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o!什么叫那么多天,明明也就过了两天而已,说话简直跟狗太子一模一样,不讲道理得很!沈庭珏拍桌:“滚!”高炳象讪笑一声,拱手告退,刚转了个身,又听见太子殿下叫他,心里一咯噔,再次把身体转回来,恭敬垂首。萧寒烨道:“连一条蛇的案子到现在都没办好,城中的事就不用高大人cao心了,你还是赶紧想着怎么给小侯爷一个交代要紧,要不然把他气出病来,传到丞相和长公主耳里,孤恐怕也保不住高大人。”沈庭珏看着太子殿下,缓缓捂住胸口。嗯,他非常柔弱的,确实很容易被气出病来。“……。”高炳象嘴角一抽,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感觉他们分明是在一唱一和,试图借着锦鳞蛇一事来架空自已的职权,掩在袖中的手暗自握了下拳,从善如流:“地方官员食君之禄,就当为君分忧,城中还有其他官员在,怎好劳烦殿下亲自cao心,况且听说那病会传染,殿下与小侯爷金尊玉贵,还是待在府里安全些。”沈庭珏又抓起东西扔过去。这次是支筷子,飞掷过去时,跟支利箭似的,速度极快,还能隐约听到一股破空声。筷子精准地戳在高郡守的大腿上,虽然看起来并没什么杀伤力,但戳得他膝盖一软,猛地砸跪下来,朝沈庭珏行了个五体投拜的大礼。暗卫幸灾乐祸。又是感慨自家首领威风霸气的一天!高炳象龇牙咧嘴,感觉自已受到了好严重的内伤,疼得想打滚,不过碍于形象,硬生生咬牙给忍住了。沈庭珏在太子殿下身边待了那么多年,办事方面已与他默契十足,不用萧寒烨说,沈庭珏也能大概揣摩出他的心思,如今借着小侯爷的身份,更觉自已可以再嚣张些:“殿下说话,你敢顶嘴,是活腻了吗?”“……。”顶你大爷!高炳象觉得对上他们两人,自已印堂就发黑得厉害,揉着膝盖,态度依旧恭敬得挑不出一丝错:“下官不敢。”呸!说什么天真善良,单纯可爱,简直放屁,跟太子厮混在一起的,都不是好东西!高郡守撩袍起身,一瘸一拐地出了门,两只狼稍眯着眼看他,待他走出一段距离后,忽然猛地起身,兴奋地“嗷呜”一声,撒腿冲过去。
高炳象大惊失色,扯着嗓门喊:“来人,来人啊!”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架着自家郡守大人的胳膊,迅速拖着人死命向前跑,但好在两只狼没有真的要追过去,只是故意吓唬吓唬高炳象而已,追到一半便停了下来,看着对方脸色煞白,被侍卫奋力拖着跑,简直狼狈不已,不由又兴奋地“嗷呜”了一声,似是在嘲笑,随即甩甩尾巴,双双跑到庭中,同海东青一块玩雪。高炳象一离开,秦司岩便从屏风走了出来,担心太子对烈火帮真的有所怀疑,率先开口表了番忠心,咬文嚼字感情充沛,很像朝堂上那些动不动就慷慨激昂、滔滔不绝的正直文臣。他来的时候,叶舟遥就猜测到高炳象可能会祸水东引,先见之明地教了他一大段稿子,念起来还挺朗朗上口。萧寒烨听得有些头疼,抬手打断:“大当家不必担忧,孰是孰非,孤心里有数。”秦司岩受宠若惊:“多谢殿下的信任。”说完后,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他和沈庭珏,心中还是好奇,又多看了两眼,多看了两眼,再多看了两眼,对“好兄弟”一词的定义隐隐有些动摇。沈庭珏已经不感觉撑了,拍开太子殿下还一直放在自已肚子上的手,站起身理理衣领,一派从容淡定,只是耳根微微有点红,瞥了眼秦大当家。秦司岩觉得自已被警告了,淡淡一笑,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萧寒烨牵起沈庭珏的手:“走,去外面瞧瞧。”两只狼在雪里滚得欢快,见沈庭珏从房里出来,当即甩干净一身雪,撒腿跑上前去,一左一右亲昵地蹭着沈庭珏的腿,丝毫不顾主人就在旁边,甚至连看对方一眼都没有,瞧起来实在好嚣张的说。萧寒烨拍它们的狼头:“一边待着去,再敢乱蹭,孤把你们都关笼子里。”白龙白虎发出抗议的叫声,在沈庭珏脚边打滚。萧寒烨揽过沈庭珏,得意地抬抬下巴,径直绕过它们,朝庭中的海东青吹了个口哨,海东青扑棱起翅膀,飞落在他肩头。看着海东青能被一块带出去,两只狼气得嗷嗷叫,声音极大,吵得府里的下人耳朵疼,郡守府管家以为它们又饿了,急忙去后厨拿了两大袋肉干,交给吴公公去喂。有了吃的,白龙白虎勉强消停下来,只是嚼肉干的吃相很是凶残粗暴,看起来就知非常生气。 沈小侯爷简直不要太温柔天边乌云压境,将整座城镇都罩个严实,看着好像要来一场滚滚暴雨或者暴雪,冷风吹着雪,白色的寒雾在四野漫开。街上冷冷清清,比平日少了些烟火气,只有医馆门前聚了一群人,都是来看病的,可惜大夫对于此病也是束手无策,而且听说会传染人,吓得紧掩大门,不敢出现。染病的百姓全身起了大片的红疹子,看着粗糙不平,有些地方都被挠出了脓血来,求救无门,慌乱无措之际,听说太子殿下派了神医过来,欣喜之余又有些害怕,毕竟都被街头巷尾的流言给吓到了,生怕真是因为太子殿下的杀戮之气带来这些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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