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很快,特别是对于尘阶来说。
他白天训练格斗技巧,晚上每个人轮流给他练习暗杀和内功,时间都恨不得掰两半用。
身上伤口的数量都翻了个翻,毕竟内几位可不是心软的主,练不好会被罚的。
尘阶坐在湖边,难得的空隙,他小小的按了一下胳膊上的伤口,疼的他一激灵。
鞭伤不太容易好啊,尘阶想着,他抿了抿唇,拿起一旁的小瓶,朝一旁的伤口撒了点药粉,又拿出内盒化瘀膏,粘了一点揉着内些乌青。
也不是所有人都用鞭子罚的,里面也就萧祁是用鞭子的一把好手。
他的鞭子上有蛇鳞样的倒刺,一鞭子下去都能剜下一块肉,尘阶是尝试过,感觉就是生不如死。
收着力道留下伤口也还算浅,好处理些,就是戒尺打的淤青重些,不太好消。
他收拾好自己,跑到萧沂屋外跪着,就开始调动内力调息,等着萧沂出门。
跪了一个时辰,萧沂才从房内走出来,看见了在门口的尘阶,打量了一眼,是在运功,眸光暗了暗,走到近前就抓着他的后领将尘阶扯进侧房,也不管他会不会内力反噬。
尘阶倒是没什么大问题,他在萧沂打开门的时候就已经在收力了。
萧沂将尘阶扔在地上,转头拿了一柄小刀和一个碗,抛向尘阶。
“放点血。”他只是坐在一旁淡淡的看着,没有要走的意思。
尘阶利落的跪直了身子接住,也不问为什么,只是垂眸,解开袖口拿起刀就对着手腕割下去,微微颤抖。
鲜血艳丽的颜色直落在碗里,积累成殷红,碗不算小,都可称得上是个小盆,半碗多些尘阶就已经开始头晕,眼前都已昏昏沉沉的,有些分不清有什么。
他有些费力的抬起头,悄悄看了眼萧沂,看他只是在拿本书看,没没有要他停下的意思,只好垂下头抿了抿唇,扔在继续。
萧沂察觉尘阶的小动作,抬眼看了看,觉得差不多了。
“停下。”萧沂上前拿走碗,血还止不住的流,突然就滴落在地上,尘阶因为缺血而白的脸更白了,他慌忙的翻出来随身带的布条捂住伤口绑好,又用衣摆拼命的擦内些血迹。
尘阶的身体在抖,害怕的,他死死的抓着衣角蹭着地板,萧沂大人应当是讨厌血弄脏他的房子,很久前一次因为被肏出了血,弄脏了床,被他们几人锁在床上肏了三天,只差一点就断气,这段记忆,甚至每晚梦见都会心悸。
萧沂抬头就看见这小子一个劲的擦着地板,血迹都将布条快整个浸透了,仍在用力。
他有些疑惑,这小子干什么呢。
“尘阶”尘阶身体一顿,条件反射的将手缩了回来,板正的跪好,“你干什么呢”萧沂有些好笑的问道。
“属下……,弄脏了地板…,对不起,您罚属下吧…”尘阶偷偷的搓着身侧的布料,他有些难过,垂着头请罚。
尘阶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他不想受罚的,只是他别无选择。
萧沂看着尘阶出神,听着这颤抖的声音,眸光暗了暗,抬起脚走到尘阶面前。
用鞋蹭了蹭地上的血迹,被尘阶擦的其实已经干了大半了,但是仍有些湿润,“往后半月,三日一次,来我屋中”他在暗袋里摸了摸,拿出了个瓷瓶,扔给尘阶,“补血丸。”
尘阶谢过,磕了个头就退了出去,回到草堆就倒了下去,他撑着坐起来,晃了晃头,拿起瓶子倒了一粒药,放在嘴里细细的咬碎,最后吞咽。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却仿佛压着千斤重量一般,费力至极。
他知道的,知道的……
尘阶捧着一碗米饭站在薄被边上,拿着一小碟咸菜倒进去,就一口口的向嘴里扒。
他现在已经敢拿一些面条和米饭了,尘阶的嘴里萦绕着饭菜的热气,他现在吃上了热饭菜,却没有长多少肉,这半月他按时去放血,消耗太大,补血丸虽有缓解,但还是有所不及。
尘阶速度如同之前一样快,他带上面罩,将碗洗净,就给饭堂偷偷送了回去。
他回到院门,屈膝跪下,垂着头在原地等着那些人。
他们来的属实有些迟,尘阶内力都运转了几周天,才终于看见了他的影,他磕个头“见过主子,各位大人。”
几人中的萧暮轻笑了一声,他弯下腰直接把尘阶掐着脖子带起来,又扯下尘阶的面罩,左右看了看脸,不满的啧了一声。
“每天脸白的和死人一样,也没见真死。”
他这话属实有些不太中听,尘阶本就被拽的难受,听了这话,眼里眸光都黯淡了一下,张了张口想要认错,却又被扔回了地下。
主子他们没让起,尘阶的脖子不舒服,萧暮的手劲不小,他想去捂,想咳嗽,又不敢,只能闷着,这么一来,倒是给脸上了几分血色。
“走了。”严屿他们先行,尘阶等他们走在前头,才站起来,跟在他们身后,等到看到了门口的马车后,牙关都害怕的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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