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斑,亮晶晶的,非常漂亮。于是我说,张译,你看这条结冰的河像不像舞台,我想去走走看,你就在这里等我一下,以前我和周一围也走过,没死,所以没问题的。说完,我期待地看着张译,他却死死抓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捏的好痛。张译好像突然之间就特别生气,他说,不行,这次不行,以后也不许自己来,要不然就把你塞进箱子沉水里淹死。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了这话突然特别兴奋,心跳得很快,我说,张译,要不你在这里强奸我吧,现在是半夜,不会有人来救我的。张译听完那个表情……笑死我了,小白,你想象不到,真的很好笑。他问我,你和周一围也说了这话?我赶紧辩解,没有没有,一围只是好朋友,不会对他说。张译听了又问,那这次要付你多少钱呢。我说你是不是傻啊,强奸强奸,是强迫性行为,不需要掏钱的,不过如果你钱真的多到花不完,那就给我六百块,要现金喔,因为有一个早市小摊的摊主是两位老人,不会用智能手机。
张译听了似乎还是不太高兴,皱起眉质问我说,你怎么涨价这么快?我很坦诚的告诉他,我的身价在涨,你的嫖资当然也要涨,才几百块钱,你不至于付不起吧,等我以后哪天突然爆红了,你可能就真的嫖不起我啦。刚一说完,张译就把我按到树干上,真的在这里把我给强奸了,他演起强奸犯特别生动,演技好到让我觉得似乎做完就要被他当场毁尸灭迹,当然张译也评价我演被害人非常精彩,把那种生无可恋的样子演得入木三分,美中不足就是太过主动了一点。
做完,我累得不行,只能瘫在张译身上喘气。张译抱着我,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的念经,说现在温度已经升高了,河面的冰化得很快,希望我不要再去,还说如果我很喜欢尝试这种极限运动,只要等到下个冬天,他如果没进组,就会天天陪我来这里。他还说如果我哪天真的淹死在这,他绝对不会来打捞尸体。你看,其实他很爱说如果的,说完之后,就真的从钱包掏出六张百元现金,折成正方形的小方块,塞进我手心里。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也正在盯着我。我于是跟他说,张译,如果我以后真的红了,你也要经常来强奸我,好吗?强奸是只要一个人愿意就可以做的事情,不需要征求我的意愿,而且也不需要付钱。他用眼睛瞪我,特别像一只要发疯的老鼠,哈哈,他没有说好还是不好,但是自从他知道我心甘情愿的和很多人睡过了,就很久都没有再和我见面了。”
“小白,”他轻声问我,“你说张译为什么总是想要我拿不出来的东西,他是不是真的是个傻子啊。”
我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因为不管点头还是摇头都有可能把头顶那几滴冰凉的水珠晃出去,就让它们偷偷融进皮毛里好了,就让我暂时装作一只不通人性的狗,替你保存深夜中的这点潮湿心思。我知道,到了第二天太阳一升起来,张颂文就会早早起床,把写好的计划表贴在床头,然后出门,拿着张译送来的钞票去逛早市,吃早餐,买菜,和摊主讨价还价,之后绕到卖花的老夫妇那里,挑一盆喜欢的花,告诉他们这是买给一个朋友的。最后,把用张译的钱买来的花,都放在小院最显眼的位置,每天都面对它们坐着,痴痴的和它们说话。
在张颂文怀中,我轻轻叹了口气,在一个和平的新世界,在一只青年狗身体里却再次重温垂暮之年的沧桑,我想,我是真的好想老高了,必须要赶快找到线索,离开这个头疼之地。
“抱歉,对于您问我的表演技巧属于方法派还是体验派这个问题呢,恐怕我也不能清晰的回答。
不过很多时候,哪怕脱离切实体验,也有许多方法可以很好的完成表演。我打个比方啊,比如说爱,如果你从未体验过爱,那么要如何演出爱的感觉呢?其实你只需知道,爱一个人,必然眼睛要看向他,身体常常向他倾斜,你的情绪都是为他所动,你会因他而喜悦或痛苦,只要表现出这几点,在旁人看来,你就是爱着他的——咔。”
张译按下关机键,彩色影像中西装革履侃侃而谈的自己霎时噤声,房间内空气重新恢复沉闷。瘦长黑影在屏幕反光中沉默片刻,按了按太阳穴,才终于发觉日渐西斜,暗橙色光晕被窗棱切割,静静斜映在墙面。
休假在家的日子很难对时间产生概念,他张译也不是什么自律人士,只是什么都没有做,一天就已经步入尾声,实在是有些太颓丧。在夕阳落寞的光晕中,虚无如溺水般从四方涌来,他像是被卷入离岸潮,举目皆是一片窒息的空茫。
手机里没有收到来自张颂文的任何信息,他又眯着眼,细细浏览了每一条短信、私信和未接来电,重点注意每一条开头语为“张译”的长篇文字,发觉落款都是一些广告发布会和采访的邀请。微信里,张颂文的对话框静悄悄,只有一条拼多多帮忙砍一刀的链接静静悬浮在最上方,像日期为一个月前,这才终于确认,张颂文,是真的一条消息也没有发来。
这几天他感觉自己最近尤其倒霉。虽然这霉运已经伴随了他大半生,按理说早就习以为常,然而,在新戏即将杀青这几天却突然达到了人生倒霉的巅峰,让张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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