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重新转回。
异国他乡的土地,物资匮乏算不上,但山水和人文风景实在是好,风光秀丽,景色悠然。
唯一的缺点就是气温不够适宜,略热。
林优将手放在额头上,自上而下擦了一把汗,将多余的含义随意往旁边一甩,随后就放任身上冒出的热汗在浅色的衣衫上氤氲出大片湿痕。
“这太阳真晒。”
刘雪听到他的感叹,连忙从背包里抽出一把折叠伞出来,得意洋洋道:“所以你们不得不承认我才是有先见之明的那个。”
林优笑了一声,对待销冠他一向好脾气,表情宠溺又亲近:“是是是,你说的对。”
下一刻,一把黑伞撑开,笼罩在林优的上空。
隐隐约约的口水吞咽声响顿起。
有人靠近,用像被烧焦了的喉咙贴着耳边说话,暗哑道:“那我这样,也算是有先见之明吗?”
更热的高温气息喷涂了过来。
在短暂的安静后,林优黑着脸摸了摸耳朵,将人一把推开:“你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嘛?”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林优总觉得自己的耳朵被人舔了一口,但摸了摸,并没有摸到口水,他将信将疑地放下手。
抬眼望去,被他使劲往外推了一把的人,两边唇角上扬,看着像是极为开心。
这令林优心头怪异感更重。
赵钧政脸上是止也止不住的笑,眼前这股香味因主人心情放松而显得尤为清冽、甘甜,被他捕捉到虚空的网兜中都不减弱分毫,且源源不断,比他预料中的所有情况都好。
于是他决定尽可能维持这种现状。
哪怕自己快要被难受的饥饿感觉吞噬,如果他有人类的肠子,此时肠子应该已经搅成一团。
“那我稍微站远一点?”
赵钧政从善如流地往旁边退了两三步,笑意盈盈地看着林优因为遮阳伞移开而直接遭受高温烈日的炙烤,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
视线扫过土路两边轻微裂开的细缝,林优立刻改口:“我不是这个意思。”
随着两人距离的重新拉近,林优鼻尖敏锐地嗅到了一股混杂着泥土和香烛的古怪气味,臭倒是不臭,就是有点呛鼻。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这家伙语调怪异地说道:“她不给你撑伞,你对她笑,我给你撑伞,你推我……难道你是什么受虐狂吗?”
林优:“???”
不是,这从何说起啊?
刘雪撑伞的手都有点颤抖,她茫然地眨眨眼,心说好怪,不确定,再看看。
而在接下来的一段路途中,她大开眼界。
赵钧政大概是从撑伞事件中得到启发,他开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大号的学人精,但凡林优有因为某个细微末节的原因对他人展露一个笑容,他就立马跟进,把其他人的优点全部学走。
不仅如此,这家伙年纪小,却已经无师自通知道拉踩。
“他们为什么都喊你老大啊?是什么帮派的内部专用词语吗?那我可以喊吗?不可以,那我好伤心。”
“你大我几岁,那我喊你林哥怎么样?不行吗?那我再想想别的……可以是吧,那好的,林哥。对了,他们几个年纪也比你小的吧,为什么他们不喊你哥啊,是不是没把你当朋友……对不起,你别生气,我不应该惹你生气的,林哥说的对,我们才第一天认识,对他们也不了解,我不该这么说的。”
“啊?这些人不是你的朋友吗?为什么他们一个个走得飞快……哦原来只是同事吗?啊?我看你对他们态度那么好,原来……没什么,我什么也没有说呀。”
“哇,林哥很会照顾人,笑容也好多,对我也能这么笑吗?可以吗?真的可以吗?哇好高兴。”
“这里是林哥的生命线吗?我学过的,看手相嘛,不然我给你看看……为什么他们都在夸别人好看啊?我觉得林哥是最好看的。”
“好厉害,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连老式地图都能看懂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喜欢和林哥一起待着,哥你不介意吧?”
“你的皮肤也很好,是天生的吧,真羡慕你的朋友,天天可以看这些。”
“我第一次出门,什么都不懂,我要是说错话了,林哥别生气。”
刘雪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听完只想在心中竖起大拇指,感慨一句:好茶,好茶啊!
但是这点道行,在他们英明神武的林优面前,一定不够看……
刘雪转过头,林优趁着赵钧政去给他买冰镇西瓜快步走了过来,一脸的忧心忡忡:“你防晒霜带够了吗?包里还有多的吗?”
“老大不用担心,我防晒霜多的是……”刘雪一脸得意地拍拍自己的腰间小挎包。
“那太好了,卖我一瓶,小赵弟弟这个天气还穿长衣长裤,身上还带着香火味,应该是有皮肤问题,家里人带他去寺庙烧香过好多回……人家喊我一声哥,那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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