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幽怨)到底谁吃谁?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执拗 2瓶;么么!o3o江饮冬又做了那个熟悉的梦。梦里人鱼睡在一只大浴桶里, 尾巴蜷曲在桶底,瓷白的脸上五官标致,褪了稚嫩的少年气息。他闭着眼, 眼尾上翘,可窥见睁眼后的多情双眸,上身不着一物,只墨发披散, 活脱一个睡中的风流俊俏公子。江饮冬听见开门的声响,转头望去, 一身青衣锦袍的纪宁款款走来, 正靠近人鱼的浴桶。江饮冬眉峰微蹙, 拳头不由得握紧。只见纪宁一靠近, 浴桶中的男子便睁眼, 琉璃眸干净清透,看见来人笑了起来。江饮冬心里愈发不舒坦。蓦地,他神色剧变, 脚步却如灌了铅似动弹不得。浴桶内的漂亮男人伸出修长白皙的手臂,揽住倾身低头的纪宁, 凑到唇边,仰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清越动听的声音传来:“晚饭做些好吃的?我腹肌都快饿没了。”纪宁闻言一笑,垂眼朝浴缸看去,宠溺地应了声好。江饮冬脸色难看至极,浑身怒气上涌,他沉默地看着, 渐渐平静了下来, 双眼如鹰眸, 攫住那两人。他没能看到纪宁到底准备多丰盛的晚饭,让那条人鱼这般撒娇讨好也要吃。人鱼得了纪宁的承诺,竟是从桶里起身,腰腹以下的部位从墨蓝莹亮的鳞片,逐渐变成白皙瘦削的双腿。腿间是男人应有的部件,青天白日,大大咧咧展示在一个哥儿,还有他们视若无睹的江饮冬面前。天色转暗,两人携手走向床边,男人和哥儿要做点什么,再明显不过。江饮冬如遭背叛,陡然上升的怒气让他挣开了束缚,他大步迈向那个熟悉的木床。视野内的场景再次转变,江饮冬闭了闭眼再睁开,床上只留长了腿的妖精男人,墨发披肩,双眸灵动蛊人。像是把江饮冬当成了纪宁,正对他上下其手。江饮冬呼吸沉重,含着未消的怒气,翻身把男人压在身下,对着方才亲过别人的唇瓣咬了下去。咬的人呜咽连连,松了牙齿,埋头往下寻。村里汉子说的很对,和哥儿相差无几的男人胸膛,也别有滋味。江饮冬未曾主动细致地摸过鱼尾,这次,便从这双修长漂亮的双腿补偿了回来。人鱼化形的双腿更是稀罕物,江饮冬用他粗糙的指腹,刮擦地抖个不停。他还不满足,着魔般地俯身咬上一口。黑暗中难以视物,身下那具白到放光的身躯,却足够给人指明方向。
江饮冬落了汗,凑在男人脸侧,嗓音嘶哑。“方才你说晚饭要吃好的,吃饱了吗?”漂亮男子喘不过气来,眼角泪珠大滴流淌,落在床上,砸地床板叮咚作响,是颗颗发着白光的珠子。还在抖着声音回他的话:“没,呜呜……”不知被床上的白珠子还是魏鱼流泪的样子刺激到,江饮冬失了理智,抓过一把散落在床头的珍珠,“那就再吃些。”魏鱼不晓得这夜是怎么过去的,他攒了这么久的眼泪一次耗光,只觉这辈子都要枯竭了。那些珍珠全垫在他的脊背下,每一颗都硌的他生疼。而后,又被江饮冬拿来,硌疼了另一处。他再也不想哭了。他愿意做一辈子的穷鬼,一颗珍珠都不要!夏日天长,天亮的很早,魏鱼脑袋始终绷着一根弦,睡得不沉。村里的鸡鸣狗吠声传到他耳边,外面天色有些灰蒙。魏鱼动了动发酸的手臂,发觉动不了,他整个人被江饮冬箍在怀里,好似睡在一个大暖炉里,被热气烤的出了汗。这才觉出不对劲。床上是湿漉漉的一片,江饮冬宽厚的胸膛热的发烫,人还睡的沉,发热了。魏鱼挣动起来,瞧着pi股底下的光草席,和一片狼藉的床单,不知说什么好。挪动时,有大股湿润流出来。他的脸连同斑驳的胸口都躁红一片。魏鱼小手往江饮冬额头上一搭,好烫!江饮冬才泄了一夜的火气,壮的跟头牛似的硬汉,怎的还发热了。他装了一肚子东西都没水土不服诶。魏鱼飘忽了会儿,又愤愤地下床,撑着酸透了的腰找衣裳。前夜被打湿的靛蓝衣衫已经干了,魏鱼多拿了件里衣穿上,外面的衣衫比粗布短褐长不少,领口紧紧勒住,上身的印迹全遮住了。昨日穿的裤子被江饮冬扯的裤腰开了个大口子,裤腿也短,遮不住小腿上的红痕,魏鱼在柜子里挑了件长的,还是粗麻布,穿着有点磨。他抽空摸了摸江饮冬的额头,烫的立马收回手。这个温度,再烧下去人都要没了。魏鱼顾不得身上酸软,三下五除二套上裤子,扯掉了床上的床单团进柜子里,将他裹尾巴的单子再给江饮冬盖上,匆匆出了门。他记得江饮冬说江二叔家很近,江饮冬住西头村尾,他二叔家也在西边不远。魏鱼往东走,邻里那户大门紧闭,他又走过了敞着门的两家,都不是,到第四家的时候,看见里面坐在堂屋门口打着哈欠的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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