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悲伤下互相走动,商讨“大威慑主义”下他们的未来该如何,工雌取代军雌后他们能否和藏起战利品一样在工雌的生产中盘剥够足以供养他们的利益。待返程的军雌们也在热烈讨论自己的后路,他们是通过苛刻选拔而成的素质超绝的一代,是虫族威慑其他智慧种的利剑,也是军部与皇家共治虫族的底气来源,他们不可能像上一次“撤编改制”那样被丢去当工雌或者强制变为平民,军部不会自废武功。而新生的工雌们,则期待新鲜血液的加入,他们的数量在入伍条件严苛的现实下越来越来多,近年甚至有与军雌持平的趋势,当工雌变为社会的主体后,这个会也会像因军雌变成了社会主体而“战争至上”一样,“生产发展”将成为工雌为这个社会带来的主题。
和平将带来的一切是那么美好,以至于足以让他们在理想化的讨论中忽视一个又一个不可避免的陷阱。无数虫族都在自己的设想中,将和平的“寿命”延续至百年、千年,一如当年那些刚看见和平曙光的智慧种们。
但这一次和平的寿命比上一次的还要短。
只有十年。
标准时凌晨三点,首都星的航空港依旧繁忙。
按照军部给出的计划安排,在接下来的一年内,所有驻外军雌都将分批次返回首都星,接受实际由奥拓亲王领导的军部分配的新型工作。但因前期准备的不足,导致,用镀黑的别针戳着。这副打扮一看就和某些事有关系。
“国丧。”
凯恩赶在厄洛斯开口前解释道:“你的偶像雷蒙德元帅与死亡搏斗八十一年后,于四月三十日离世。奥托亲王在五月六日为元帅主持了国丧,将元帅与贝拉皇帝葬在了一起。我被埃姆中将提前喊回来参与扶柩仪式,还走运入了奥拓亲王的眼,这会被提任战区管理总长了。”
几个消息接连来,都是有些重磅的存在。
但在脑中回忆一番,发现自己没有收到一点风声的厄洛斯,来不及为偶像的离世多生哀愁,而只单纯感觉自己前途堪忧。他委婉的对凯恩问道:“那,亲王定下的国丧期有多久?”
旁敲侧击那位掌权的亲王的态度如何。若是亲王搬出了皇室那堪称严苛的国丧要求,那像厄洛斯这种运气好到正要调岗撞上国丧的,被军部以“有违国丧”这个要求给丢冷板凳上坐好几年也不是没有可能。按照先例,哪怕这段时间军部给发工资,也只会给最低标准,厄洛斯能不能活到调任安排重启那个时候都存疑呢,毕竟首都星米贵,居大不易啊。
“说是三年,但并没有做出什么强制要求。”
凯恩解答道,在厄洛斯的食指对他一身装扮指指点点时,又多加了两句,“我穿这身只是因为暂时还需要去奥拓亲王面前晃悠,要把姿态做好。皇室之前宣读的国丧要求里没要大家都这么做。”
这解释倒是让厄洛斯松了口气。
感觉脑子这会才清醒过来的雌虫双手捧着狠狠搓了搓自己的脸,凯恩说的话在他脑中一番匹配对上了具体的虫子,才让他有了些真实感,而这真实感几乎是立马化为了哀伤,让他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没想到被叫做奇迹元帅的雷蒙德元帅,终究没能发生奇迹呢。”
凯恩也叹了口气,附和道:“是啊。”
但黯然与哀伤也只有这么一瞬,厄洛斯和凯恩都不是那种情绪化到会耽误正事的虫子。
平复好心情后,两只雌虫都往目力所能见着的最高大的那栋建筑走去,那是他们军雌为之奋斗一生的地方——虫族军部。它并非是一栋单独的建筑,而是占据了首都星百分之五面积的建筑群,在中央的是最重要的军部大楼,其外形仿造的是若干年前搭载着拓荒队员起飞的太空飞机与喷气。直插云霄的机体做了变形处理,更像是具有海洋的星球上常见的灯塔,那里也是元帅办公的地方。而喷气变形成的建筑两翼几乎将军部隔成两个领域,厄洛斯他们所在的包括航空港在内的地方,能被视作军部的正面。而在军部大楼的背面,是一栋又一栋分工明确的办公楼,军部的、皇室的、就连雄保会的办公地点也在这里。且因为军部元帅和皇室皇帝的婚姻,造成了两方势力共同统治虫族的现实局面,这些建筑包括军部大楼的墙体上,都挂着象征着元帅的剑盾旗和象征皇帝的蛛纹旗。
但现下却不是惯例的情况。
一路与凯恩抱怨运输星舰上的口粮味道喜虫还限量,让自己瘦了二十斤的厄洛斯,在走近大楼正门后才发现,那疑似重新粉刷的军部大楼正面,并不是被漆成了黑色,而是被挂上了一道少说有近千平的长条旗,因为旗面是极其简约的红黑色块排列,所以才没能在一开始就辨认出来。
“嘶,是我的记性出问题了吗?我记得上一次来,这里什么都没挂来着。”
站在那面巨大的旗帜下,厄洛斯努力试图看清旗帜的最顶上有没有什么别的能传递信息的花纹。
比他早到许多日的凯恩也抬头,不紧不慢的给他解释道:“这是戈多旗,雷德蒙元帅出身的那个军团的军旗。”
听见这个解释,厄洛斯几乎是立马变了脸色,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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