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你若敢赐死阿爹,就等着被人砍掉脑袋,削去四肢,野狗争食!】晋元帝脚下一滑,幸好一旁的德全扶住了他。他满脸愤懑地坐回到龙椅上,目光凌厉地斜睨了萧彧一眼,尽显不满。这混小子,怎么就听不出朕只是在吓唬他!一些自认为自己已窥得圣意的大臣,开始蠢蠢欲动。兵部侍郎更是直接上奏,“陛下,臣有本启奏,”晋元帝不耐烦道,“奏!”“陛下,最近有传言说我南境将士屡屡进犯南昭……”兵部侍郎嘴里振振有词道,“且不说南昭那边已向我晋国求和,还送来质子……南境将士此举实在有失礼义,”“而镇南王身为南境三军统帅,却未管束好下属,其心可诛,臣以为……”“放他娘的狗屁!”大臣们肩膀不自觉地一抖。今日陛下怎如此……粗鲁!晋元帝冷冷瞥了一眼兵部侍郎。他正因为萧彧话里话外的暗讽他烦着呢,这人还敢往他心口上撞,就休怪他翻脸无情!他斜睨着他,“怎么?就许他南昭时不时地扰乱边境,不许我方将士打打牙祭?”“…………”兵部侍郎不死心道,“臣以为,”“以为以为,朕不要你以为!”晋元帝打断他道,“爱卿有空在这里以为,还不如下朝了给边境多拨些粮草辎重,或是多捐些军饷!”兵部侍郎肩膀一抖,“陛下,臣没钱……”“现在国库空虚,朕让你们捐点军饷,你们就喊没钱!整日就知道以为以为,一点正事不干!”大臣们‘唰唰唰’又跪下,“臣等罪该万死,陛下息怒……”“尔等好好想想该怎么补全国库吧,否则就真的该死!”大臣们:“…………”到底是他们疯了还是陛下疯了……晋元帝看着他们一副装傻充愣的模样,更是生气,“退朝!”说完就拂袖而去。“陛下……”德全连忙推着萧彧跟上去。“德公公,刚刚那位是?”萧彧突然问道。德全微顿,望了一眼前面,见那人没阻止,回道,“兵部侍郎李忠。”“李忠?”萧彧转了转手指上的空间戒指。【就是那个年方四十,家有小娇妻撩人的李忠?原来是他!】【前世李忠可是嗜妻如命,他那小娇妻则是嗜白银如命!】
【而李忠为了讨小娇妻欢心,不仅向下属收敛钱财不说,甚至还贪起了边防军饷的主意,这些年拨往各地边防的军饷仅有二成,其余都进了李忠爱妻的私库!】【李忠真该死!】【害得阿爹他们都得自己放养牛羊和种菜,有时还得靠周边百姓们接济……到头来还惹昏君猜忌!】【得亏阿爹他们忠良,一心为国为民,不然,就这,谁撑得下去?】晋元帝听完脚下一顿,气得差点咬碎了牙。好你个李忠,连军饷都敢贪墨!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李忠爱妻本没错,千不该万不该动阿爹他们的钱财,今日让我看见了,就别怪我替天行道……】晋元帝瞥了一眼眼里闪着精光的萧彧,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当夜,兵部侍郎府中被洗劫一空。侍郎夫人当场昏厥,兵部侍郎急得连夜求见皇帝,请求皇帝务必让大理寺早日抓到此贼人! 昏君与太子东宫后苑“主人!”“你都不晓得,李忠那小娇妻,一见自己的库房忽然变成一座空壳,脸都变绿了!”柿子树上,化为兽形的青耕,站在萧彧身旁叽叽喳喳地说着。“还有李忠,他竟还敢进宫找昏君给他做主,他也不怕昏君查到他背后那些勾当!”萧彧戴好储物戒指,撸了一下它毛茸茸的脑袋,唇角勾起一个弧度。青耕摘过一旁红彤彤的柿子,咬了一口,继续道,“李忠注定要失望了,凡人怎么可能查到我的踪迹!”他抬头看向萧彧,问道,“主人,咱们接下来——”“世子!”太子抬头不经意瞅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连忙跑了过来。青耕听到声音,顿时噤声,悄悄退隐到树后去。萧彧看向来人,轻咳一声,“太子找彧有何事?”“孤……”太子微顿,余光忽然瞅到树旁的轮椅,抬头看向树上的萧彧,口直心快道,“……你怎么爬到树上的?”萧彧眼神闪了闪,“我……”“世子,你跳下来,孤,孤接住你!”太子不作他想。肯定是宫中某些爱恶作剧的宫人,欺负萧世子腿脚行动不便,将他放到树上取乐。毕竟他这么孱弱,腿还有疾,怎么可能爬到那么高的树上去。太子这般赤诚,萧彧有些招架不住,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如果我跟小太子说,我是自己爬上来的,他会相信么】【还有,不是我贬低小太子,就他这小身板,倘若我真跳下去,肯定直接就将他压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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