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我的意思的对不对?”“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对我,这样我很害怕。”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尤加利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傅静思的反应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啊?不应该是这样的呀。傅静思应该很惊讶——他一开始的表情是有些惊讶的——然后会有惊喜、羞涩、快乐、兴奋等……这些情绪现在统统没有出现,尤加利完全看不明白傅静思脸上的神色。心脏一点点被揪起,尤加利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开始仔细地想。尤加利自己注意不到,他刚刚说话的声音里有多少颤音,甚至包含了一点眼眶里悬着未落的泪。他双手在桌面下扯着衣角搅紧,把昂贵的面料弄得褶皱,视线不住地飘移。尤加利想,明明太子哥哥说过,今天是个良辰吉日,很适合做一些重要的决定,所以才把登基仪式选在了今天。自己是听了他的话,也觉得,应该借着这个好日子,做一件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决定,才想着在今天和傅静思摊牌。还特地和西格哥哥串通好,把太子哥哥支出去,让洗礼室里只剩下自己和傅静思两个人。原本尤加利预计的,应该是自己让傅静思看过那幅画,那幅画应该足以说明自己的意思,然后傅静思就会主动表白,自己再答应他。可是没有,没有这样发展。好尴尬呀……还很难过,早知道,就不这么做了,我是小丑。尤加利呼吸困难,就是知道罗莎蒙德的真实性别的那次,他也只是难过。他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脑海中思绪翻飞,两人都在沉默,都在思考,谁也没有说话,他们之间的空气粘稠成液体,带着暗流涌动。突然,尤加利的视线瞄到了一旁的一个硬盘上。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好像是仪式的录像资料,里面有许多太子哥哥的高光时刻的影像。尤加利被吸引了一点注意力——他现在简直特别希望有个东西来转移注意力,好让他不那么尴尬。这个东西出现的正正好,或许我应该现在起身,出去,去把这个东西交到大总管的手上。那一定是太子哥哥的东西没错,瞧,那上面,真的有刻着他的名字,“罗莎蒙德”……罗莎蒙德。电光火石间,尤加利想起了一件事,一个被他察觉到,又忽略了的细节。——喂,罗塞尔,你还在吗?那天,在机甲上,傅静思下意识叫了罗莎蒙德的小名。傅静思见他情绪稳定了,就又给他倒了杯酒,当然,忽视掉罗莎蒙德要求自己给他换块老冰的要求。还言之凿凿地说,今夜只聊天,不买醉,纯饮别想了,威士忌就是要喝稀释的,让罗莎蒙德把这当成是日式水割。
关于那件事的话题,就这么被傅静思用干杯的清脆声音带了过去。无人再在意今晚餐桌上的不愉快。“那么,关于刚刚你说的事,你的表白……”罗莎蒙德本来想继续前面一个话题了,却被傅静思用食指堵住嘴唇。不聊吗?还是要反悔?罗莎蒙德眨了眨眼睛,用眼神询问傅静思。傅静思摇摇头,另一只手从身后拿出那张邀请函——罗莎蒙德完全不知道这张被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邀请函他是什么时候摸走的——在罗莎蒙德的眼前扬了扬。说:“我反悔啦,刚刚的话题你只当没听我说过——我要重新准备,准备一个更浪漫的,至少比放烟花更浪漫!” 大红包这天晚上有做/爱。傅静思极尽讨好罗莎蒙德,给了他一个非常温柔但又足够强势的美好的性体验。那些他年少时,因为种种原因,无法享受的欢愉,都在十八岁的情人的唇舌膜拜中,得到了极致的体验。气质古典,眼眸狭长,鼻梁挺直,有着纯粹东方面孔的年轻男生,舔完罗莎蒙德之后,鼻梁水盈盈亮晶晶的。他还会舔一下嘴唇,一本正经地夸罗莎蒙德“你好甜”。罗莎蒙德恍惚记起,他在这个年纪时还很争强好胜,一点也不肯让,从没有考虑过让艾尔文·弗里德里西在上面。是有脂肪但线条也不赖的蜜腿。打开了傅静思腿控的大门。傅静思忍不住老往罗莎蒙德的腿上瞟。罗莎蒙德又不是瞎子,他当然看见了。他干脆一把拉过傅静思脖子上的choker,在他耳边说了句:“这么喜欢的话,晚上给你磨。”傅静思:“……”他支支吾吾半天,没舍得说不好。傅静思觉得面子也不是那么重要。球也可以不进。与中年版金发尤物的边缘性行为真的可以比全垒打还让人期待万分。回去的路上,傅静思的兴致简直比出门的时候还要高。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森林里捡到什么宝了呢。罗莎蒙德看着他青春洋溢的笑脸,也感到心情很好。大抵是和拥有青春的人在一起,自己也会短暂地回春一把。罗莎蒙德的视线停留在前面男生的脖子上,他觉得choker真是个不错的装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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