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和白虎嗅到肉味,兴奋跑过去,直接张嘴接住了萧寒烨扔来的肉,眼睛瞬间都直了,辣得一口吞下,同时以一颗球的姿态咕噜噜滚了出去,冲到鱼池旁狂喝水。姚印清同情之余又想笑:“它们这是惹事了?”萧寒烨的手臂搭着椅,眉间凌厉,冷笑道:“敢告孤的状,胆儿肥了。”好些事情萧寒烨还没有做,于是忙到 谁也别想得到院内的下人都被冯管家给调去洒扫庭除,萧寒烨更加肆无忌惮,大有一副要在廊下直接幕天席地行不轨之事。沈庭珏被亲得气喘心跳,吃力地挣扎着。萧寒烨凶巴巴捏住他的脸蛋:“再动孤就绑了你。”沈庭珏也很凶:“不能在这!”“怎么,有辱斯文?”萧寒烨闷笑一声,反而更亢奋了,整个胸膛都压着他,鼻尖迫近,又狠又坏地说:“孤偏要。”沈庭珏唔唔唔抗议着:“不行,这和当众拉屎没区别。”这比喻甚是直白又难听,萧寒烨脸色变了又变,咬牙切齿地问:“谁教你这么觉得?”“我爹,他知道殿下喜欢胡来。”沈庭珏觉得他的目光好危险,舔舔唇,无辜地眨了下眼,伸手指向西南侧那片花田,挑翘的眼角里含着诱惑:“去那。”“……。”萧寒烨问:“有区别吗?”一样是幕天席地。
沈庭珏往他肩头一趴,垂眸做出羞涩姿态:“有。”话本里的小情儿都喜欢在温暖花田里厮混,那是古板读书人不懂的浪漫和刺激。太子殿下也不懂,看着沈庭珏心生向往的表情,一时不知该说他“可爱”还是“有病”,沉默须臾,将他往上托起,抱着人进了屋:“别想了,去那地儿蚊虫得咬你一身。”沈庭珏在被抱起来时勾住了他的脖颈,不高兴地撅起嘴,发出极轻的哼声。真没情趣。正屋的门向两侧推开,垂了竹帘挡住蚊虫,也遮住了光,萧寒烨把人压在氍毹上,每个动作都让沈庭珏感觉深得不行,半埋着面颊,眼睛湿了,连挣扎都不被允许,在淆乱的呼吸间被弄得很是狼狈,汗涔涔的好生可怜,却也挠得萧寒烨后背满是抓痕。萧寒烨眉眼间平素冷漠得很,是别人看一眼都会心生惧意的凌厉,又高高在上睨视群雄,看着危险又禁欲,此刻压着人翻来覆去地欢愉,又亲又咬,就像个风流浪荡的坏胚。那健硕的躯体实在太沉了,沈庭珏被压得几欲窒息,推又推不开,顶得他求饶似的小声哭道:“你、你这个——”萧寒烨捏住他的下巴,蛮横地亲着,让他说不出话来。日暮西山,丞相拎着两包点心回府,径直往珠玉阁的方向走,冯管家正要溜达去厨房看今晚的膳食,余光瞥见,赶忙追了上去:“公子还在歇息,您现在去了,会打扰到。”丞相听后的第一反应是以为沈庭珏病了:“身体不舒服?老夫去瞧一眼就行。”上了年纪的文弱读书人,真走起来路虎虎生风,冯管家没能拦住,到门口时,却被东宫暗卫给拦住了。丞相看着院门口那一排鬼面人,当即胡子一翘,露出便秘的表情。暗卫很友好地打招呼:“丞相好啊。”丞相哪哪都不好,糟心道:“何时来的?”冯管家含含糊糊:“来了有一会儿。”丞相吹了吹胡子。暗卫挡得密不透风,丞相什么也看不见,气得来回踱了几步,连连抚着胸口,正要离开之际,听得里头传来萧寒烨的声音,迅速捋整齐胡子,负手而立,摆出沉稳的长辈姿态。暗二听见传唤,麻溜地跑了进去,萧寒烨腰带系得松垮,抱着胳膊靠在门边,看起来最贵气,实际上也糙,连自已都拾掇不整齐。丞相看着那副不修边幅的模样和敞开的胸膛,一肚子火,感觉整个相府的书香气都受到了玷污。萧寒烨丝毫不在意自已瞧起来有多邋遢,怎么舒服怎么来,对丞相的视线视若无睹,一副主人家的做派:“去厨房看下,备几道膳食过来,顺便送些热水。”暗二点头要去,冯管家说:“我去便可,我知道公子爱吃什么。”丞相昂首挺胸站得端正,却又觉得不大自然,便欲盖弥彰地揣起袖子,威势虽然架了起来,却在萧寒烨靠近后,被压了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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