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焱至有天想起在天广路的酒吧新开业之后从来没去过,这个季度的营收情况非常不错,他不打算通知任何人,直接过去看看。
在店里经营酒吧和看场子的是他的下属安排的年轻人,那几个年轻人认出来他了,态度很恭敬,陈焱至拍拍领头人的肩膀,“干的不错,我来随便看看,忙你们的。”
他接了递过来的烟,走进喧闹阴暗的酒吧里,身后的四五人鞠躬目送了好几秒,才终于不再那么紧绷。
陈焱至看到了唐钊。
就是个男孩的脸蛋,结果右侧小臂上纹了一截花臂,大摇大摆的裸露在外面,图案离得远,陈焱至也看不清纹的什么东西。
男孩被朋友玩闹的推到台上,很凶地唱着说唱,配合上身体动作,很有范儿和感染力,但是声音也都是少年的味道,时不时的讲几句脏词,居然不违和,还挺适合他。底下的一群打扮青春的年轻人都跟着他的节奏狂热地晃头扭动欢呼。
陈焱至虽然对说唱不懂,但也觉得他唱的确实不错,不枯燥、多变、声线好,能让人一直愿意听下去。
男孩表演完,好多人给他吹口哨,让他再唱一首,他大大咧咧的笑着,有点害羞的样子,说谢谢大家,不了,不能占用太长时间,就宝贝似的摆好话筒,跳下台找朋友去了。
那个样子,陈焱至觉得特纯特骚。
唐钊正和朋友们玩着游戏灌酒,看见一个男人味十足的英气男人盯着他走了过来。
他从唇边拿开酒杯,愣愣地看着。
他身边的朋友也发现有个人冲这边来了,一堆小孩都似乎被男人身上的气场震慑到,在吵闹的酒吧里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陈焱至毫不走心的找了个借口,笑着对男孩说觉得他唱的特别厉害,想向他加个联络方式讨教一下。
唐钊看着他的穿着和气质就觉得他不是玩说唱的,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依然给了。
男人说谢谢,又问他晚上有时间吗。
他的朋友们还是没人吭声,只有他自己,傻傻的说:“有……”
陈焱至这次是真心实意的笑了,他绕过成人的拐弯抹角,直接说:“小孩,跟我走吧。”
唐钊一个关系挺铁的哥们终于出声了:“哥,您这是什么意思…”
陈焱至被无关的人打断了和男孩的对话,有点不耐烦,他盯着男孩,问:“愿意和我走吗?”要是再不表态,他就准备离开了,虽然这个男孩的眼睛里装满了对他的好感。
唐钊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他站起身,向那个成熟的男人走了过去。他的哥们拉住了他的手腕,被他挣开了。
“唐钊——”
唐钊停在男人身旁,他不敢看自己的朋友,低声说:“你们先玩,这次我请客。”
陈焱至直接拉起男孩的手腕,带他向门外走去,才说:“不用你请了。”
“哦…”男孩用少年的声音,低低应了。
看场子的手下看到他要带着人走,连忙殷勤的过来,说:“陈总您慢点,欢迎下次再过来。”
扫黑除恶早年前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如今黑社会也早就洗白,不再张扬的乱叫,大家都得让自己显得正规一点,陈焱至也算是企业家了,手下的兄弟一般就喊他“陈总”。
陈焱至“嗯”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膀,说:“辛苦你们了,16卡座的账别要了,再给他们拿瓶好酒,再送点小孩爱点的,就和他们说已经付过款了。”
路灯下,陈焱至才更看清楚了男孩的样貌,理了个短寸,身高大概175,穿着挺潮的,一脸孩气。
男孩看起来挺紧张,也不说话,“你叫唐钊?成年了吗?”陈焱至问他。
“对,没、没…我快成年了,我17了……”男孩现在一点也没有刚才台上吐字的利落。
陈焱至没奇怪怎么未成年也去酒吧玩,毕竟他自己17岁时干得更过分的事情多得是,“你知道我要带你去干嘛吗?”他善心的给男孩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
唐钊虽然没有性经验,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他低声说:“我知道…”两人不知何时已经握着手了,他把陈焱至的大手抓的更紧。
“走,上车吧。”陈焱至牵着他,上了辆霸气十足的黑色越野。
男孩在副驾驶上坐着,他挺不自在的样子,“哥,你多大啊?”
没想到男孩一开口说的是这种话,陈焱至觉得他太笨拙、太纯了,他也不明白自己一个怕麻烦的人怎么会决定和他去上床,“我29了,快30。”
唐钊听到以后,脸蔓上了红晕,他听见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他觉得这个大哥成熟又爷们儿,特帅气,是他心底里最崇拜的那种男人。
他一时冲动就跟他上了车,刚反应过来理智与廉耻,他特害怕自己的下体会被男人注意到,一会儿做爱会不会被嫌弃…
唐钊越想越后悔,越想越害怕,可是他又想和这个男人试试偷尝禁果的滋味,他别无他法,只好和身边的人表达自己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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