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菲莉亚”这个名字。莎士比亚的戏剧无人不知,奥菲莉亚是他笔下的女孩,死于单纯、痴迷和爱。
你并不喜欢她。
弟弟仍然在吟诵:“微风吻着她的乳房,把她的长纱巾散成花冠,水波软软地把它晃动,轻颤的柳条——”
“你想说什么?”
你听不下去了,拳头悄悄握紧,打断了他。
他的声音停住了,然后轻轻地笑了起来。
“姐姐……”
他道,“我的……‘奥菲莉亚’,漂浮在水面的百合花,已死去的美丽躯体……”
他叹息了一声,紧紧抱住了你。
“我不需要认识姐姐很久,我只需要闻到你的一丝味道,就会知道我灵魂的一半出现了。你好完美,我爱你——”
你……
你忽然放下了心。
他仍然表现得像个偏执的神经病,但你忽然不害怕了,因为你知道了他这个表现背后的原因。知己知彼让你有了一丝安全感。
该说……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并不是图谋你的什么,而只是把你当成了他幻想中的某个艺术形象。
你升腾起一丝微妙的庆幸——至少你不需要付出什么真实的代价了。你嘴上说着“什么都会配合”,但实际上你还是担心他会拿走你在乎的东西,让你肉疼的。
或许他只是读书太多,脑子读坏掉了而已。那种着名的“才子式”年轻诗人不都是这样的吗?神经质、言行违背常理、爱与恨起伏、喝苦艾酒。
你想了想,拍了拍他的肩膀,迟疑地道:“我……我不是‘奥菲莉亚’。”
他伏在你的肩膀上没有动。
奥菲莉亚是一个“顺从依恋且单纯的年轻女孩”的形象,迷失在与父亲、恋人的情感之间,找不到自我存在的位置,也得不到想要的爱,最终自溺于飘满花瓣的河水中。
你认真道:“我不喜欢她,我跟她完全不一样。你不要——”
你将剩余的话咽了回去,因弟弟忽然从你肩膀上抬起头来。
你谨慎地观察他,担心你刚才否认得太直接,激怒了他。
毕竟电影里的神经病都是很容易被激怒的。
但意外地,弟弟并没有露出怒容。
他竟然温柔地凑过来亲了亲你的脸颊,重新露出了那种甜美可爱的笑容。
“我知道,姐姐比奥菲莉亚更生动、更美丽。”
美丽?
你真的很难得听到这个形容词被用在你身上。
“如果你想要美丽的东西,”你试图唤回他正常的审美偏好,“那么你应该去艺术画廊、去雕塑展、去音乐会和芭蕾舞会。我不美丽,我跟你想要的完全不一样。我——”
你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完美的形容方式:“比如,我绝不会在飘满花瓣的河面自杀。我不喜欢花瓣儿腐烂的味道,我也不会自杀。我喜欢活着。想要我那么做的话,除非你把我弄死再按进花瓣儿里——”
你还没说完,弟弟就低低地伏在你肩头笑得肩膀都在抖。
你懊恼地闭上了嘴巴。
弟弟用鼻梁顶你的颈侧,似乎在嗅闻你信息素的味道——
你很奇怪,oga能问道oga的味道,但那就像是闻香水一样,不会有任何感觉,只有alpha的信息素可以让那个oga动情。
但他仍然在闻你的味道。
“姐姐,我昨天跟你说过什么?”
你疑惑:“什……么?”
他笑着道:“想要摆脱我,就不要再跟我说话了,姐姐跟我说得越多就会让我越了解姐姐的灵魂有多么的干净、美味。”
他凑到你耳边,“我会越来越喜欢姐姐的,怎么办啊?”
话音刚落,你就感觉到耳垂被什么湿湿热热的东西舔了一下。
你浑身汗毛倒竖,刚要准备推开他,客厅里的电话就响了。
你回头去看电话,又看了看抱着你不撒手的弟弟。
他松开了你,朝你歪了歪头,“去接电话吧,姐姐。”
你立即从他身边跑开,一把抓起电话放在了耳边。
你猜测这是懒虫打来的,因为只有他知道这里的号码。
看来他还没出事!
你的心脏狂跳。
你小心翼翼地“喂”了一声,期望着听到懒虫像平常一样懒洋洋但健康得活蹦乱跳的声音。
但……你听到了电话那边一片杂乱的声音,以及……
以及懒虫剧烈而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你的心脏跌入谷底。
他昨晚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还跟你说事情很快就要结束了。今早你却骤然从弟弟的口中听到了他危在旦夕的消息。
你顿了一下。
你其实不经常见到懒虫,他总是很忙。他在忙什么呢?他恐怕并不是“好好的”,他大概一直都很危险。跟手握军事大权的家族对抗,他就算再厉害、再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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