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紧紧贴靠着躺在自己并未受伤的另一侧,随即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不过有哥哥这句话,我很开心。”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许久,眼看着一轮日落月升的交替,才终于说开。
走出病房时,澹春山的脸色并不如在里面时开朗,他花了许久去整理情绪,终于再次恢复正常。
澹川安排的保镖护送澹春山回了别墅,按照澹川的计划,澹春山只用在家等着就可以,事情就快要能收尾了。
就这样又等了几天,澹春山收到一个奇怪的包裹,很轻很薄,里面有一个u盘,孤零零的被封在袋中,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字条,写着一句话:
你以为你父母真的是意外去世吗?
澹春山强装镇定,但尽管如此,他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的乱了序,漏跳一拍的后果就是忘了呼吸,他的面色惨白,双唇发麻,捏着u盘的手不住发抖,他极力克制住内心的不安,将东西插上电脑后,忐忑不安的点开文件。
所有的真相像是海水般涌来,一瞬间全部信息如轰炸般将他的思绪炸成碎片。
父母的死,是一场充满恶趣味的谋杀。
痛苦充斥神经,巨大的跌坐声惊到了楼下的佣人,电脑已然被摔的黑了屏。
地上坐着的澹春山被两个人扶着,才堪堪能够站起身,眩晕的感觉无时不刻让他呼吸困难,四肢发软。
“澹川……我要……找阿川……”他喃喃,刘婶赶来时只听见他的嘴里重复着这句话。
“不,不行!我要冷静……”他抱着眩晕的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是强烈的画面还在脑海中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令人不适的生理性反胃刺激着他的喉管,干呕声阵阵。
刘婶已经顾不得许多,立刻给澹川打去了电话,可占线声迟迟不断,她只能联系了澹川的私人医生,让人过来给澹春山来上一针。
镇定剂打下去后,澹春山好了许多,只是躺在床上安静的有些可怕,医生嘱咐了些离开了,刘婶在床前照顾着,一刻也不敢走。
良久,澹春山开口说:“我想我父母了。”
刘婶为他掖了掖被角,怜爱在眼中打转,点头拍了拍他的胸口说:“好孩子,睡一觉吧,你太累了。”
澹春山依言闭上双眼,刘婶见他睡着,蹑手蹑脚出了房门,打算再联系一下澹川。
关了灯的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平稳的呼吸声停了,装睡的人翻身下床,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悄然出了大门,顺着公路走了不知多久,到了海边。
就着月光,他拿出了捏皱的全家福,四人的笑脸定格在小小的照片上,像是远古的记忆,无论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拍照那天的心情。
澹春山抱膝屈腿坐在沙滩上,将头埋进腿间,哭着哭着有些累了,站起来想要去冲一冲海水,脱了鞋袜,卷起裤边,一步步迈向水边。
“哥!”
澹川一把扑倒了澹春山,霎时之间,二人浑身沾满了潮湿的沙砾。
“你在做什么!”澹川拉起澹春山,将人往远处拽。
澹春山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得不知所措,直到被澹川拽上车才后知后觉。
恐怕澹川以为自己是要投海。
此时已近黎明,太阳在海平面露出一角,冷清的海滩也恢复暖意。
“你看。”澹春山将手中的照片拿给澹川,“我们原本应该是多幸福的一家人啊。”
澹川接过他手中的相片,注意到他脸上满布的水痕,拿出手帕为他擦干净后,将他紧紧揽入怀中。
“事情办完了吗?”澹春山推开澹川坐回原处问。
澹川点头回答:“韩玉凤已经被抓到了,她拿到的钱还没来得及救自己儿子,她的儿子就被债主打死了,不过他就是一个废人,死了倒是解脱。”
“嗯,阿川,放我走吧。”澹春山释然道,“我已经什么都不欠你了。”
澹春山似乎被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半死不活的靠在椅背上,听到这话的澹川,为他系上安全带的手一僵,不知所以。
“我累了,送我回家吧。”澹春山木然看向窗外的光景,“回咱们从前那个家。”
澹川迟迟不愿发动车子,企图和澹春山再作交流,却发现人早已将眼紧闭,再不多说一句。
“哥……”澹川祈求的握着澹春山并不挣扎的手,像抓着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
终于像是看开一般,澹川松开了那只没有回应的手,驱车驶往两人从小住到大的房子。
一路上澹春山像是死了一样安静,闭着眼也不知是睡了还是醒着。
到了目的地,他径自上了楼,将自己锁在屋内,留下在客厅内同样安静的澹川。
不知安静了多久,若隐若现的啜泣声从房门内阵阵传出,来不及多想,澹川撞开了将二人相隔的房门,与在床边倚靠的澹春山四目相对。
哭声仍在继续,甚至在见到澹川的那瞬间骤然大了几倍,不可控制的情绪崩溃。
地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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