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以体恤学子的名义,一路将柳公子送到了阁楼上的卧房里,柳大人一张老脸气得黢黑,但始终不敢直说什么,心底却忍不住想这宁宁殿下果真是被慈宁宫里那位给惯坏了,不知礼数,好色粗鲁。观摩着太后的意思,想是有意将宁宁与国公府的病秧子世子牵线搭桥,柳大人稍稍放下心来,一对小祖宗拴在一起闹,不祸害旁人就行。
只是难为柳琢春这孩子了,一向是守礼谦逊,如今被这小殿下瞧上,只怕要忍受一番纠缠。也是,谁让他一个男孩儿容貌却随了那个女人呢,姝丽清雅,端是一副高洁圣女之貌,偏眼波流转多出三分柔软凄哀,便是菩萨看了也心颤,更何况是宁宁那样一个俗人。
“哎哎哎,你屋里还有热梨茶呢哈哈,梨茶好啊,我爱喝”
俗人宁宁此刻十分拘谨地坐在外室,倒了杯茶水捧在手心里,哆哆嗦嗦地瞧着珠帘后坐在床边拢头发的清瘦身影,浑笑着打颤,只怕柳琢春能消消气,也放她回宫交差,顺利完成系统布置的任务。
“爱喝你就多喝些,最好把肚子给撑坏了,今晚上回不去宫里,只能留我屋里过夜才好。”
柳琢春冷笑,随手勾了一根碧绿的发带系好青丝,凌乱的几缕贴着脸颊垂在肩头,清丽而慵懒,睨向宁宁一眼,好似“圣女”端着架子邀请懵懂少女共赴一场欢宴。
“你瞧你这嘴,说话没一句我爱听的。”宁宁讪笑着放下手里的茶盏,起身又拨了拨炭火,哔剥的花火声爆炸开,更衬得这屋子里尴尬到死一般的安静。
宁宁原是个活泼的性子,赤子心性,但说到底是个窝里横,在自己人面前无拘无束,但如今想到柳琢春和许逐语应该是进行到暧昧阶段了,只差一层窗户纸就能捅破。她便有些膈应,虽然下意识仍担心他的安危,但相处时难免将柳琢春当做别人的爱慕者,宁宁觉得再对他动手动脚,便有种强迫人夫的背德太刺激了她觉得自己会血溅当场
“果然你是厌烦哥哥了,所以躲了我这么些时日,如今见面又不情不愿离我八丈远”柳琢春冷笑,赤脚踩在地毯上,掀开珠帘走到茶桌旁,少年俯身带来微微苦涩的药香,颊边的发丝蹭过宁宁唇畔,她觉得实在痒,想后退但又被少年冰凉的手扣住了后颈。
柳琢春微微撩起眼尾笑了,手指轻轻挑起她抿住的自己的发丝,他低头,唇瓣蹭过宁宁的脸颊,声音闷闷地问:“为什么躲着哥哥呢?好像从除夕亲吻之后,宁宁就不喜欢和哥哥在一起了。嗯?是品尝之后食之无味就决定舍弃了是吗?”
一系列问题逼迫着宁宁,但此刻她只觉得呼吸不畅,清冷如玉的少年凑得太近,气息交缠,他几乎跨坐在自己腿上,又俯身蹭过她的肩头,里衣凌乱散开,露出白腻的肌肤。
“是不是”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宁宁耳畔,她缩着脖子想要往后退,却又被一只冰凉的手给扣住,猛地往前一拽,脸颊便碰上了阿春柔软的唇瓣,他语气潮湿,含着丝丝缕缕的委屈,问她:“是不是哥哥吻技不好,亲着不舒服,让宁宁厌烦了去?”
温凉湿润的触感落在宁宁脸上,她只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不仅是被吻过的肌肤,连带着心尖也颤巍巍的泛着痒意。毕竟她也只是个年轻的小女郎,如书上所言,年少而慕少艾。此刻心上的小郎君坐在自己腿上,圈着自己的脖子要索一个吻,宁宁宁宁是真的舍不得推开阿春。
即使是注定不属于自己的阿春。
“不是你不好”捏住少年的下巴,宁宁躲开他的亲吻,识海中系统已经因为这次与男配的亲密的接触而发出刺耳的警报,细细麻麻的电流顺着体内的经脉刺激着宁宁的感官,额角因为疼痛溢出冷汗,女孩血气充盈的脸颊也变得苍白,但她能挤出一抹笑,好温柔地用拇指摩挲了几下阿春的唇瓣,仰脸蹭着他的鼻尖,亲昵地说着玩笑话:“阿春哥哥,是你太好,我不敢碰你。”
被这样亲近,少年身体是诚实的,酥软地倚在宁宁肩头,但偏偏心里空落落的,像风筝线挣脱着要从指尖溜走。柳琢春扣住宁宁的手腕,慢条斯理地一根根挤进她的指缝,与宁宁十指相扣的同时,又紧紧地将她拥进怀里。
两个人心跳共振,体温趋同,这种好似打碎了揉成一个人的亲密让柳琢春获得短暂的餍足,唇瓣微微勾起,他伸手抿了抿宁宁额角的汗珠,半垂着凤眼,好似一尊怜悯的琉璃佛,轻柔地说:“宁宁,你且记得,哥哥是你的,随便你厌弃哥哥还是糟蹋哥哥反正我心里只你一个,年少时被你用一根根平安绳长命锁拴住了,这辈子只要活着,哥哥都是你的。”
“阿春,不是,别”
“住嘴。”少年眼眸微沉,捏着手帕捂住了宁宁的唇瓣,堵住了她的拒绝,这才又温柔明净地笑开,隔着天青色的手帕亲了下宁宁的唇瓣,他愉悦地挽起眼睛笑道:“你现在年纪小,哥哥体谅你不懂男欢女爱。但往后,哥哥在这守着,哥哥腰侧的守宫砂也守着,等你亲自采撷。”
宁宁被病弱美人柳公子坐在腿上一番恐吓加表白,又仰着脑袋和他隔着一张丝帕亲了好一会,迷迷糊糊从少年的卧房里出去之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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