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倾是跟孩子们在小床上起来的。
孩子们软乎乎的,两个人一个睡一边,两个都贴得很紧,这个是前面一个月陈穆柯不在家里的时候她们一起睡的情况。
但是不对。
她昨天不是在隔壁睡的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林时倾蹑手蹑脚地扒拉开两个孩子,病在他们的怀里分别塞下一个小玩偶。
然后起床。
林时倾这才发现陈穆柯把家里面收拾得一干二净。
床单被套全部都被拆出洗好,被子也被拿到天台上面去晾,玩偶们也没例外。
主卧里面的床干干净净,除了床垫什么也没有。
连房门都被擦拭过。
林时倾在内心啧啧称奇。
不过奇怪的是她半夜居然没有被吵醒。
还没来得及深想,刚在天台晾完衣服的陈穆柯拿着痛推门而入。
身上还带着前所未有的疲倦。
身上的动作也很怪异,像是被丝线拉扯着,每个动作都是不适与僵硬。
林时倾还特意向外面看了一下。
并没有发现陈瀚宇。
陈穆柯走近房子就坐椅子上,他的屁股在接触到凳子时,幅度十分微小地挪了几下,内里的阴道也排斥异物蠕动了几下。
人夫调整好座位后,发觉林时倾在找人,开了口:“他……去工作了,不用再找。”
“哦——”
陈穆柯的身体有些不自然地坐着,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但是眉眼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温柔:“吃早饭吧。”
说着陈穆柯又停顿了下,眉头不经意地蹙起:“他买的。”
林时倾才发现上面摆了不少包子油条,甚至还有带着砂锅的粥。
经历过不少事情的女人没有那么急促的就开口询问,而是先选了几样来吃。
林时倾给自己盛了一碗粥。
尝了一口。
味道不错。
一时间客厅里就只有他们两人,还有瓷碗汤匙碰撞的声音。
陈穆柯也许是缓过来了,开口:“我今天之后要出去几个月可能,孩子们麻烦你照顾了。”
“嗯。”林时倾定睛看着面前人,陈穆柯一时间有些局促,他身上的衣服有些许褶皱,但这并不妨碍林时倾看到了他颈部上面的咬痕。
交代完了之后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他们两个人仿佛游离在陌生线的边缘。
却又互相了解。
“阿木。”林时倾把碗底最后一口喝下,看着陈穆柯:“好好照顾你自己。”
“星星跟小语这边不要担心太多。”
怕自己交代得不够,林时倾又说了一遍:“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跟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一样。”
陈穆柯此时知道林时倾应该是知道了什么。
这个女人总是这样,十分细心。
但他无法再说什么。
一根实时的录音器横插在两人的中间。
但是幸好,他们之间的默契足够深。
另一端,坐在椅子陈瀚宇沉默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扶住额间,沉闷出声:“还真是一对。”
缓了一会,陈瀚宇像是十分憋闷一般长舒一口气,目光扫视了下地面。
不远处是刚被处理完的小虫子。
面前人已经被打得气孔流血,浑身瘫软无力,跟死了一样,尚且只剩下一口气。
他所在的位置一间仓库,古朴又灰暗的地方满是尘土。
甚至连屋檐上面都满是蜘蛛网,这样偏僻的荒地正好适合处理一些烦人的小虫子。
“拉下去。”
陈瀚宇冷声说着,面前即便是一片血肉模糊也不能够激起他的任何波澜。
旁边立马走上来几个人井然有序快速上前把已经瘫软得几乎快要冷硬的人抬了起来。
“处理好,看看背后都有谁。”
“是。”
几人异口同声回答。
现在地面上只剩下一摊血渍。
只剩下一片寂静。
陈瀚宇在某地是想要的就是一个安静地地方,那是他灰暗时间唯一的渴望。
但是现在,他却害怕这种寂静。
像是哥哥刚离开的时候,心是空的,无论怎么填补都是寒风肃起。
他这辈子都会为了自己无能为力的这几年而时时后悔。
想到这里,陈瀚宇的头似乎又无端地痛起来,他狠狠咬住牙关,无形的电流穿过脑颅十分痛苦,陈瀚宇额间几乎冷汗直冒。
手背上青筋直冒,鼓起一定的沟壑,那道疤痕也因为手臂上卷起的袖腕而显露,十分明显。
此时他迫切地想要待在陈穆柯的怀里。
那才是他最需要的温柔的港湾。
……
即便两个小宝贝再舍不得,也只能泪眼汪汪地目送爸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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