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推开门,看到门内景象时眼睛微微瞪大了些,他意外沙发上有人,但也没多大反应,他像只吃饱也晒够太阳后怠懒的猫,迈着步子就要往自己的房间走。
?不出意外被人叫住了。
?“站住。”
?沈确停住脚步,直到何言谨,也就是他所谓的二哥,气势汹汹地冲到了他面前。
?何言谨在努力忍耐着,他耗费了所有的修养才没让自己控制不住把照片摔到沈确脸上。
?但他又不想把这个照片递给这个家伙,最后索性把照片摔在了桌子上,弄出莫大的动静。
“你自己看看吧!”
?沈确走过去,顺着他的心意翻了两下,不过只看了两眼就兴致索然了,何言谨看见他这幅样子更来气,锐利的眉紧紧皱着,他勉强保持风度,只是敲了敲桌子,问沈确,“怎么回事?”
?沈确伸了个懒腰,眼睛多了几分水润,无辜又随意,“还能怎么着,被拍了呗。”
?这是什么态度?
何言谨忍不住气愤道,“沈确,你把你自己当什么了,你把何家当什么了?”
?这是在恨他不争气?
沈确打量了一番他衣冠楚楚体面的不得了的二哥,最后扯住何言谨的领带,把何言谨抬高的头扯低一点。他讨厌仰视。
?沈确话音虽慢但清晰,含着不顾一切的轻松道,“你问我吗?我当什么了,当游乐场了啊。是你们送给我的入场券,我只有大胆一点,才不辜负这张体验券吧。”
?沈确脸上有着笑意,呼吸间喷洒的热气就落在他裸露的脖颈处。
这超出正常社交距离了,何言谨身体有些僵硬,但怒火操纵之下,他快速抓住沈确的手腕,用力掐紧了,“游乐场?你是把自己当成游乐场了吧?”
?何言谨摁住沈确的头,逼迫他去看那些照片“你不觉得下贱吗?和男人纠缠,你就这么饥渴吗?”
?沈确瞳孔有些放大,紧接着他迅速转过身来,制住何言谨的胳膊,反手给了人一个耳光。
?“滚,你有什么资格碰我。”沈确甩了甩手腕,厌恶道。
?啪的一声,响亮清脆,何言谨脸上有些震惊,混合着原本的怒火,脸上的表情错综复杂,最后演变成了彻底的愤怒,让他忘记了他今天是来警告沈确的。
?何言谨两下解开领带,束缚住了沈确不老实的爪子,又解开皮带,把沈确摁在沙发上,作势就要抽。
?沈确瞪大眼睛,反应过来之后就已经被束缚在沙发上,他下何言谨上,为了压住他,何言谨半个身体都压在了沙发上。
?操,真是疯了!
?沈确张开嘴咬上了何言谨的手指,带着把骨头都嚼碎的力道,铁锈味很快弥漫开来,何言谨脸色如墨,愣是没松一点,皮带紧接着落到了沈确的背上。?
沈确疼的眼睛都红了,嘴里隐约都能把何言谨手上的肉给撕下来,但这个时候,他突然换了攻势,用舌尖往被撕开的血肉里顶。
?柔软的舌尖混着黏腻的血腥往伤口里入侵,好像骨头里钻进了蚂蚁,何言谨头皮都快炸了,但他自觉能忍,正准备落下第二下时,手突然被人紧紧箍住了,再挪动不了半分。
?何言谨顺着抬头,看到的是一张棺材脸,他下意识一松,皮带落了地,“哥?”
?是何行慎。
?似乎何行慎吓到了何言谨,沈确吐出嘴里的血沫之后,重新给了何言谨一个耳光。
?何言谨似乎被打懵了,神色更木了。
?何行慎的目光从他弟弟消失的领带落到地上的皮带,最后将目光落到沈确身上。
?他发现了消失的领带,沈确在何行慎出现的那一刻才终于挣脱领带,换言之,何行慎是看到沈确挣脱之后才出的手。
?沈确扯了扯唇,皮笑肉不笑,看起来阴恻恻的,“大哥好啊!”
?何行慎眉毛微微皱起,如同棺材板起了褶子,看的人很不舒服。
因为刚刚挣扎,沈确出了一些汗,眼角湿润泛红,唇却艳红如血,像刚吃过人心满意足的山精妖孽。
?——确实是一个祸害,何行慎在心里下了定论。
?他用胳膊挡住何谨行,对着沈确只吐出一个字,“走。”
何行慎神色冰冷,唇抿成了一条线,无端让人觉得他很不耐烦,沈确知道,他确实如此,如今非要来处理这个烂摊子,他指不定有多恶心。
?沈确笑的更开心了,全然看不出刚刚困兽的狼狈,他挥挥手,“大哥再见。”
?何谨行脚迈出一步,不想就这么认输,但被何行慎拦住了。
?他收回手,眼睛直直看着自己的弟弟,“你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吗?”
?沈确走了,何谨行身上的气也一下子败了,他捂着脸咬牙道,“怎么不知道,你刚刚都不知道他有多嚣张,不教训他一下难道还能让他在何家撑王吗?当初为什么要找他回来啊我真搞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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