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承桓帝觉得沈庭珏被吓到了,需要安慰,合情合理,不容任何人反驳。萧寒烨将沈庭珏带回了东宫:“到底怎么一回事?”以小暗卫的身手,绝不可能是自已掉下去。但事实就是。沈庭珏觉得好丢脸,不想说,小声哼哼。萧寒烨揽过他肩膀,在额头上亲了一下,霸气侧漏地说:“如果真是被淑妃两人给设计推下的,孤就让暗卫去把她们推湖里,以牙还牙。”“算了吧。”沈庭珏还是有点良心的:“别找她们麻烦了,要是她们也落水,所有人绝对会怀疑到我身上,以为是我心存报复的。”有损自已的美名,不行不行。萧寒烨把沈庭珏抱到腿上坐着,摸摸他的小肚皮,就算隔着衣服,也非常软软的:“怀疑就怀疑,怕什么?”沈庭珏不想再谈这个,转了话题:“牌匾呢?”每天一问,萧寒烨很是头疼:“能别天天惦记着这事吗?”沈庭珏带着恃宠而骄的理直气壮:“不能。”萧寒烨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打造牌匾是需要时间的,孤总不可能原地给您变出一个吧?”“能。”沈庭珏表情认真:“殿下常说,自已无所不能,天上月亮星星都能摘来。”“……。”萧寒烨与他对视半晌,自已先忍不住笑了出来,直接按着他脑袋强吻了一番,咬住他的耳朵:“孤好爱你。”说完,趁着人还晕乎乎之际,快速扒了衣服,弄得满屋春光无限,很和谐。白天快活,到了晚上却反而开始工作,挑灯处理政务,不知道的见了,还以为太子殿下有多勤政爱民。萧寒烨处理着各州郡发过来的奏折,虽然这些奏章已经由中书省和内阁过了两遍,但承桓帝说要巨细无遗地审视天下万民,说是那么说,自已却不管,政务几乎都丢给了他,美其名曰要锻炼他独当一面。烛火朦胧,沈庭珏抱着被子,睡得特香,萧寒烨平时不觉得什么,此刻却有满肚子怨念,一边批阅一边腹诽自家父皇。————————成亲之后,景王日子倒是过得不错,百姓都听说他对王妃体贴入微,恩爱非凡。
这日,萧堇泓带纪思音进宫请安,娴妃亲自拉她起来,笑得一脸慈祥,并且将自已手腕上的翡翠手镯弄了下来,戴在了她的手腕上,又赏了一些首饰给她,态度和蔼可亲,完全没有传言中所说的那般飞扬跋扈。聊了会家常后,娴妃便让身边的嬷嬷带纪思音去御花园逛逛。纪思音知道他们母子有话说,笑着应“好”。把人支走后,娴妃看向自已的儿子,满意一笑:“看来你对她不错。”萧堇泓这时才收起温润的表情,神色略微烦躁:“那是,儿臣连侧妃都不理,也未找别的女人,对她温柔周到,她若不识趣,吃亏的是自已。”而另一边,先是罚抄经书,又是无端被扣了两个月的月银子,淑妃气得接连几日彻夜难眠,一肚子气无处撒的时候,听闻景王带景王妃进宫给娴妃请安,婆媳两人相处得很是融洽,便愈发心气不顺,专门找了过去,想寻机会堵住对方警告一二,正好在宫道上就遇见了。纪思音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见过淑妃娘娘。”她的父亲和淑妃是兄妹,感情一般,全靠利益支撑,而自已时常进宫与她聊聊天,一开始又觉得两人将来会是婆媳关系,故而关系倒是处得不错。可如今她成了景王妃,关系定然无法像以前那般。比如淑妃现在的表情,一点也不和善。淑妃上前两步,靠近过去,用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本宫提醒你一句,虽然你成了景王妃,但可别忘记了自已的姓氏,只要你一日姓纪,娴妃和景王便永远不会真心待你,你自已得记牢了,可别蠢到被迷惑了头,做出大逆不道之事。”纪思音温婉一笑:“姑母提点得好。”其实不用淑妃提醒,纪思音也知道景王对自已好,除了想拉拢自已之外,更是为了赚足贤名,并非真心。反正都已结为夫妇,纪思音也乐得跟他上演夫妻情深的戏码。但淑妃专门来提醒,只会让人反感,不仅起不到作用,还会适得其反。真不知道她那脑子,能一路宫斗到现在,也是命大。 合八字在萧国,讲究天人感应,上至权贵下至百姓,都十分相信星相与命理,一次暴雪洪水都能被看作是上天的警示或惩罚,因而对于嫁娶一事,也十分看重双方生辰八字的匹合,所以等男方提亲过后,便需合一合八字。太子要成婚,这可是大事,钦天监得先合两人的生辰八字,算下姻缘如何,之后再推算出吉日。可沈小侯爷是丞相从崖底捡回来的,本人又失了忆,来历都尚不清楚,更别说是生辰八字了。承桓帝细细琢磨一番,觉得算八字只是走个流程而已,就算合出来后姻缘不好,这婚也一定会成的。毕竟太子最厌烦那些怪力乱神之说,钦天监每次推算出来的事如果合他心意,就笑眯眯夸赞钦天监办事得力,真乃神人也,不合就大骂异端邪说妖言惑众,越不能干越要干,妥妥的天生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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