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莫:“就两步路,你人又比水桶高多少?别出来。”
等那莫把水一点点挪进屋,到洗漱完,那莎南忍不住了,她问:“那个阿姨为什么帮你提水,哥哥不是不喜欢她吗?”
那莫摇摇头,心情莫名沮丧又怅然,最后自言自语:“我好像有点分不出好坏人”
“是你太蠢了。”
桑基无声无息出现在门口,身后站着尼雅。
听到声音,那莎南探头看一眼,桑基穿一身深黄系警服,领子系到喉结处,加上警帽遮了大半额头,他个子高,身材均匀不羸弱,腰间别着一把警用枪。
那莎南就是被这副样子吓到,飞快钻进那莫怀里。
桑基的手戴着黑色真皮手套,插在裤兜里,踱步进来,“那莫住在这里没问题吧,钱好说。”他把手表这个意外之财丢尼雅手里。
尼雅攥着这块价值不菲的表,脸都要笑烂了,“好说好说,住多久都可以。”
桑基再补充道:“把那莫是卡尔遗孀的消息放出去。你不是想捧他吗?给你个机会。”
尼雅赚大便宜了,“那他能————,”她学聪明换一种问法,“还是说您想养着自己玩?”
桑基并未仔细回答这个问题,只似警告般一字一句强调:“别让他沾染什么不干不净的人,我留着有用。要是在你这里染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病,你的妓院也开到头了。”
那莫不知道他们进来谈事是什么用意,就像是谈宠物的去留,根本不担心宠物会不会咬人。
那莎南听了这些话不太开心,尽管听不太懂,她在那莫怀里扭来扭去,意识到是要发生什么,而且听见哥哥心跳突然加速。
“乖,别乱动。”
她刚想从那莫的怀里出来,温润的手按压住自己的头。
“哥?”
那莎南很不安,意识到哥哥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而自己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什么?”那莫生咽了口唾沫,她见尼雅掏了两支针管出来,并走到那莫面前。
尼雅没有回答,她轻车熟路地准备注射。他朝桑基望去,桑基也没有要回答的意图。那莫缩回的手被尼雅抓出来,届时桑基才说话。
“雌性激素和oradexon。”
稀里糊涂挨了两针,那莫也没再问一句,桑基是懒得回答的,包括那莎南被性侵一事也不可能会搭理。
“哥哥。”响起关门声,那莫终于放开她。
那莫手臂上还有些针扎后的疼痛,什么雌性激素?什么oradexon?真是搞不懂,他又没读过书。
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莫多想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一间房,有固定吃食,有那莎南陪着,这就够了。
可是几天后,桑基又突然登门,那莫宁愿他永远都记不起他们。
桑基不说废话,坐沙发上自己点了烟,将那莎南的身份证随手丢在桌子上。
这个门他想进就进,那莫想忽视掉他,可他一个大活人坐在这里异常突兀,整个房间都缩小了四分之一。
桑基见那莫杵在床边,颇为不爽:“身份证办下来了,不看看?”
那莫怎么可能知道身份证长什么样子,以为他丢了个什么垃圾。
翻面一看————那莎南?口口。
那莫刚好不认得这两个字,再不信邪揉揉眼,确实不认得,于是无奈开口:“她姓什么?”
“什么?”桑基以为自己听错了,突然恍然大悟,又随即冷笑一声,“姓希瓦。”
那莫记得元释伊姓希瓦,那桑基应该也————“为什么姓希瓦???”
桑基来劲儿了,戏谑道:“不姓希瓦,难道姓卡尔?”
“她的新父母呢?是谁?”
桑基挑眉回答:“我。”
那莫看见心烦,听桑基说话也莫名窜火,将身份证扣起来,反问一句:“你觉得你很幽默吗?”
“脾气倒是见长不少。”桑基不怒反笑,“她会以私生子的身份生活在我家,你以为什么人都敢收留一个染上毒瘾的孩子?”
是有道理,但那莎南根本不想跟桑基姓。这个人还想当那莎南的继父,这绝对不可以。
半晌,桑基坦白道:“这是元释伊的建议。而且,你怎么敢保证你不会违约。”
“我不会的。”那莫回答。
“口说无凭。”
那莫争取道:“那就立字据。”
桑基不想在乱扯下去了,“你一个黑户,立字据管什么用。身份证办下来就办下来了,挑什么挑。”
那莫在原地绕了绕。不管说什么桑基都是有理有据的,考虑周全的,那莫这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元释伊的建议还是不错的。”桑基见那莫没理由反驳了,最终胜利发言。
那莫恶狠狠看向桑基,这哥俩一点都不像,桑基不苟言笑,像荒野上训练有素的野兽。而元释伊,这个脑子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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