手段,可已经是那时候的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牢牢握住,为自己撑起了一片天地。
但安野接到的那通电话,彻底断了他的念想。安野是一个有家室的人,还有一个5岁的儿子,他的这种见不得人的心思,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后来和许书观相处交往,哪怕是许书观追求的他,对方也是因此和他分的手。
昨天安轻礼所说的代价与筹码,无论怎么说都非常的大,安野至今音信全无,单凭那枚u盘里安野的一张照片和警方出具的单薄冰冷的资料,他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在找到安野之前,和安轻礼保持这种不清不楚的床伴关系,其实是满足安轻礼随时随地发情的需求。他不知道这种义无反顾的疯狂是对安野爱的深沉,还是对安轻礼太过信任。
“叔叔,好点了吗?吃点药吧。”
安轻礼在不动那些歪心思时,实在是个很乖很乖的小孩儿,顾景欢无可救药的想,他真是疯了,居然还会觉得安轻礼乖。
顾景欢看了一眼便抗拒道:“我吃不下药片,会吐出来。”
安轻礼便放下了东西,去和医生打电话。
不多时穿着白大褂的私人医生就提着药箱过来了,顾景欢不禁感叹:“安总好大手笔,现在连私人医生都可以随便传唤。”
好脾气的医生赔笑道:“这是当然的,安总是我们谢小姐的男朋友,我自然得过来呀。”
原来是谢珈音那个老钱家族的医生,顾景欢摇了摇头,虽然安轻礼不是他儿子,但他好歹养了安轻礼三年,还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的。如今安轻礼和人家小谢小姐谈着恋爱,用着人家的私人医生,来给自己看病,要是他和安轻礼真是单纯的叔侄关系,这样也不算什么,可他们都已经那样过了,这次病也是因为做了那种事才生的,怎么好腆着脸用人家小谢姑娘的医生?
打针的时候,谢家的医生并不知道安轻礼对他叔叔的龌龊私心,开玩笑啧了两声,顾景欢和安轻礼都以为他看出了异样,前者立刻心虚发问:“怎么了医生?”
“没什么大事,就是顾总,您可真白啊,比我手都白,真羡慕。”
安轻礼立刻黑了脸,医生刚推完了药,用棉签按住针口,安轻礼就自己夺过摁在针口处的棉签,把医生给撵走了。
关门声一响,安轻礼就嘟囔道:“瞎看什么?真是流氓。”
顾景欢忍不住笑了,安轻礼还好意思说别人流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重新躺回了被窝,安轻礼也跟着钻了进去,黏黏糊糊的抱着他,像个长大了却养成了爱爬床的坏习惯的小狗,在他脖颈处喷洒热气,耍着吃女医生醋的小脾气,叫顾景欢哭笑不得。
是因为生病的软弱,把他的心都跟着弄得软成了一团棉花。顾景欢许久没有那么语重心长和他交谈,长辈的关心与慈爱在退烧针下显得格外温柔。
“轻礼,小谢是个好姑娘,你别再犯浑了,跟人家好好相处,过去的事,我承认我那时候不该赶你走,你当时也是血气方刚不懂事,我能明白,你现在也讨回了不少便宜,以后,别再跟我牵扯不清了,你这样对不起人家小谢姑娘。”
安轻礼怔了怔,随即又轻含着他的耳垂,“你一个负心人,还有脸教育我?你有什么资格劝我?你连我都对不起,你管我对不对得起谁?”
这又从何说起呢?说起负心,他也只有是对不起许书观了,但这又干安轻礼什么事?算了,顾景欢懒得和他争论什么,只觉得安轻礼的怀抱温暖舒服,热烘烘的像个火炉烤着他,于是便如猫儿一样窝在安轻礼怀里,闭上眼睛低声道:“是了,我管不到你,就当我没说过这些话吧。”
退烧针让他睡的很沉,恍惚是梦到了从前的许多往事。高中时的安轻礼每天晚上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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