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把头埋在霍山的脖子上,慢慢地舔着,“明明也喜欢我的。”
霍山一手抓着他楚黎的头发,又把他甩回了墙上,迈着大步往前走。
楚黎靠着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巷尾,点燃了一根烟,看着烟雾弥散在昏黄的灯光里。
后来楚黎一直跟在霍山身边,霍山什么也没说,也由着他一直跟着。
直到有一天,楚黎找不到霍山了。只在某一个雨夜,在一个老旧的孤儿院门口,看到了三具染血的尸体。
其中一个意识到周围来了人,还缓缓地爬起,甩开脸上带血的雨水,却发现根本弄不干净,就冲着不远处的人影嘟囔。
大概是让楚黎滚吧。
“阿山,我们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带你回家了。”
楚黎推开门走进来,一惯打理精致的头发也带着一丝凌乱,彼时霍山正好转过身,看见楚黎穿着一身白大褂却是满身美好的模样,笑出了眼泪,嘶哑的嗓音里带着一丝磁性,“带我回家,好啊!”
出院那天,精神科楚医生推着他的患者走出了关了霍山三年的医院。
楚黎开着车,霍山坐在副驾驶看着周围的变化。
“孤儿院的事,你怎么处理的。”
“这三年你都没有问,怎么这会儿问起来了。”
“在医院里不合适。”
楚黎挑了挑眉,看着十字路口红起来的计时器,停下了车,笑眯眯地说,“也不难,用了你最讨厌的权势吧。”
雨夜里的楚黎听懂了那个“滚”字,然后他就真的滚了。
坐在车里,他浑身都在滴着水,眼神却格外冷。
必须要帮阿山。
然后就拿起车里的备用手机,联系了自己的好友。
接着下了车,跑到霍山身边,擦了擦他脸上的血,看着霍山的眼睛颤动了几下,把霍山扶上了后背,带他上了车。
过不了几天就会有人发现这个地方了。
楚黎深深望了一眼霍山,立马开车去了最近的医院。他一直知道霍山在谋划些什么,他陪了那个人六年,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大学也不是学这个专业的,后来却做了精神科医生。
霍山十八岁那年就怀疑自己姐姐死亡的真相,他的姐姐虽然瘦弱,却一直很健康,为什么会突然死在了手术台上,不带一丝血色。
后来他一直暗地里调查这些东西,甚至发现了孤儿院里藏着的垃圾事,做得人渣交易。
霍山奔奔走走了四年,直到大学毕业,他以为自己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以为可以让那个收养人和孤儿院的管理人付出代价,是他想得太简单了。
律师当堂推翻了他的证词,拿着一手莫须有的证据,诬陷她姐姐是个婊子,是个勾引养父的第三者。
霍山看着满堂的“公平公正”,败诉了。
霍山的意志迅速低落下来,谁也没有说,哪怕当时楚黎已经以一个男朋友的身份和他同居了。
一二年的某个冬天,楚黎带着霍山去滑雪,他们都是滑雪的好手。他们在高级场自由地跟随风雪游荡。当落日的余晖照在霍山的身上,他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他要自己动手杀了仇人,做姐姐的祭品。
在孤儿院门口,在雨夜里,让百鬼见证他们的罪行。
那天之后,楚黎却像发了疯似的,拉着霍山在床上做爱,每一次进入都不复往日的温存,像两只雄兽的争斗,到最后霍山实在忍受不了向楚黎求饶也没有丝毫用处。
“别想以前的事了,待会儿就到咱们的新家了,我买了好多你喜欢的书还有模型。”楚黎笑着说。
霍山撇了撇嘴,趁着绿灯还没亮,别别扭扭地在楚黎脸上亲了一口,看着楚黎放大的瞳孔,随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当年的事即使楚黎不告诉他,他大概也能猜到。当年那两个人没死透,被送去了医院,楚黎给他做了个假证明,大概就是说他脑子出问题了。不过也确实是真的,他那个时候脑子确实不正常。在精神病院待了三年,就被放出来了。楚黎在背地里监视他的事,他就不跟楚黎计较了。
他姐姐的事也被曝光了,罪人该得到的惩罚也得到了。
但霍山其实还是输了,输给了金钱和权势,不过无所谓了。
楚黎帮他找了份工作,日子就这样静悄悄地流走了,霍山每晚都要应对楚黎猛烈的性欲,搞得他的腰一直没痛快过。
年前他们去了马尔代夫,可可亚岛细腻的白沙衬得楚黎像个圣洁美丽的天使。不过在霍山眼里,这是会吸人精魄的妖媚。
“阿山,我给你揉揉腰。”
“阿山,求你了,屁股别乱动。”
霍山一身蜜色的肌肉好看极了,楚黎的手总是不老实。霍山躺在酒店的房间里享受着楚黎的按摩,还要时不时防备乱放的手。
“你明天别出去了,外面那些女的总是看你,还有一个娘炮,总是和你眉来眼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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