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那句话睡不睡的,和她杂乱的思绪团在一起,直接给她砸晕了。被她们这么一吵,庞静现在的心情说不上来有多好,甚至不知怎么隐约冒出来几丝被冒犯的不悦,她一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保障安全我相信雷路,今晚上我回我房间睡,昨天喝醉了,也打扰你复习考试,明天你还有两门考试不能再被耽误了。”
“什么叫耽误。”秋以欣压下了反问的语气,骤变的态度,让人不知道她心中怎么想的,她也没再开口,转身拿起书包将手里的书塞了进去。
雷路将车开到秋宅的地下车库,刚按下熄火按钮,车库拐角处,慢慢转弯行驶而来的漆黑轿车令人眼疼的远光灯‘唰’一下,照亮了她们车的侧身。
“什么人啊,开车进私人车库。”
雷路这句话问得多余,秋以欣倒是对秋家蚂蝗这种的出场方式习以为常,要是往常她一定甩开车门一眼不看就上楼去了,留大人们在这里虚与委蛇,但是现在秋志强不在了,庞静这个刚到秋家不到一年的外人,根本不是那些人能看进眼睛里的目标。
庞静身为秋家名义上的女主人,当然也知道来的人会是谁,她沉肩深深呼出一口,撩了一下自己耳边的碎发,提起包,语气蕴藏着不易察觉的怒意,红唇却勾起,“下车吧。”
秋以欣没有拿书包,跟着下了车,雷路拍了拍自己的右兜,迅速确认里面的东西,也翻身下车紧在她后面。
庞静挎着包,步伐稳健,迎着远光灯直直朝着慢慢驶来车走去,车速没有变慢,但是庞静脚下高跟鞋砸地的声音隐约越来越大,越来越快,要不是知道庞静是肉捏的躯体,真不知道是开车的人想撞人还是走路的人要撞车。
车最后还是在距离庞静小腿十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庞静脸上的笑容也更加清晰映在了车内后排那个男人的眼里,她伸出素净的手指朝着车内人斜下一划,车内的人冷眼对上,无声的眼神交汇厮杀,那人撇过头去,却最终还是选择下了车,车门刚开,庞静热情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好久不见啊,这不是小四叔吗,您是多想我家的饭菜,挑着大雨天过来,一路上累坏了吧。”
相比于秋志强大腹便便的浮肿,秋海六十多岁却还是一副金融精英绅士的样子,银灰色的头发一丝不苟梳起来,圆黑镜框后的眼睛犹如阴狠的蛇,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庞小姐,你还是老样子,就是因为你老是这个样子,我才不放心我的外孙女。”
“天下最会照顾孩子的,莫过于母亲,以您的性别就别多操这份心了,这么大岁数,养身很重要的。”
对于一直以来不对付的敌人,保持原样才会让他放松警惕,庞静装的温婉太过张扬,秋海冷着脸不再看她,算计意味的视线落在了她身后的秋以欣身上,显然这个漠然的外孙女才是他今日真正的目的。
秋以欣感受到秋海令人不适的目光,和之前直接离席不同,她主动上前迈出一步站在了庞静身侧,微微颔首伸出了自己的手,“多年不见,舅爷一切如旧。”
秋海扶了扶眼镜笑了一声,瞥了一眼庞静,眼神中是得意,可等到他伸手去握外孙女的手打算寒暄一番,这个秋以欣却把手收了回去反而抚上了庞静的后背。
庞静感受到后背的温度,脸上的笑意更真挚了几分,对上秋海蕴藏愤怒的眼睛,佯装为难耸了耸肩,半倚在女儿身侧,“抱歉啊小四叔,你也知道我虽然是欣欣的后母,但毕竟秋志强就这一个女儿,难免我们都娇惯着,是有些任性,您是长辈,多担待啊。”
秋海冷哼,张嘴就是对庞静的责难,“以欣是我们秋氏集团未来唯一的继承人,教育她、培养她,是他父亲我外甥的事,庞小姐,你年纪轻轻的,要注意分寸。”
秋以欣被庞静的发丝蹭得脸上有点痒,她微微眯起眼睛。
秋海斥责完,话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听到心里去,庞静嗤笑,秋以欣先开了口。
“舅爷,我们这一家三口的内事,你不必要亲自过来,这要是放在十几年前,我大表叔、二表叔要知道了,怕不是羡慕得眼红。”
秋以欣这话里藏着一件事,庞静不知道,但是秋海不可能不清楚,她五岁时,那两个不成器的长辈见到她似乎长得像秋海,竟然也不避人抱着她去做了鉴定。
秋海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这几天只会给他添堵的儿子的事。他来也是有拉拢秋以欣的意思,可是他完全没想到,眼前的小孩儿明明和谁也不熟,最后竟然会选择毫无血缘关系的后妈,看着她俩亲近的样子,心底说不惊讶是假的,但他一只老狐狸,该怎么演戏他也清楚。
秋海双目圆睁,伸出食指装出想要点眼前的孩子却又舍不得,一副被伤害的样子,他的语气是从所未有的掏心掏肺,一片纯然出自肺腑,“以欣,你这是什么话,你我血脉相连,我都是为你好,你以为你这个后妈为什么成为你后妈,你以为你这个后妈还能陪你几天。”
庞静听这话差点笑出声来,上半身被气得肌肉绷紧,秋以欣冷冷看着,手在庞静的后背上下摩挲,带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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