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裴简直服了,颇觉他脑子真有大病。自已当时就该给太子补上一刀,好让这位沈小侯爷痛不欲生一辈子。屋内点着安神香,萧寒烨喝完药后睡了一觉,察觉到有人靠近,当即警惕地睁开眼睛,就见沈庭珏正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吃软饭吗萧寒烨本就血气方刚,这会儿被摸得轻轻喘息,又无处可藏,那股攒起来的劲儿都压在小腹,忍无可忍地抓住那只撩拨的指尖,桃花眼含情:“一来就这么热情,想要了?”沈庭珏视线落在他身上缠着纱布的地方:“伤势未愈,殿下有力气吗?”萧寒烨坐了起来,乱糟糟的发却遮不住英俊,用拇指摩挲着沈庭珏的唇角:“试试不就知道了。”“别闹。”沈庭珏拍开他的手,摸遍了那健硕的胸膛,一本正经:“我在查伤。”“……哦。”萧寒烨老实配合,用足够热烈的目光盯着沈庭珏,压着呼吸,拿鼻音唤着:“宝贝,宝贝……”沈庭珏冷酷无情脸,完全不会在一声声的“宝贝”中迷失自我。被匕首捅过的伤口包扎得很妥当,其余地方不见新伤盖旧伤,沈庭珏无声松了口气,这才趴到枕边,抬手搭在萧寒烨的肩膀上,主动去跟他亲吻,把浓稠的思念都搅和成了宣泄,亲都变成了咬,到分开时,萧寒烨才忍不住轻抽气,舔着被咬破的地方,感觉还真上头。萧寒烨将人揽在怀里,呼吸都贴在他耳边:“就只查上面?”沈庭珏跟他厮混久了,那股羞涩纯情早就死得透透,闻言便伸手往下摸,答得稳当:“这不挺好的吗?没废。”萧寒烨笑出声,摸摸他眼底的乌黑:“这两日是不是没睡好?”“嗯。”沈庭珏略去三番两次遇刺的事,枕着他的手臂,道:“秦司岩说是受了迷阵的影响,才会对殿下出手,如今外头都传他是燕国细作,舆论之下,只能先将他关押起来。”“单凭他的身份,就足以让朝堂那边的人大做文章。”萧寒烨撩开沈庭珏耳边的碎发:“孤想着,不如干脆顺势假死,没了孤,谢纪两家行事必定愈发无所忌惮,如此一来,要抓到他们的把柄也会更容易。”沈庭珏想了想:“那殿下要以何种身份回京?”萧寒烨说:“扮成你的侍卫就行。”沈庭珏皱眉:“不行,做侍卫太委屈殿下了。”萧寒烨发自肺腑地表示:“不委屈。”可千万别冒出什么奇葩的想法。沈庭珏打开心中的话本,双眼亮晶晶的,出谋划策:“我可以收殿下为义子,然后带你回京,这样也可光明正大在我身边待着,多好。”
一点也不好。太子殿下脑补了下自已叫沈庭珏“义父”的画面,瞬间就被雷到了,偏偏对方还一副十分纯洁表情,反而显得自已思想好猥琐。萧寒烨与他对视:“你认真的吗?”他虽然脸皮厚,但要脸,断不会如此毫无下限。沈庭珏表情严肃:“我像在开玩笑?”萧寒烨本来还想笑,闻言跟着板起脸,神色冷峻:“这件事不急,孤瞧你精神不太好,先睡……”沈庭珏“哼哼”两声打断,抿紧唇线,用“做我义子还委屈你了是吗”的眼神盯着他。太子殿下真心觉得他好磨人,沉默了会,深情款款:“并非孤不愿意,只是你凭空多出个比你还大的义子,岂非更容易惹人怀疑?”沈庭珏没吭声,静静与他对视好一会,突然埋脸在萧寒烨的颈窝,语调忧伤:“殿下出事,害得我痛不欲生,可能这辈子都开心不起来了。”“。”萧寒烨亲他耳垂,指尖的动作轻得像是在抚摸小猫:“孤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沈庭珏心有余悸地点着头,旋即用额头撞了下他的胸膛,在这依偎里湿着眼眸:“心死如湿灰,生亦何欢”“停停停。”萧寒烨一听他咬文嚼字就头疼,无奈认输:“孤都听你的。”你开心就好。面子这种东西,不重要。沈庭珏唇角一弯,仰头去亲他略带胡茬的下巴,眼儿微眯着,跟着狐狸变成的妖孽一样,带着含情的诱惑。两人明明已经熟悉万分,萧寒烨仍会被他一个眼神就撩拨得心神动荡,流露出来的欲才是感情的本真。萧寒烨使劲揉着沈庭珏的面颊:“开心了?”“嗯。”沈庭珏陷进了萧寒烨的臂弯,闻着那熟悉又令人迷恋的味道,一直绷紧的心神总算放松下来,困意也就止不住地上来,沈庭珏在临睡前把对方的手紧紧握在手里,带着极端的依赖,不消片刻就睡熟了。虽然沈庭珏嘴上真要萧寒烨当他“义子”,但也就说说而已,若是真与他扮演什么“义父子”,太子殿下肯定会被下属暗地里嘲笑。为了顾全萧寒烨的面子,沈庭珏决定让对方以林家人的身份跟自已回去,带个亲戚回京见见世面,此举听起来就很正常,不容易引人怀疑。林阙仁为了活命,无奈对外则宣称自已身患重病,将产业尽数过到沈庭珏名下,虽然族中众人都觉其中大有猫腻,但谁也不会去为了林阙仁而得罪沈庭珏,反而还一个劲地支持,将趋炎附势的小人嘴脸表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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