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参考书上的如尼含义是通过对如尼诗歌的解释获得的,分别是8-9世纪出现的古英语如尼诗,13世纪出现的古挪威语如尼诗和15世纪出现的古冰岛语如尼诗——中午没跟你说冰岛语,一来它不在西日耳曼语支里,对你来说学着没那么容易;二来古冰岛语的出现时间和如尼文在斯堪的维纳亚半岛消失的时间差不多,参考价值不大;三来我也不会,说出来误人子弟。”
安格斯把刚刚在图书馆找到的记载有挪威语如尼诗的书本打开,放到卡米拉手边。
实话实说,选修课上所教授的弗萨克文只是带领学生们入门的难度,学习要求仅仅有文本、含义及其读音。对于安格斯所装配的语言系统来说,同脑子活泛的卡米拉讲明白它实在再容易不过了。
“破解的过程是把现代英文转换成古英文再转换成古弗萨克文,参考依据是读音,所以并不是一对一的,一些英文对应了两个符文,也有一些弗萨克文对应两个英文——这点不难,只要能读出来就大体能对应上。”
卡米拉不想自己学笔译也得学着念出声,不咋乐意地一吐舌头。
安格斯顺嘴安慰她:“默念也是念,毕竟考试又不能出声。”
“也是。”卡米拉把《魔文词典》和《高级魔文翻译》两本书对照着摆在一起,逐一将25个符文抄写并注释。
安格斯在一边百无聊赖地托腮发呆,等卡米拉写到字母q找不到对应而缓缓停下的时候开口解释:“q是现代英语的新字母,得借古英语转写。”
卡米拉附和:“欸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弗托克文也没有。q——cw——那就是kenaunjo。”
安格斯朝她竖了个大拇指。
“我突然想起了古英文的ck通用,梅林,这得多少个排列组合出去了。”卡米拉边写边偷偷骂人。
“都排列出来然后看哪个最合理——干古文翻译是这样繁杂琐碎的。”安格斯跟着吐槽。
卡米拉继续奋笔疾书,不久之后又停了下来:“这个eihwaz——”
“没有定论,目前只能确定他的读音在弗萨克里对应?或者?。”
“i和ai的读音不能对上元音y吗?”卡米拉后仰,靠在椅背上开始头脑风暴。
“时间对不上。元音y出现在中古英文时期,比古弗萨克文时期晚,只能勉强能对上后弗萨克。”安格斯在旁边画了个时间轴辅助解释。
“所以我的考试——”卡米拉听得头大。
“你祈祷别出有关于他的题吧。”安格斯无情地替她翻了下一页,“还差三个。”
卡米拉苦大仇深地趴回来学习:“不用一直盯着我啦,你原本打算来看什么?”
“打算学点黑魔法。”安格斯直言不讳,“结果一本相关的书都没找到。”
卡米拉早就知道人在无语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笑一下,所以她也笑了一声,答:“那你得申请去禁书区——唉禁书区也不一定有,像《至毒魔法》、《尖端黑魔法》之类的已经被移到校长室里保管了。”
安格斯表达了他的遗憾。
话一出口,卡米拉陡然觉察到异常:“不对啊……德姆斯特朗教的黑魔法不是蛮多吗?”
“教一些,但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多。我本意也只是看看教学差异。”安格斯笑着解释,同时翻开方才随意抽了个数字决定拿下来的《伊法魔尼魔咒教科书》。
亚克斯利小姐却在此刻换上一副心知肚明一清二楚的自信模样,放低声音揭穿他:“少说自己都不相信的话,罗森伯莱斯先生。”
安格斯没有辩解,食指竖在唇边,讨好地向女士眨眨眼睛。
卡米拉大手一挥,慷慨大方:“既然你诚心诚意地求我了——帮我写了作业,我就大发慈悲当不知道啦。”
还以为要教她几个呢。安格斯松了口气,把她的作业本和草稿纸拢到自己跟前,轻声问道:“所以亚克斯利小姐准备做点什么呢?”
她的翻译作业——翻的是古挪威语如尼诗前两首啊!安格斯直接把诗集拿过来,边誊抄协会定下的译文边时不时改动一些翻译新手容易出错的点。
“写魔药课论文,明天下午交。”卡米拉从包里翻出另一张纸,并把只写了标题的几乎空白的羊皮纸展示给他看。
他倒是已经从莱普斯嘴里知道明天下午有魔药课了,但他忘记还有作业这回事。
“……我也要交吗?”安格斯问。
“我觉得不用。”卡米拉不由得停笔沉思,她指间的笔翻飞旋转,分析道,“他留作业的时候你们还没回来,而且他也知道你是新来的,所以——”
“太好了。”不用写作业的学生发自内心地笑了笑。他不多时就抄完了两首诗的翻译作业,把作业还给了还在憋论文的小姑娘。
卡米拉百忙之中抽空道谢,欣赏片刻优美的如尼文后继续参照尤多拉给她的实验记录论证在改良版缓和药剂里加入香柏和圆佛手柑的可行性。
“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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