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好意思,”夏利安面露难色,看向两位,“jo指定说要焰书一个人去。”
“……什么?”
两个人都怔愣了。
“fe,这大金主脾气还挺怪,”孙茗耸耸肩,“那晚上你自己一个人应付吧,我要去嗨皮喽。”
“一个人……”
云焰书咀嚼着几个字,不禁笑了。
这个jo,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个问号,一直持续到晚上,她来到这个餐厅的时候。
她和前台道:“你好,我找1号包厢,一位叫jo的女士订的位。”
“好的,这边请。”
她跟着走到了这个包厢前。
门前竟然已经放了一双精致的女士皮鞋。
她已经早了二十分钟,怎么对方比她更早……?
心跳加了速,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心底发酵着。
她想好措辞,在服务生为她拉开门的一瞬间,赶紧对门里的人道歉:“不好意思,我来晚……”
……话音在看到里面的人时,戛然而止。
坐着的人站了起来,一双狭长的眼看向她。
那双眼似乎瞬间湿润了,但依旧带着一丝她熟悉的促狭。
精细裁剪的米灰休闲西装,修得利落干净的眉毛和发丝,让女人周身充满了凌厉干练的气势,高她半个头的身高,更是加强了这般的压迫。
——五年的时间,在这个人身上,似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权至柔的目光,将她从上到下迅速地审视。
然后颔首,对怔愣的她启唇:“……别来无恙,云总经理。”
一尘不染的宽敞包厢里,两个人对坐着。
沉默持续发酵。
她始终避免视线的交汇。
可她却能强烈地感觉到对方灼热的视线,让一身正装的她竟有种赤身裸体的感受。
先是对方开了口:“你还是那么瘦,没吃饭吗?”
“……”
“是刻意晒的吗?黑了好多。”
她不禁嘲讽地勾唇:“……权总费尽心思骗我过来,不是专程为了给我的外形打分吧。”
jo这个名字在脑海中再次浮现。
她才发现自己笨得可以——
这么明显的谐音,她竟没有察觉。
对她的讽刺,对方似是没听见般,只是寒下了声音:“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为什么要接一个不想接的人的电话?”
“……你还在生我的气,对吗?”
她猛地躲开了对方伸来的手,拿起了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
“权总大概有什么误会,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她抬眼望向她,“我们今天才认识而已。”
“……”
刚刚姿态还有一丝傲然的女人,此时全然软了下去。
对方眼中骤然流露出的伤痛,竟像针一般扎在了她的心上。
让她该死地,居然还会疼痛。
……来到这里,果然是一次重大的失误。
“焰书,当孙茗告诉我,你不想等我的时候,我很难受,但是我不怨你,当初我没有办法保护你,也没办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可是相信我,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她还是紧紧握住了她的手,眼里尽是真切,“这几年我一直在想办法摆脱我妈,终于等到彻底独立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
对方充满磁性的声音,有了细微的哽咽,“书,回到我身边……好不好?这一次,我绝不会放开你。”
云焰书深吸了一口气。
垂下头,看向女人的手。
那包裹着她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曾给过她无数的温暖,包容,等候……
可最终,却成为了让她失去自我的囚笼。
她承认,她还是贪恋曾经。可就是这般的贪恋,让她如此自我厌恶。
如果能彻底将对这个人的感情割下,该有多好?
如果能变成不再为感情所动的机器,该有多好?
而最可悲的是,即便是现在的她,在无尽的恨和爱的折磨之下,面对着这个人的时候,还是禁不住片刻的迷失。
她用力抽出了被握住的手。
“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她自嘲地笑了,“s国首富女儿对我念念不忘,抛弃一切要回到我身边……?权至柔,说到底,你还是太天真了。”
她在女人有些讶异的目光中,站了起来,“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是因为爱吗?”
对方的嘴角骤然僵硬。
她缓慢地站起,走到了她面前。
“想当初,你只是一个二十出头,自命不凡的黄毛丫头,你真的会觉得,我这样出身的人,会和一个平凡幼稚的小孩谈恋爱吗?”她俯下身看她,“……你以为,当初你要不是权赢的女儿,你的背后要不是英城,我会看得上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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