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如意,那是神才能做到的事情。”
你又摇了摇头,“可是那并不是因为我不够幸运,那只是因为我不够勇敢。我其实可以再无所畏惧一点,可以再不顾一切拼一点,那样或许我想要的就能得到了。可是……每次我都做不好,我顾前顾后,取舍不定,结果什么也得不到……”
你用手捂住了脸,长时间以来的郁闷涌上心头。
你真的不能再决绝一点吗?你可以以死相逼来换取自由,你可以更疯一点与你的alpha死磕到底。但是你没能做到,你在他们面前永远都不够强大、不够决绝,你总是反复被拿捏,永远处于弱势。
你想,或许你现在的一切是配得上你的懦弱的。
这时,一只柔软的手握住了你的手背,将你的手轻轻拿开。你抬脸,眼前泪眼模糊。
你看不清百合花的表情,但你听见了她的声音。
她问你:“是不是……在大将军家里过得不开心?”
她的声音太温柔了,你的情绪降低到了最脆弱的谷底,忍不住攥住她的手腕,哽咽而小声地说出了你的真实想法。
“……我不想在那了,我想回家。”
你眼睛里掉出大颗的泪珠,砸在她的手背上。
你听见她叹了口气,伸手替你擦掉了眼泪,你的眼前重新清晰了起来。
你又看到了她眼中的怜悯,如同那时候她说你是“勇敢的女孩”一样。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无论如何,我没有说错,你是个勇敢的女孩。”
她娓娓道来:“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因为父母的关系订下了这门婚事。可我其实都没见过所谓的‘未婚夫’几次,他们也一样。我们彼此都不认识,就被决定着订下一生的牵绊。”
“我小时候就想,要是我不喜欢他们怎么办呢?要是他们不喜欢我怎么办呢?那样我的一生要多么痛苦。”
“可是,你出现了。对不起,这听起来很不厚道,但……当时你真的让我松了一口气。我不必面对着巨大的未知挑战了,我几乎度过了自己这二十年来最放松的一段时光。”
她捏了捏你的手指,“所以,你看,哪怕我出生在世袭贵族的家庭里,哪怕我从小就接受着知名家庭教师的高等教育,哪怕我读过所有的诗集、写出过最好的《君主论》评述——这一点有神父证明,我至今仍然很骄傲——我也仍然差点没有办法掌握自己的人生。我害怕未来的‘丈夫’不喜欢我,因为那将给我的下半生带来很多不便。但他们就不会这样,因为‘妻子’不喜欢他们也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实质上的影响。”
“而你,我勇敢的姑娘,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一定是被政府强制匹配的,但你依然很好很鲜活地站在了这里。”
她说得像是你结完婚还活着就很厉害了一样,这让你破涕而笑。
她也笑了,跟你并肩坐在一起。
“说实话,我刚才在大厅里见到你的时候,真的很佩服你。你不化妆,不打扮,也不跳舞,甚至谁都不理。我……”
她低头摇摇头,“我做不到。我要漂亮地出席每一个重要的场合,要跟不同的人社交跳舞。我永远也做不到你这样,所以当时我说你勇敢,真的不是在恭维或是安慰。”
你犹豫道:“可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在这儿一点也不开心。”
她摸了摸你的耳朵,“你刚才说自己胆小又无能?可是,我想,你本来就应该是‘无能’的,你没有义务‘强大’或‘全能’。”
她的话让你愣住了。
“你是谁呢?你有每年享受过几百万的收入吗?你有从小接受最优质的教育吗?你有机会学习格斗、射击、打猎吗?你被训练过心理素质吗?”
她叹了口气,“没有,在这个阶级分明的社会里,你只是一个平民,你‘无能’是应该的。”
她说出“阶级分明”几个字的时候你就已经惊呆了,因为这不应该从一个贵族口中说出来,这离经叛道。
但她仍然坚定地看着你,“你没有享受到那些,你‘无能’并不可耻;而我,我毫无缘由地比你享受到了那么多的特权,但我依然不比你强大到哪里去,我比你要可耻一万倍。”
你皱着眉头,想要说些什么,但她打断了你。
“我刚才说,我能给你一些建议。但实际上我无能到哪怕是建议也无法给出有用的那种。如果……你想回家,想摆脱这段婚姻,我只能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你的alpha忽然对你施以非人道的暴力。但据我所看,他们将你护得极严,这种情况不太会发生。”
她苦笑了一下,“你看,我也只能……在口头上安慰你一下,做不了别的什么了。”
你语塞了半晌,忽然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愣了一下,但是最终没有说话。
你们甚至目前都不知道彼此的名字,但你们靠在一起,就像是能通过这样的身体接触感受到对方一半的灵魂,同频共振。
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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