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好的,谢谢。”林暮听话地站在原地。他离魂游天外也不远了,他看着周意远去的背影,从细高一个突然胖了一圈,然后再分裂成两个。
“你怎么在这?”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醇厚的男声,是陆司明。
林暮烧得糊涂的脑子被吓清醒了不少,他赶紧挪开一步,小声回答:“来拿药的。”
“陆总。”周意拿着消炎药和退烧药出来,先和陆司明打了招呼,然后把手里的药递给林暮,他看着林暮红得不正常的脸,关切地问了句,“你要不量个体温?”
“不,不用。”林暮慌忙拒绝,“我吃个药就好了。”
周意看向陆司明。
陆司明没什么表情,于是周意道:“那行。这个一天三次,这个一天一次。”
“谢谢。”林暮接了药,跟身后有瘟神一样地转身就走,眼前星光点点,走得太急加上身后难以启齿的伤,身体蓦地一软,差点没摔在地上——被陆司明眼疾手快地捞住。
周意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回去拿了耳温枪,他看着软倒在陆司明怀里的小少爷,神色凝重:“三十九度六,高烧。”
“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陆司明问。
陆司明其实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想要个准确的回答,但奈何架不住林暮心虚。
林暮烧得思维混乱,只有本能告诉他绝对不能把真相说出来。
难为他近40度的cpu还得强制开机,后果就是正常运行时候都会卡bug的机器彻底抽抽了,直接抽到了早上看到的某条评论上,张口一句:“我痔疮犯了。”
陆司明:“。。。”
周意:“。。。”
在场所有人一阵沉默。
气氛诡异,林暮慢半拍地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尴尬地从陆司明怀里出来。
周意摸了摸鼻子,替人解围:“十人九痔,正常的,暮少爷要是实在不舒服可以找我看看。”
林暮生怕自己被蛇操过的事被人发现,慌乱地摆手:“不不不不用,我先回去了。”
陆司明靠在门边看着林暮诡异的走路姿势,脑子里有种奇怪的想法要破土而出,却又差那么点,他正准备回手术室,余光瞥见林暮脚步踉跄了一下,他沉默了会,几步走过去一手揽背一手抄腿弯,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林暮迷迷瞪瞪的,身体忽地腾空,一阵飘飘然的感觉传来,有点舒服,于是他两眼一翻直接撅了过去。
陆司明皱着眉把人抱回了卧室,刚开门就差点踩到一直等在门口的雪青泽。
雪青泽也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陆司明,他本能地退后了几步,陆司明也看向蛇。
他早知道林暮养着雪青泽,但却没想到那条从小在恒温豪华生态仓长大的娇生惯养的蛇王能被林暮养得这么好,鳞光水滑的,还大了不止一圈。
“泽儿,好久不见,看来你适应得不错。”陆司明跨过蛇,大步向林暮卧室走去,将人放在床上,雪青泽熟门熟路地爬上床在林暮身边卧着。
陆司明看着雪青泽的动作看了好一会,打电话叫来了周意。周意本想给人吊水,但又觉得太晚了没人看着不行,他又不想加班,便只配了退烧针过来。
周意一边空推注射器,一边说:“陆总您能帮忙把暮少爷的裤子褪下来点吗?”
陆司明也没多想,将人翻了个身,手刚碰到林暮腰间裤子的松紧带就被林暮反手来了一下。
啪得一声,回响在房间里,声音清脆极了。
烧得认不清人的人嘴里嘟嘟囔囔含糊不清:“青泽,别闹,我不要了。”
“说的什么胡话?”陆司明轻而易举地就制服了生病人的挣扎,将裤子褪下,露出小半截圆润雪白的臀肉。
周意专业地消毒扎针。
林暮嗷出声:“青泽,疼!”
周意手一抖:“。。。”
周意:“呵呵暮少爷烧糊涂了。”
打完退烧针,周意率先离开,陆司明看着圆滚滚躺在床上的林暮,纡尊降贵地把那人身上套着的睡衣睡裤脱了下来,一副烧得粉红的修长胴体毫无预料地出现在眼前。
这人睡衣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直接真空上阵。
陆司明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他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将被子盖在他这个漂亮得不像男人的私生子弟弟身上,关灯关门出去。
雪青泽一直警惕地盯着陆司明,直到人离开了才放下心来,重新枕在林暮身边。
再次见到陆司明,雪青泽没有想象中的激动或者高兴什么的,反而是浓浓的不安毫无预料地涌来,让他一颗心忐忑起来。
雪青泽已经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不再期待回到陆司明身边。
可能从人类不辞辛苦地将重伤的被抛弃的他带回那刻起,人类在他心里就已经占据了小片地域,并且随着日夜的同床共枕逐渐扩大疆土,直到现在彻底占据了他所有的国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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