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跟狗太子是一丘之貉,才能睡到同个窝里,遇上他们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厚颜无耻些总没错冯管家从袖中掏出手帕,将已经身亡的红枣小心翼翼收拾好,虔诚地放进木盒里,双手递给萧崇睿。萧崇睿抬头望天,不想去接。冯管家吸溜鼻子,唉声叹气:“既然王爷不喜欢,老奴便带回去向公子复命,只是公子估计会肝肠寸断。”萧崇睿:“。”有病,肝肠寸断是个什么鬼?还有,这副老泪纵横的鬼样子是要闹哪样啊?萧崇睿内心抓狂,气势汹汹伸手,将玛瑙木盒夺了过来,架势跟土匪抢劫一样,随即朝门外一指,疯狂用眼神示意下人赶紧送客。冯管家见好就收,自觉拱手告退,顺便在路上买了一堆吃食,欢欢喜喜回了相府。一会不见可可爱爱的小公子,如隔三秋,甚是想念啊。沈庭珏趴在桌上,一直在心不在焉想事情,见到冯管家回来,只抬头看了眼,便继续趴回去,一动也不想动。冯管家摆了一桌吃食,把豆花浇上红糖,见沈庭珏兴致缺缺,便又替他拌了一小碗干面,加了青瓜萝卜炒芝麻,和一大勺辣椒酱,看向沈庭珏的目光温柔到几乎滴水:“公子可是遇见了什么烦心事,不妨与老奴说说。”沈庭珏抬起头,眼神太软太美,也很干净清澈。冯管家当即露出“贴心小棉袄”的眼神,与他对视。沈庭珏一头黑发披散着,显得整个人慵懒,脑袋枕着手臂,朝他勾了下手,冯管家激动无比,赶紧把耳朵贴过去。沈庭珏道:“殿下前些天说,他要跟我成婚。”冯管家眉开眼笑:“那敢情好,早该成了。”一直无媒苟合也不是个事,有了夫夫名分,日夜笙歌颠鸾倒凤,完全合乎情理。沈庭珏双手托腮,看着心事重重的样子。冯管家试探:“您不想成婚吗?还是您想让太子殿下入赘?”沈庭珏可没有这么不现实的野心,但还是顺着一问:“若是想呢?”“此想法过于异想天开,难。”冯管家摸摸胡子,笑得一派邪相:“不过,您若想反下为上,这个老奴倒是可以鼎力相助,让您体验一番别样的滋味。”
沈庭珏脑补了下,画面一点也不和谐,瞬间被雷了个外焦里嫩。冯管家一看沈庭珏那表情,就知道他没有想当上面那方的野心,松了口气,笑容慈祥,伸手摸摸他的脑袋。身娇体软,就应该在下面嘤嘤嘤才正常嘛,小公子真的好有自知之明,爱了爱了。冯管家笑呵呵,问:“公子可是感觉幸福来得太不真实?”话落,见沈庭珏眼神惊讶地看来,冯管家就知道自已一语道破了真相。沈庭珏心情很是复杂,亦不知该如何解释。起初入暗卫营时,只在日复一日的训练中憧憬着尽快到太子身边为其效力,才不枉活过一场,也时常会想着拼命多活几年,只要能待在殿下身边就行,却从未想过自已能同他成婚,结为连理。去年的落崖,给了他走到人前的机会,又有了一个可以更好辅佐殿下的身份,这样对他来说,已经很幸运了,至于成为太子妃,简直比做梦还不真实,一想起来,未免就有些患得患失,生怕到最后只是镜花水月一场。冯管家拉过椅子坐下,再次对沈庭珏进行一番开导工作:“公子不必忧思太多,风月话本看了那么多,您也知道,在情爱之事上,厚颜无耻些总没错,太子妃之位,没有人比您更适合,您配得上那位置,况且这也是命中注定的事,心安理得受着便是。”沈庭珏不知被那句话给取悦了,嘴角一扬,随手扔了颗小金子给他,撸起袖子端过那碗面,吸溜两口,豪情万丈:“说得好,接着说。”冯管家突然得了赏,感觉自已一下子变成了酒楼的说书先生,哭笑不得,清了清嗓子,继续正色道:“还有,您跟殿下成婚,不是您福气好,而是殿下福气好,不信您去外头问一圈,谁都这么想,就连皇上,也绝对是认为殿下踩了八辈子狗屎运,才能遇见您。”沈庭珏辣得面色通红,额头上也有些冒汗:“真的吗?”冯管家给他倒了杯水,唉声叹气:“您这般没自信,绝对是殿下还不够爱你,这婚咱还是不成算了。”沈庭珏当即严肃抗议:“不行!”冯管家眉开眼笑,一拍大腿,果断道:“那就成!”沈庭珏小声“哼哼”,经此开导,胃口大开,将一桌美食都吃了个精光,揉了好一会肚子,又拽着暗七去后花园陪他练武,晚上睡觉时,居然梦见了太子殿下穿着大红喜服,坐在床边娇羞无限,又风情万种抛着媚眼,直接就被雷醒了,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沈庭珏干脆抱着被子坐起来,从床底随手抽出一册画本,趴回床上,缩进被窝里看着。良心书商,诚意打造,每一张都画功了得,香艳生动。真不错。不愧是老管家费尽心血搜罗来的。而对于沈庭珏只送一颗红枣去王府祝贺的事,百姓虽然相信,但并不妨碍他们街头巷尾地造谣。那个浑身闪闪发光、犹如仙人一般存在、对他们都非常慷慨大方的小侯爷,绝对干不出那等事,假,实在假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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