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严知撑着伞往前走了走,他的伞也是双人伞,巨大的伞盖使他的身形更显寥落,“周周,我们回家了。”
?我将花放回原何怀里,两只伞靠的很近,并不用淋湿就可以走到另只伞下面。
?原何看着又回到他怀里的花,下意识伸出手握住了将要离开他怀里的那只手,“等等。”
?我转过身看向他,落目看到黑色的书包肩带,“对了,忘了还有书包了,给我吧。”
?“方周,这是……你哥?”这俩人长的也不像啊,原何觉得有些怪怪的。
?我淡定道,“这是我父亲。”
?“啊?”原何半张开了嘴,但紧接着,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连忙微微弯着腰道,“叔叔好叔叔好,呃。我叫原何,是方周的——”
?“朋友。”我无中生友。
?原何愣了下,随即点了点头,“对,朋友。”
?他刚刚再次意识到一个令人尴尬的事实,他这是在诱拐未成年啊!原何有些臊得慌,他后退两步和这位未来岳父恭敬地拉开了距离,进而他又有些感慨,究竟是他太老了,还是这位未来岳父太年轻了。
?那这得很年轻的时候就要小孩了吧。
?方严知的眉毛皱起又舒展开,被原何这么大块头一个人抬辈分并没有让他脸上出现什么太大的表情,只是淡淡笑着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周周,我们回家了。”
?我接过书包,推回了原何又递过来的花,“这个你给原星吧,我已经有了。”
?原何有些固执道,“你拿着,原星中考都还有两年呢。”
?他排了老长队特意买的呢。
?方严知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原先生收回去吧,周周并不是很喜欢别人强迫她收不需要的东西。至于你的心意,我们都收到了,谢谢原先生了。”
?方严知话里的刺不明显,原何是绝对听不出来的,这就是傻人有傻福么。
我将书包丢进车里,正准备接过原何的花,早点结束这场无聊的闹剧时,一阵熟悉的声音从远方渐渐靠近。
?“方周同学原来还没走啊,幸好赶上了。”
何岱的白色板鞋沾染了些许水渍,离得近了,他放慢了速度,撑着伞款款地走过来,黑白两色的衣服在他身上有些格外不同的气质,深绿色的伞让他像雨中的一抹修竹。
?原何抱着花看着走到他跟前的青春男高,脑子里一下子想起来这是谁,他一直没忘,虽然之前听过解释,他现在想起来那些话还是有些闷闷的不舒服。
?他转过身来对着何岱,浑身肌肉紧绷着警惕。
?何岱笑的人畜无害,不过并没有回答原何的问题,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方严知怀里的花,“叔叔买的花开的正好,很漂亮呢。”
?视线停留过几秒后,他才侧过头不疾不徐地解释道,“我是方周的同班同学呢,她就坐我后桌。叔叔,你是谁啊?”
?原何视线上下扫视何岱,眼睛里有了些不悦,但还是尽量跟他打交道,“比你略近一些的关系。”
?何岱脸上笑容渐渐淡去,“叔叔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叫略近一点”说着,何岱脸微微红了些,有些不好意思道,“虽然不想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但我们也算是朋友的,对吧方周同学。”
?我没理他的话茬,只看着何岱做作的表情,一时之间都有些佩服他了,已经到这种境界了吗,脸红都能控制。
?原何扯了扯嘴唇,对何岱的不喜更深,哪有这样的人,像牛皮糖一样缠着人,还有之前的那些接触,如今新旧纠葛加在一起,他不想一味忍下去了。
?咳咳,原何清了清嗓子,脸板着,只随意点点头,“我知道。还有,也不用叫我叔,我没比你大几岁。不过你们关系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毕竟我都没听她提起过你”
?“是吗?”何岱攥着伞柄的手一下子捏紧了,他有些惊讶道,“说起来我倒是不知道,方周同学社会上还有这么一号朋友。”
?这话,我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因为好像连我也一并骂了,正当我想开口结束这场闹剧时,方严知开口了,他抱着花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看似不扁不踩地来了一句,“交朋友是好事啊,周周身边朋友很少,谈的来的同学也基本没有,如果志趣相投,不论年龄差距什么的,都可以相处试试啊,我很支持的。”
?这话像是在打圆场,原何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只是脸色依旧有些冷,对着何岱有些严阵以待。
?他不太喜欢何岱。第一,虽然他之前旁敲侧击过,两人已经没再保持那种畸形关系了,但他还是不喜欢这个病殃殃的家伙。第二,还是之前那档子事,他可没忘了之前他接了那个打手的单,就是为了这个何岱。
?反观这家伙,一天天这么笑,没事人一样的到处招蜂引蝶,人也长的不咋地,小白脸一张弱不经风,跟根瘦竹竿一样,一点男人样子都没有。
?何岱的一张笑颜下,心思已经转过好几路了,他当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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