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允珩眼底闪过一丝狠厉。镇南王府世子!又是他!若不是他,他就不会错失刺杀昏君的好时机。祁允珩目光像是淬了毒般阴狠。他该死!抬头,见着福伯担心的神情,他神情一松,忿忿道,“福伯,我失败了……”福伯立马安慰道,“他虽是昏君,到底也是踏着尸山血海坐上的皇位,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对付的,主子莫过自责,”祁允珩闷闷道,“嗯……”只能再另找时机了。这一世,他虽在母亲身边安排了人,但他仍不放心,他须尽快解决晋元帝,回南昭才行。皇帝寝宫晋元帝难得睡了一个好觉。清醒过后,蓦然想起昨晚的小刺客。听萧小子昨夜的语气,似乎对那小刺客很是熟稔。他转过头,正想问萧彧怎么回事。却见他还在呼呼大睡……晋元帝哼了一声。睡着了倒是安静多了。萧彧前世在灵山上修炼的时候,身为大师兄,为了给师弟师妹们做好榜样。他克己复礼,晨昏定省,勤学苦练。哪像现在这般恣意,想睡就睡。他抱着枕头,睡得香甜。“陛下,可要叫醒世子?”德全上前问道。“不必。”晋元帝瞅着萧彧,心里默默做了一个决定。金銮殿上“陛下,万万不可!”崔丞相上前道,“陛下膝下已有诸多皇子,现今再收义子,恐引起皇子们之间互相猜忌,动摇国之根本,望陛下三思!”以崔丞相为首的一众官员纷纷跪下道,“陛下三思!”“三思三思,朕何止三思!”晋元帝薄怒道。余光瞅到一旁神情自若的苏衍。蓦地想起他似乎是萧小子的舅舅,问道,“朕欲收祈安为义子,苏卿以为何如?”苏衍身形一顿,微微皱了皱眉。陛下的义子……等同于以后也有了夺嫡的机会与资格。陛下怕不是要将那小子置于众矢之的……他敛下眉,回道,“臣,以为不妥。”晋元帝顿时不高兴了。看着苏衍,阴沉着脸道,“枉朕以为苏卿满腹经纶,通古博今,不像这些老顽固,定能理解朕,怎也如此迂腐?”气死他了。
他不过是觉得萧小子对他脾气,想收为义子,怎么了!至于个个都反对么!“萧世子自幼无人管束,生性顽劣,恣意妄为,品格欠佳,实难为一国皇子,”苏衍严正其词道,“陛下三思!”晋元帝:“…………”至于将他贬得如此不堪么。亏你还是他舅舅!朕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大逆不道起来,连朕都敢骂!朕的皇子们都怕朕,太过无趣,朕不喜欢。朕每天都是上朝下朝批奏折,如此往复,多无聊,还不许朕身边留个乐子解解闷?将萧小子留在宫中。不用担心镇南王起异心,还能提前知道谁想害朕,岂不两全其美。“诸位爱卿,不必多言,朕意已决!”晋元帝拂手一挥,“退朝!”一边对身后的人道,“德全,将刚刚那些反对的大臣名字统统记下来!”德全汗颜,也不敢多问。想到苏首辅也在列,小心问道,“陛下……苏首辅也记上?”“记上记上,让祈安看看他的好舅舅,是如何贬低他的!”晋元帝说完脚下一顿。道,“再给镇南王府去一道加急密折!”萧彧并不知道在他睡懒觉的这段时间晋元帝做了多少令大臣们咋舌的事,他睡得安逸。南境镇南王府镇南王怔怔地看着从京城加急送来的圣旨——镇南王府世子萧彧芝兰玉树,日表英奇,天资粹美,朕心甚喜,特收为四皇子……镇南王皱了皱眉。这些字每一个他都认识,可为什么突然他就不解其意了呢。镇南王妃进屋就见自家夫君眉头紧皱,担心道,“怎么了?”“夫人,你说陛下这是什么意思?”镇南王将密折递给她看。镇南王妃看完一顿,“这是好事,如此,咱们也不用担心佑佑在京城受欺负了……”佑佑,萧彧小字。镇南王叹了口气,“就怕陛下这是在捧杀他,”“咱们佑佑可不是一般人,夫君不必太担心,”镇南王妃嘴上这么说,眉眼间却透着浓浓的忧愁。镇南王按着她的手,安抚道,“夫人说得对,祈安既敢自荐上京城,肯定有他的考量,咱们就不要担心他了”“看看,他还让人运了一些军需和粮草过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不过他不放心,找了自己人接应,”镇南王妃一脸震惊。自从当年跟着自家夫君从军,她已经十几年未见过自家人。她语气惊喜道,“可知来的是谁?”“大哥儿子,苏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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