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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时颂给宋拾疏发消息说“乙醚闻上去晕晕的喝了会爽死吧,只是换了个浓度就敢叫自己专用乙醚,好想我的实习也能这样水过去还能找到对口岗位啊”,然后差点把手上的试剂一口干掉,宋拾疏紧张地打电话让时颂别想不开,延毕,然后同居,距离这些事情的发生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
呃,一个月零两天…不对,一个月不到一天…一个月应该用三十天来计算还是,时颂不想再回忆过去了,再想下去他又要不舒服了。
时颂坐在两人新租的公寓的沙发上,对着暖色的墙壁发呆,捶打了一下柔软的沙发扶手。是的,柔软,因为他老是坐在地上用头去敲它,他的同居者因此把沙发扶手裹起来了。
哦哦,刚刚是不是提到了同居者?就是宋拾疏,他的男朋友,对象,比他大六岁,他的饭票,落脚点的供应商,一边和他上床被操的很可怜一边还得安慰他的可悲社畜。
时颂在等宋拾疏下班回来吃饭,他煮了火锅,处理好了食材。
宋拾疏不放心他用刀,但是他告诉宋拾疏,每样东西都应该且只应该干被设置好的用途,他不会拿菜刀做别的事情的。
宋拾疏勉勉强强相信了,因为时颂确实有一定的强迫症状,而做饭这样的小事会让时颂心情平静一点。
但是
为什么宋拾疏还没有下班回家?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时颂转头看今天被他擦得一尘不染的家具和餐桌上正在冒热气的火锅,时颂从切成片的午餐肉环视到被他拦腰截断的的盆栽葱显然这是这个家的另一个人种的。
让时颂来养护小生命的话,他应该会因为每天看着葱不长高一怒之下把它们全剁碎扔了然后又开始发病,他把手机的锁屏开了又关看时间终于跳过了一分钟,他想平常这个时间宋拾疏应该已经要到家了。
现在他不回来是不是想分手啊?
时颂想对的,毕竟我有精神病,虽然攻击性不强,但确实很难相处。
我应该放过宋拾疏,时颂想,我放过他吧。
好时颂,冷静,要是分手了你也不要崩溃,要是分手了你就吊死在宋拾疏床头。
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和开锁的声音。
时颂想,啊,宋拾疏回来了。因为他告诉过宋拾疏他对毫无预警的钥匙开门声好像有点应激,所以宋拾疏会在开门前敲两下让时颂适应。
宋拾疏开门,把拎着的蛋糕自然地递给说着“欢迎回家”就来迎接他的时颂。
是的,时颂注视着宋拾疏自己开门,然后就像是某种跟宠那样亲昵地迎合了上去,把刚刚想的东西抛之脑后了。
时颂把蛋糕送进冰箱,然后回到玄关蹲着看坐在玄关圆凳上换鞋的宋拾疏。他安静地睁大眼睛,让瞳孔的影像被宋拾疏填满,感到饥饿了一整天的胃终于开始蠕动,一种奇特的食欲满怀爱意地生发。
于是,他扯着宋拾疏的领带去亲宋拾疏,起身把整个自己塞进宋拾疏怀里,然后勒紧领带去感受宋拾疏接吻时加重的呼吸和轻颤着把他拥住的指尖。
时颂去咬宋拾疏的舌尖,他亲得黏糊,闭着眼睛听宋拾疏的心跳,在秩序被打乱的心跳声里凭一种直觉侵入唇间,用相当纯粹的热切进发从两条舌头触碰,到牙关的贴近和柔软的上颚,再亲到深处,直至宋拾疏喉头被侵入,只能忍耐住下意识的痉挛,回应时颂的吻。
好乖
时颂满意了很多,等待宋拾疏下班的焦虑,回忆带给他的不适,因为这个吻背后象征的自愿献身和包容而消散了很多。
他松开手不再蹂躏宋拾疏的领带,贴上去咬了咬宋拾疏的喉结,又闭着眼睛拿眼球去贴宋拾疏的颈动脉。
宋拾疏保持着安静,他知道时颂有点神经衰弱,所以就算被勒得呼吸不畅,呼吸一紧,就算时颂咬他时总是用力,他也安静地承受着这一切,只是肩膀和整个半身都隆起用力,指尖也被伸张握紧有些发白。
时颂闭着眼睛亲他时有点急促,宋拾疏只得主动迎上去迎接他的侵略。时颂把脑袋埋到他颈间,短发搔痒,用温热的呼吸和眼球的奇特质感贴近他的脖子。
他摸了摸时颂的脑袋把他拥紧,没来由的觉得时颂身上有一种肉食动物捕食的威胁感。
好在时颂只是有一点精神病的正常的人类,只是脆弱的需要他照顾的恋人,时颂可能掐他,可能咬他,但绝不会伤害他。
他用眼神问时颂要在这里继续吗,时颂在他身上依偎了一会儿,没有说话,所以宋拾疏了然地等着。
过了一会儿时颂撑了下地,借力从他身上起来,那种热切又变回时颂白天坐在沙发上缓缓的平静,或者说是抽离,那是时颂的药在起效。
时颂描述说这种药让他好像经历了短暂的前额叶切除术。这会让他想象出一种尖锐的冰锥,或者其他物品,时颂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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