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名侦探。”江户川乱步眯着眼睛,比起两年前,他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那副充满稚气的面孔,丝毫看不出他已经二十二岁了,“月月,你交男朋友了?”他睁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太宰治,那清澈如猫瞳的绿色眼珠里第一次露出一种不赞同的情绪。那种男人有什么好的jpg“不愧是乱步君,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西宫月昳看向这一桌上另一个男人,“先生,我可以坐在这里吗?”有着“银狼”之称的男人点了点头。他很高兴乱步能交一点朋友,虽然根据最近横滨发生的事情而已,西宫月昳身后拖着一大堆袋子的人,八成就是afia叛逃的最少干部,一个被黑暗浸透了血液的人。“月月……”太宰治苦着脸,“我也可以坐这里吗?”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太宰治。这副模样,实在是无法将他与afia的那个干部联系在一起,倒有一点像无拘无束、浸泡在青春烦恼里的少年了。西宫月昳还惦记着早上的事,没有给太宰治好脸色,但也没拒绝:“这得问乱步君。”“不要。”乱步直接就拒绝了。他其实一直都知道太宰治的身份,一开始他对善恶并没有什么感觉,只要他好,一切都没有什么问题。但现在被福泽谕吉教导了两年,见证了更多的事,江户川乱步也多少有点概念了。最重要的是他勉强把西宫月昳当一个朋友……白菜被拱了,这谁开心地起来?但银狼阁下说:“请便。”太宰治眼神一亮,抱着一大堆的东西坐下来。江户川乱步又睁开了眼睛,狭长的绿瞳不敢相信地望了一眼自家社长,却只在他的脸上看见了认真的神色:“社长,你……”乱步又明白了。自家的社长说不定已经瞒着他,和别人约定了什么。他变成了颓丧的黑猫猫,伸手向西宫月昳要:“月月,我想吃草莓大福。”“好呀。”“我也想要。”“太宰君,你已经吃得够多了。”太宰治睁大了眼睛:“胡说,我早上就吃了两口。月月,你这是要饿死你的男朋友——”西宫月昳冷漠脸:“不要在外面丢人了,太宰君。”话虽如此,他还是点了一份吃的给太宰治,以犒劳他帮忙拿了半天的东西。“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见西宫鹤影了。”江户川乱步戳起草莓大福,咬了一大口,声音含糊。他向来喜欢直呼其名,“他人呢?”“出差去了。”“是吗?”江户川乱步不可置否。“过几天有一次魔术表演,在东京。”西宫月昳想起这件事也有些头疼。西宫鹤影要离开整整一个月,以前即使是忙着情报工作,也从未消失过那么久。最近几天雪野小姐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问询。
如果不是他非常肯定地说西宫鹤影只是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估计雪野小姐已经报警了。他们取消了很多本来排在日程上的工作,唯独几天后的夏日祭魔术表演没有取消。到时候,也应该回来了。他需要让西宫鹤影真正出现一次来打消别人的疑虑。太宰治也听着他们聊天,他心想:首领宰终于可以走了。但是西宫鹤影要回来了。为什么情敌真正生物总是来一个走一个?他到底还有多少的人需要面对?一小块松饼被塞到太宰治嘴里。西宫月昳问:“在想什么?”“在想,真的很好吃。”太宰治短暂地忽略了头顶的青青草原。嘛,反正吃到手的人是他就行了。这之后,在回去的路上,又不幸遇到了更多的熟人。爱丽丝看着被袋子淹没的太宰治,几乎把嘴巴张成了“o”形。就算森鸥外已经下了命令不追究,但太宰治仍旧是名义上的叛逃者。这可怎么办?她该大喊着抓住这个叛徒吗?“月月……你出来逛街吗?”她只好看向西宫月昳。“对呀。”西宫月昳表情自如。“那这位是?”“是新换的男朋友。”西宫月昳想揽一下太宰治的,但是对方抱着的东西实在太多,他只好改成拍一下,“是太宰君的替身哦。长得很像对吧?”他看着太宰治说:“能有几分像他,也是你的福气。”爱丽丝:……太宰治:……“月月,你玩得可真花。”爱丽丝神色复杂,和他们打过招呼之后就离开了。半响。太宰治找回声带,很委屈地问:“月月,你玩得真花。那么作为替身,我能获得什么?”“好问题,作为替身你还想要获得什么?当然只有钱。”西宫月昳揉了揉他的脸,在人群往来中,凑过来小声说,“接吻的时候不准咬人,否则就扣钱。”他恶狠狠地咬了一下太宰治的唇:“扣完!”当晚,他们就离开了横滨,重新住回了在东京的房子。再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打扰了。没有工作,没有afia,洗白的事情也可以再放一放。只需要每天黏糊在一起,听西宫月昳瞎扯一些久远的事,时不时反过来问太宰治一些事,互相交换各自的过去。这种时间是过得最快的,仔细一想,他们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做,却每天都不觉得无趣,一眨眼就让时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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