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经忍到极限,冲关思量吼了一声:“说话!”
关思量面无表情地挪开目光,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字给谢云飞看:我不知道,你问你爸。
“我要是能问他我来找你干什么?”谢云飞一把抓住关思量拿手机的那只手,把他直接从沙发里拖了起来,“关思量,咱俩结婚这事已经板上钉钉了,要不各退一步,现在就结,我知道你一直舍不得你爸妈留下来的亚菲丽,我也不跟你抢,股份还是你的,但钱必须给我,怎么样?”
关思量没有把手抽出来,就着这个姿势,他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谢云飞脸上,直接把人打懵了,半天没回神。
这时候徐青野才慢吞吞地站起来,走到谢云飞旁边,把两人拉开了,谢云飞往后退了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关思量,“你个兔崽子敢打我!”
说完抄起手边的烟灰缸就要砸过去,徐青野早就看见他伸手了,在谢云飞砸下去之前,徐青野横插进两人中间,抬手挡了一下,没砸到头,但被烟灰缸磕到了手腕。
徐青野疼得整个人都晃了一下,把谢云飞吓了个够呛,他敢打关思量,但绝对不敢碰徐青野,要是真把徐家人惹烦了,那就不好收场了。
“不是你,你多管什么闲事!”谢云飞抓起徐青野受伤的那条胳膊,让坐下。
“舅舅,”徐青野用右手抓住谢云飞的外套,让他坐下,“你要是打了小叔,外公那么要面子一个人,还能给你钱吗,你也不想想,咱们家谁给你钱外公会不知道,他要是真生气了,我也帮不了你。”
“青野,你说得有道理啊。”谢云飞被徐青野几句话就带跑了,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借我点钱,我肯定还你。”
“跟我说什么还不还的。”徐青野疼出一头汗,还要分神跟谢云飞说话,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旁边的关思量,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坐回去了,皱着眉看着他们俩。
徐青野收回目光,继续说:“家里这么多人,今晚这事外公明天肯定会知道的,你这次欠的不是小数目吧,我给你外公肯定会拦我,你先躲他几天,我在家劝劝他,等他气消了你再回来,外公也不会真的不管你,但是你差点动手,外公要给小叔个交代,你能明白吗?”
“能明白能明白。”谢云飞听完这些话就站了起来,指了指他的手腕,“你帮我好好劝劝他,你记得去医院,疼成这样得拍片儿,我就先走了,谢了啊青野。”
谢云飞被徐青野一通连吓带骗,都没看关思量一眼就走了。
客厅又恢复安静,关思量站起来,捡起地上的烟灰缸扔到徐青野旁边,走到他面前低头看他,徐青野往后一靠,还能冲关思量笑,“怎么了?”
你明明能躲开,为什么让他打到你?
关思量这次手语很慢,始终没什么表情地模样,目光淡淡地看着徐青野,仿佛徐青野受伤和他没关系,他也一点都不心疼。
“不打到我身上,怎么让别人知道他对你下手多狠。”徐青野笑了笑,手腕上的疼缓解了一点,没有刚才那么尖锐了,被砸到的地方肿了一点,但不至于疼成刚才那样,徐青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对面接通得很快,徐青野一声招呼都没打,直说道:“让你家医生给我开一个左手腕骨裂的诊断证明,片子也要,今晚就给我。”
说完就挂了,严怿疑惑的喊声喊到一半戛然而止,徐青野去电视柜下面拿出药箱,用云南白药喷了喷,真挺疼的,好几斤重的烟灰缸那样砸下来,骨头没出问题也得疼上几天,徐青野挡的动作挺有技巧,不然真得骨裂。
“走吧。”徐青野走到关思量面前,冲他笑,“跟我回家。”
关思量没来过徐青野家,比谢家的别墅要小,在市区闹中取静的地段。车停在门口的路边,徐青野在门口跟谢桥打电话,庭檐声轻车熟路地带着关思量进去了。
家里没人,半个月没住人仍然干干净净的,徐青野回来之前就给家里的阿姨打了电话,给他们放假,谁都不许来了。
庭檐声在徐家待的时间比在自己家都长,熟得不行,很快倒了杯水来给关思量,看着他喝了才问:“舅舅的手怎么了?”
关思量冲他摇了摇头,又笑了一下,没事。庭檐声哦了一声,没多问,他也不是多么活泼的小孩,和关思量在一起的时候俩人一个比一个沉默,就是因为这样关思量才喜欢陪他玩,不烦人的小孩可不多。
过了大概十分钟,徐青野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个一叠纸和袋子,是严怿让他家医生给他伪造的检查结果,还真让他给弄了张手腕骨裂的片子来,手的大小都跟徐青野的差不多。
关思量见他进来,看了看他的手机,又看他,徐青野把东西放到桌子上,撑着关思量背后的沙发靠背,没坐下,“我说谢云飞差点把你打了,你要出去住酒店,要是被人看到了不太好看,我只能把你带我家来了。”
说完徐青野放下手捂住了庭檐声的耳朵,庭檐声一动不动地看着电视,显然习惯了,徐青野的声音低了一点,“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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