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无所适从。
这股视线让牛二不舒服,想来这就是白喜那个喜欢苛责他的师傅。
见他玉冠束发,月白锦袍绣银丝暗花,肩披雪白云肩,再见他那张脸不免被惊艳到。
怪不得白喜被他苛责依然念念不忘,修士装扮本就扎眼,跟何况那样一张脸,几乎这里所有人的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他身上。
此人是友人的长辈,按理说应该尊重,不过牛二不喜欢他对白喜的做派,也不喜欢他对他俩的态度,不太客气的回怼:“我是不怎么样,总是比你强的,只会压榨徒弟的钱把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
洛思明懒得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星渊,走吧。”
“是,师尊。”宿星渊小声地和白喜道别:“师兄,我和师尊先走了。”
“本座说过不准叫他师兄。星渊,本座只你一个徒弟。”
白喜早就习惯了师尊的冷漠,着急的夺过牛二手里的糖葫芦,急匆匆的追了上去:“宿星渊!”
“师兄?”宿星渊回头。
白喜不由分说的把糖葫芦塞到他手里:“拿去吃吧。”
宿星渊手里拿着两串失而复得的糖葫芦,眼巴巴的看向洛思明。
终是点了头,“拿着吧。”
“谢谢师兄!”
白喜见七杀仙尊点头,才终于露出一个笑来:“你和仙尊一起吃。”
白喜久久未动,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看着七杀仙尊耐不住宿星渊的要求,就着宿星渊的手,咬下来一口糖葫芦。
忽然脑袋被拍了一下:“行了,别发呆了,都看不见人了。”
白喜锤了他胸口一拳,威胁的开口:“敢打我!不准偷懒,好好卖,不然扣你工钱。”
“好好好,小的明白。”
今天逛街的人多,不一会两人插的满满的糖葫芦就卖完了,晚上正好能去灯会玩。白喜扛着空空如也的草靶子,进了院把它安置好。
牛二已经在洗去了满手的糖渍,拿着水瓢帮白喜倒水:“白喜。”
白喜搓搓手回他:“嗯?”
“你觉得我怎么样?”
白喜用他递来的布擦擦手:“什么怎么啊?你挺好的啊。快回屋吧,好冷啊。”
“白喜,你师傅不喜欢你,也不在意你。他是高高在上的七杀仙尊,咱们泥腿子这辈子都不可能配得上他,他们那些仙尊配的得是九重天上的仙女。”
见他不动,还说这些,白喜冷了脸:“你说这个干嘛?不用你提醒,我知道。”
“你去了玄天宗又能怎么样,也靠近不了他。我知道我跟他比,给他提鞋都不配”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白喜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的转过身要往屋里走。
牛二急得一把拉过他,掰正白喜的脸,与之对视:“要不你和我在一起吧,和我过日子,别去找那个什么仙尊了,我保证这辈子就只对你一个人好。”
“别开玩笑了。”白喜几乎落荒而逃的进了屋子。
“白喜,我今晚在姻缘树下等你,你若不来,我们今后还是好兄弟,你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牛二鼓足了勇气喊完,转身离去。
华灯初上。
宿星渊东瞅瞅西瞧瞧什么都想买的好奇模样,让七杀仙尊哑然失笑,青帝峰清冷,真真是拘了少年人的心性。
青帝峰,让也不外乎的想到了白喜。
那年白喜十二岁,还是个小小的团子长的矮身上也没几两肉,每天脏兮兮的,寒冬腊月天天挂着鼻涕,到嘴边了就用袖子去抹,整个袖子也亮晶晶的。
净身决也只是一种基础的清洁术,修仙者本就万污不侵,此时七杀才觉得养孩子是个大麻烦。
只好带着他下山去采买小孩子用的衣物,结果没过几天所有的衣服又都脏的不能穿了。
七杀只好带着他去山下让他学妇人怎么洗衣服,他又嫌弃水冷一个劲的哭闹。
他耐心告罄,拂袖而去
白喜可怜巴巴的学会了洗衣服,哭着徒步回到山上,而他被小孩早就烦的不耐烦,一连闭关了数十日,再出来时,白喜已经能很好的洗自己的衣服,也变得干净讲卫生了,连同他的衣服都洗干净好好的挂在白喜自制的晾衣绳上。
他不免生出几分怜爱之情,结果偷东西的习性又暴露了出来,从山下偷之后放在自己的屋子里,他过了好久才发现,他口头教育了数次,还是屡教不改。
直到有一次他动手打了他,说实话,洛思明已经不记得用什么打的了,也许是一个打屁股的小木板,总之那次之后白喜再也没偷过东西,这也奠定了他对白喜的教育方式。
再后来只要白喜不乖,他几乎都是能动手绝不动口,白喜也越来越乖,但是他总是克制不住在不顺心的时候去动手。
再发现白喜淫贱的毛病,挨打也纠正不过来,索性放任他去。
为什么白喜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和其他孩子不一样?
“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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