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衣帽间激烈的性事后,言佩芝身体酸软疲惫,以至于在坐车去往晚宴的路上,她忍不住靠在了廖伟廉的肩上,她不敢睡着,只得强忍着睡意在汽车的颠簸中昏昏沉沉半睡半醒。从家里到宴会现场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虽然时间不是特别长,但也够她小憩一阵。车子开得很稳,安静的车内,只听得到发动机的声音和空调口喷洒冷气的细微声响。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车子还没有开到目的地,她于朦胧迷离中感受到一个温热的吻,轻柔落在她的额头上。廖伟廉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吻过她,她在半睡半醒中想起很多年前,他偶尔会这样郑重其事深情款款地吻她。那个时候她觉得他的吻有一种很圣洁的味道,让她的心灵似乎受到洗涤。他不期而来的额头吻,让她思绪万千,那种被温柔呵护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她的心头。她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也确定那个额头吻并不是幻觉,即使她是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再一次这样吻上她,她只知道在不久前他依旧对她是那个冷冷的态度。那个额头吻让她想起多年以前他的温存,然而,现在时过境迁,他不再是从前那个他,往昔不再的悲戚感在她心中油然升腾,在心中一阵强烈的酸楚后,她秀丽的眼角不知不觉滑落一颗晶莹的泪珠。又过了没多久,车子到达的目的地。她随手将眼角的泪滴拭去,下车后挽着廖伟廉向宴会现场走去。她一直陪在廖伟廉的身边,同各色相识的人与不相识的人打招呼。即使再疲惫,她也会拿出自己最专业的精神,将合格的笑容漾在面上。过了很久,廖伟廉同相识的朋友站在宴会厅的角落里聊天,她虽然腿酸得不行,但依旧相守相伴。“廖总”,一个言佩芝没有见过的中年男人向他们这边走了过来。他中等身材,体型微胖,地中海发型,戴了一副无框眼镜,满脸油腻,透过厚重镜片的眼睛是毫不掩饰的色眯眯贼溜溜。“廖总,你可真是让我好找”,他双手握住廖伟廉的手,热情过度地晃起来。“毛总,很高兴见到你”,廖伟廉客气地同他打招呼。这位毛总虽然握着廖伟廉的手,眼睛却色眯眯地盯着言佩芝。“廖总,这位是?”“这位是言小姐”,廖伟廉向他介绍道。“言小姐,你好”,那位毛总随后松开廖伟廉的手,转而握上言佩芝的手。言佩芝本来想同他握一会儿就松开,没成想他满是汗水的手一直紧握着她的手不松开。“言小姐,你好,你可真漂亮。”“毛总,你好”,她嫌弃地甩了甩手。那位油腻的毛总不得已松开了她的手。后来廖伟廉同他聊了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除了工作之外,还聊了许多闲暇事宜。那位油腻的毛总,时不时会将目光瞥向站在一旁的言佩芝,看你的言佩芝心里直发毛。又过了很长时间,她短暂离开去了卫生间。等她再次回来的时候,廖伟廉和毛总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她环顾四周,提着晚礼服裙摆在宴会现场四处找寻,最终在阳台上找到了独自一人吸烟的廖伟廉。
“伟廉,原来你在这儿,我找了你好半天”,她气喘吁吁向他走去。廖伟廉转过身,手指间夹着一根燃烧过半的香烟。“毛总呢?”言佩芝随口问了一句。廖伟廉并没有回答,而是问了她一个问题:“你觉得他怎么样?”“什么怎么样?”她眉头微蹙,觉得他的问题有些突兀。“就是他给你的整体印象”,他漫不经心的嗓音慵懒散漫。“我还是不太明白你指的是哪一方面?如果你是说他的工作能力的话,我今天是头一次和他见面,并不了解。如果你指的他的外貌和长相,我并不是歧视,在我看来,他人长得胖又没有头发,人又有点色眯眯的,像油腻的大叔”,她凭借毛总给他留下了第一印象,如实作答。他又吸了一口夹在指间的香烟,随后吐出一团缭绕的烟雾。今晚的夜色朦胧,氤氲的烟雾在他们之间形成一道不明朗的屏障。“伟廉,你为什么要问这个?”她好奇地问道。他从西服口袋中拿出一张房卡。她看到那张房卡,第一感觉是他要和她一起开房做一些亲密的事情。“言佩芝,我用不太光彩的方式将你留在身边,其实,你是不是特别想离开我?”他压低的眉眼严肃深沉,低沉的声音略微沙哑。她浅浅的笑意僵在唇角,她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问,因为他们所签的那个合同,只要他不同意解除,基本上就是一个无法改变的长期“卖身契”。她唇角在不知不觉间下沉,柳叶细眉微微蹙起,在他回国的这些日子,她受尽了他的冷遇,她知道他是因为无法忘怀以前她对他的伤害,在对她进行报复。按常理来说,她应该很希望能够立即逃离他的身边。可是当他抛出这个问题后,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两个人之间是异常尴尬的沉默。他将指间的香烟掐灭,磁性的声音低沉冷漠:“言佩芝,刚才那个毛总是英伟集团一个非常理想的合伙人,我想你也看出来了,他对你有意思,如果你肯陪他一晚的话,我可以解除跟你之前签的合约,我们两个从此一拍两散,互不亏欠。”这些话说完后,她心中瞬间一沉,眼前仿佛漆黑一片。“一晚而已,过了今晚,你就可以恢复自由身”,廖伟廉晃了下手中的房卡。那张小小的房卡在她的眼中格外刺眼。过了很久,她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想好了吗?”他冷淡的声音在冰冷的空气中让人倍感寒冷。“伟廉,你希望我去吗?”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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