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幻听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和其他男人在沈确这里是有区别的,就算沈确嘴上不承认,并且为了所谓的排遣寂寞继续和其他人纠缠不清。
?但只要有一点区别,他就能把其他的小三小五都重新踢出局。可沈确玩味的态度和重逢以来的表现无一不把他的侥幸击的粉碎。
?沈确退后两步看着卓定的神色,有些不解道,“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呢?我只是实话实说。”
?是啊,他只是实话实说。这下总该死心了吧。
?卓定动了动嘴唇,近乎只是被本能所驱使,他有着将近四年的执念,和不死心的念想,“我们过去在一起过那么快乐的时光总归不是假的,我记得你说过,你说过我很好,你很喜欢。”
?沈确嘴角微微上扬,差点笑出声来,踢过这么多人,还真是第一次碰上这么不肯死心的,明明这人一看是那种被踢之后容易破防的斯文败类。
?沈确的勾起的唇配合着没有任何笑意的一双眼睛,显得颇为讽刺,“你是说我引诱了你?我只是出现在了哪里。”
?是卓定自己擅自心动的,他什么也没做,就像现在这样,卓定自甘下贱地缠了上来。
?卓定成了痴恋狄米特律斯的海伦娜,可没有仙王会赐给他魔法的花汁。
?他即便是想要肃清沈确身边乱七八糟的关系,也没有什么资格,他一直不去正视这一点,可沈确偏要把把华美的包装纸撕开来,给他展露残酷的内里。
?卓定浑身发冷,察觉到有什么在离他远去,像当初一样,他即便一天尝试无数次联系沈确,消息都石沉大海。他们似乎不在一个星球,之间永远隔着无数光年的距离。
?在今天之前,他幻想他说出一切后能重新得到沈确的心。
?卓定深呼吸一口气,眸子里翻滚着如海的情感,最后他只道,“我错了,我不该质问你的,别生气好不好,我向你道歉。”
?无论如何,先不要离开,就算天堑,也不是不可弥补的吧?
?沈确收起了笑容,艳若桃李的眉眼一片冰凉,“你的美梦该醒了,以后离我远一点。”
?卓定杵在了包间门口,看似冷静,“别这样,小确,别踢开我,我对你很有用的,我们可以慢慢来的。”
?沈确眉眼之间如同结了一层冰,不知道过了多久,冰雪消融了一些,他问卓定,“给操吗?”
?沈确的问题一如他们重逢时,当时卓定心里生气沈确随便,如今他全然接纳了这赤裸裸的欲望。
?卓定脸上的慌张消解了些,因为沈确还需要他,哪怕只是他的身体,这样他就还有机会。
?卓定看着沈确,舒出一口气,抬起颤抖的手指一颗颗解开衬衫的扣子,却在第三颗时被打断,沈确意兴阑珊,“现在不,等有需要了我会叫你。”
?卓定回想着刚刚看到的吻痕,用尽全身力气才咽下心里的苦涩,“好。”
?但他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甚至还很擅长得寸进尺,“无论什么时候你想要,我可以满足你,我以后会增加健身频率的。”
?“外面的人不干净的,跟他们在一起很容易生病,乱交并不安全。”
?“乱交不安全?”沈确上下打量了卓定几眼,嘴角挂起了轻蔑的笑意,轻飘飘的字眼像是刀子戳到卓定身上,“你当时不就是我乱交搞上的吗?”
?卓定立马闭上了嘴。
?他在国外四年所反复回忆的过往,在沈确眼里,原来只是一段炮友情。
?沈确一错不错地盯着卓定的表情变化,嘲讽他道,“是不是觉得我轻浮又浪荡,同你记忆中那个人所去甚远?如果你真这样想的话,那证明你脑子真出了问题,赶快去查查吧。”
?“不,”卓定摇摇头,“人不是一成不变的,只是现在的你我需要适应——”
?沈确听他又要扯冠冕堂皇的废话,直接伸手打断了他,卓定垂眸盯着沈确白皙的手指,温和的眼眸多了些柔顺。
?沈确盯着卓定的脸,恶心的收回了手,拔腿就要走,卓定连忙追上,送上今天约会真正的礼物。
?——那是一张邀请函。
?卓定将邀请函递到沈确面前,示意他看看,沈确接都没接,卓定只得继续道,“这次晚宴是举办方是东联,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杨智先生也会出席,他的经纪人说这是他最后一次公开场合露面,慈善晚宴之后这人就彻底隐退了。你不是很久之前就想见他了吗,这次机会正好,也算是意义非凡。”
?杨智是国际射击冠军,被称为横亘在气步枪世界纪录前不可逾越的大山,连他带出来的徒弟都未有能超过他自己的。
?沈确很久以前的偶像了。
?沈确捏过那一张薄薄的纸,指尖抚过烫金的精致棱形纹路,而后手腕一转,随手将请柬扔飞机一般掷了出去,请柬做工考究重工,没飞多远便砸落在地上。
?沈确收回手,眉眼敛下来,淡淡道,“不去。”
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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