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在印诺言的房间没看见人,直接去了秦见端的院落,就见两个人坐在院子里喝酒赏月,悠然自得。
看见秦期两人也没有被撞见破戒的尴尬,印诺言甚至摇了摇手里的酒壶:“两百年佳酿哦,要不要来一壶。”
秦期对喝酒没什么兴趣,只是轻咳两声。
印诺言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少喝点不会醉的,怎么比师父还啰嗦。”
坐在他旁边的秦见端挑眉。
印诺言笑得如同狐狸,右手食指竖在唇前,面如冠玉又桃花风流:“别告诉小十一呀。”
秦期:“二师兄下山要出去多久,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印诺言:“小七帮我收拾好了。待会儿发你两张药方,一副给他早晚吃,一副灌肠,先看一个月。”
秦期不知想到什么,耳边飞快闪过一抹红霞,有点不太自然的应下。
印诺言笑得更开心了,非得把秦期调戏的和兔子一样蜷着尾巴,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另一边,湛江刚躺倒床上,就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身上传来的异能波动也和秦期不一样,立马溜下床,开门后眼睛就是一亮:“万俟师兄!”
湛江一溜跑到人面前,万俟砚久不见人,见他气凝练不少,探出一掌抓过去,看似轻飘飘却极快。
在触及到湛江腹部时手微微一顿,被一层薄盾阻拦。
万俟砚是谁,湛江用一半的气凝成的顿只是阻拦刹那便被抓碎。
湛江全凭一个月来被秦期摔打的经验才在匆忙间拦了下,没想到万俟砚破盾的速度比秦期还快,脚下一转才勉勉强强侧身躲过。
虽然姿势难看,倒也躲开了。
湛江喘了口气,挺着胸颇有炫耀的意思:“万俟师兄,怎么样?”
万俟砚笑了笑,对这种“1+1=4”到“1+1=3”的进步不做评价。
湛江有一肚子的话想对他说,只是见万俟砚脸色虽然红润、但眼神略显疲惫,又把话咽了回去:“万俟师兄早点休息。”
第二天一早,湛江出门就看见万俟砚坐在凳子上看书,秦期在给他编发。
这老夫老妻的模样让湛江穿鞋的动作一顿,然后马上扬起笑窜到两人眼前,“师兄们早啊。”
万俟砚应了声,“最近怎么样?”
这一句话像是捅破了什么窟窿,湛江一股脑把憋了许久的话全部倒出来。
“子书师兄在我们回来没几天后就下山了,我还忘了加他微信,也不知道人现在在哪儿。我20号开学去军训,听说要训练一个月,有一个月都不能回来。”
“秦师兄这几天哪里是训练,根本就是虐杀,站在那儿不动就把我虐成渣渣了——我可没告状,就是秦师兄下次可以稍微轻那么一点点点点。”
“别说,秦师兄简直是温柔居家好男人,我跟秦时兄学了番茄炒蛋,我人生中的第一道菜,他们每个人吃了一口就不动了我?我一口都没吃。”
“灵异安全app有人问我,能净化的那个人是谁,我问他怎么知道我去了域——三师兄一点都不保护个人隐私,居然能在域的简介里找到参与拔除同一个域的等级比自己低的人。”
“哦,对了,那个域有结果了——”湛江虚拟了眼万俟砚,声音稳下来,“还挺戏剧性的,大明星韶煜白,就是放着影帝不当非要去当偶像的那个,他在望郊参加户外综艺活动时掉到了沟里,在八千多万粉丝的直播间抓出一具尸体,直接报警,上了热搜。“
”警察在那边找到能辨认的尸体就有26具,死相都不太好。警方调查一直没什么结果,热度四五天就被压下去,后面明显是有人在暗箱操作的。韶煜白头是真铁,热度一下去就警方调查的怎么样,他这个报案人加半个受害者有权知道真相,估计警方和他后面的人都被搞麻了。”
“后来有人在大马路上乱闯红绿灯差点造成连环车祸,男的一下车就知道吸毒吸上瘾了,还嚷嚷着警察是不是不想干了、是不是也想为那26个女人报仇,他动不了韶煜白还动不了他们那些蚂蚁吗?”
“有人把视频发到网上一查,男的家里三代从政,最大的已经做到中央去了,后来检查、纪委什么的成立了调查组。”
“事情铁板钉钉,一个月就查出来买卖人口、重大贪污、色情交易一系列重罪,从上到下一个都没跑,死刑的就有很多。给他们张罗的人也倒了大片,从政府到市场,现在整个省内清洗了一大批人,人人自危。”
湛江看着万俟砚,“这个算不算真相大白,他们也能解脱了?”
秦期放下梳子去洗手,万俟砚摸了下耳后的编发:“没有什么解脱,在他们成为不幸者的时候,就已经被世间抛弃。即使恶人尽罚、天理昭彰,他们也不会回到过去的轨迹。”
“‘你可以安息’这种话,不是告慰死人,而是说给活人听的。”
湛江眼底的光亮一点点暗下去,就听到一句“但是。”
万俟砚只是勾起一抹笑,顿时天地失色,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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