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并不轻,顾怀笙被打得唇角溢出献血。
顾怀笙坦坦荡荡的没有半分解释,重重的磕头:“请殿下责罚。”
“你……你……”蔺安雪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干脆抬脚将顾怀笙踹翻在了地上。
顾怀笙重新跪下,叩首。
蔺安雪厉声道:“滚出去!”
“是,殿下,奴才这就自请去领罚,还请殿下息怒。”顾怀笙起身出去自己领了五十大板。
顾怀笙承认,他就是有恃无恐,他就是咬准蔺安雪不会杀他,他就是卑鄙无耻,那又怎样呢?
顾怀笙借故休息了几天,其实打板子的人并未敢对顾怀笙下重手,毕竟顾怀笙在这里的地位可不低,所以顾怀笙也只是疼,并被打得皮开肉绽。
顾怀笙休息过后又回到蔺安雪身边伺候,面上带着笑,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得模样,气得蔺安雪抬手又是几个巴掌,顾怀笙脸都有些发红。
被打了也没什么,顾怀笙并不在意这个,他跪在蔺安雪的身前,拉住了蔺安雪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只要殿下高兴,怎样都好。”
顾怀笙甚至放肆地转头在蔺安雪的手腕落下一个吻。
这几天顾怀笙也想通了,凭什么那个和尚可以,自己就不行?
顾怀笙不求蔺安雪爱他,不求蔺安雪和念菩提一刀两断,他只求蔺安雪身边有他,只求蔺安雪怜惜。
蔺安雪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哪怕受到伤害的是自己。
蔺安雪就是这样的人,旁人对他好一分,他便要十分待旁人,若非是这样的性子,蔺安雪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和兄弟们纠缠而迟迟下不去狠手。
私心上来说,蔺安雪不想让顾怀笙离开他,但是面对顾怀笙赤裸的情感又实在是不知应当如何应对。
蔺安雪转过身继续饮着桌上的茶,不理顾怀笙,顾怀笙却笑,因为他知道,蔺安雪这是默许他留下了。
一盘糕点被送进来,蔺安雪拿起一块,刚要送到嘴边便被顾怀笙拦下,顾怀笙握着蔺安雪的手腕吃了一口,又去亲蔺安雪的脸颊,蔺安雪皱着眉将顾怀笙推开,将糕点扔了回去。
“殿下,”顾怀笙拉过蔺安雪的手放在脸颊上,“殿下,你给奴才揉一揉,好不好?”
蔺安雪抽回手,脸涨得通红:“你要是不做那种事,我怎么会打你?”
顾怀笙跪在地上,将头靠在蔺安雪腿上,抬头看着蔺安雪:“殿下怎样都好,只要殿下留着我,只要殿下能用奴才,哪怕是做个性奴,奴才也愿意,只要殿下愿意和奴才在一处,虐待奴才也没关系,奴才一条贱命,只要殿下高兴……”
蔺安雪捂住顾怀笙的嘴,他不知道顾怀笙这番话是出自真心还是想要让蔺安雪怜惜,蔺安雪都听不下去了,顾怀笙的话真的是越来越离谱了,什么性奴什么虐待?!怎么可能?!
顾怀笙眸中带着笑意,蔺安雪知道自己这是被顾怀笙吃得死死的,还不等蔺安雪说话,顾怀笙口中忽然吐出鲜血,染红了蔺安雪的手。
蔺安雪扶住倒下的顾怀笙,连忙喊人:“来人!传御医!将所有御医都喊过来!”
蔺安雪又命侍卫将皇子殿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蔺安雪抱着顾怀笙到床上,一直抱着顾怀笙也不松手,顾怀笙缩在蔺安雪怀中,只感觉到了疼,剧烈的疼,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搅碎。
顾怀笙轻声唤他:“殿下……”
怕顾怀笙会睡过去,蔺安雪连忙应话:“我在,怀笙我在,你别怕,我叫了御医。”
顾怀笙握住蔺安雪的手,脸色惨白。
蔺安雪的手在抖,顾怀笙看起来那样平静,反而是蔺安雪控制不住得颤抖,是蔺安雪在怕。
蔺安雪一直抱着顾怀笙,直到御医来了,蔺安雪被请出去。
蔺安雪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粘满血的颤抖的双手,终于彻底的对兄弟们死心了,如果不是顾怀笙凑过来吃了一口,那么现在躺在里面的人就是他了。
他对他们处处忍让,换来的都是什么?
“怀笙……你别有事……”蔺安雪几乎快要崩溃。
“殿下,”小宫女走过来,手中端着水盆,“请先净手吧。”
蔺安雪看着手中发黑的血迹,将手洗干净,沾染了鲜血的衣服他也没有换,御医们在里面忙着救人,蔺安雪又将糕点送去御药房检查,命侍卫将进出过的宫人一一检查,又亲自带着人去御膳房。
这大张旗鼓的动作惊动了皇帝,听闻这事,皇帝连忙派人将皇宫封锁,非要找出这下毒的人,皇帝都有些后怕,他的儿子差点就出事了。到底是谁敢堂而皇之地在皇宫里面给蔺安雪下毒?
皇帝想了想,又派人出宫去无音寺将念菩提请过来。
下毒的人查到了,是御膳房的一个小太监,蔺安雪见过他,只有一次,是他二哥手底下的人,确定了人之后便直接将人带走送去了慎刑司,只不过蔺安雪现在更加担心顾怀笙,只是将其关起来而没有用刑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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