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家里……”
“嗯。”
“……我打算以后,之后的事……”
“唔,嗯。”
“你还好吗……”
“困了……可以靠着我肩膀……眯一会儿,我叫你。”
昙花花香渐渐浓郁,庞静坐在秋以欣搬来的坐椅上,柔软的椅垫引诱来的疲惫难挡,她再也无力支撑酸涩沉重的眼皮,眼前的花从四朵慢慢变成了四片,最后黄白还是融入了那片深绿,一切彻底暗淡了下去。
独自欣赏花开的秋以欣感受到自己肩膀上头的重量骤然变大,她掏出自己手中的中控遥控器,刚刚还亮着的柔和的光线,在一阵光照电子系统关闭的声音后,诺大的花房彻底被黑暗包围,监控探头的红光也随着电力撤出慢慢消失。
这空旷的一片地,只留下自动力供水的水流潺潺声,和两个人的呼吸声。
秋以欣的脑袋侧抵在庞静的额头,放轻呼吸,闭上眼睛,扯下了脑中繁杂的思绪,感受了片刻世界独我的安静与平和。
这里漆黑一片,她却伸出手精准覆在了庞静攥着自己衣角上的那只有些发凉的手背上,盖上,握起来。
她鼻尖轻嗅的是庞静的发香,身批的外衫上残留的是她的体温。
秋以欣早就记住了睡在她身侧的女人身上独有的味道,哪怕这里自然的花香再如何浓郁,她不自觉捕捉的只有她的味道,很安心,有点书里描写的家的意思。
家?
秋以欣眼中晦涩的情绪一闪而过,昙花香气忽而浓烈起来,芳香几欲压过女人的发香,秋以欣另一只手稍微用力钳制起庞静因为忙碌而有些清瘦下颌,上次刻意避开的嘴唇,如今温度灼灼,秋以欣微凉的双唇此时覆盖上去,一切刚刚好。
生疏的吻技却并不温柔,黑暗中秋以欣不必要在意庞静的表情,两人鼻息交缠唇齿相依,琉璃花房方寸之地,黑暗结界创造出来的分秒世界,她面前的这个女人活在这个世界最重要的证明,已经被少女疯狂侵占掠夺,变得急促而湿腻。
良久秋以欣才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却依旧唇瓣相依,“庞静,花开了。”
庞静紧闭的双目听见声音,微微睁开一丝缝隙,但眼前的漆黑让视线被迷惑,鼻尖嗅到的全是少女房间的味道,昙花香味丝毫不见踪影,“……开了?”
湿软把她的话音堵在齿间,庞静并不清醒,只是本能微张开嘴容下那已经在无人知晓的时刻侵犯自己的祸首,两人私密的温度在甘甜的津液中互换纠缠,啧滋水声撩扰彼此的耳膜,庞静在毫无任何防备的时候选择了毫无抵抗全然承受的方式。
被攥住的那只手手指微屈发力,另一只在身体不自觉扭动时,选择了她最不该触碰的地方。
秋以欣感受到握在自己钳制庞静下颌的那只手手腕上的温度,胸腔中一头凶兽几欲破膛而出,但尝到庞静嘴中还隐约留下的一丝蓝莓味道,她只是选择扣紧了庞静的腰肢,两人胸膛紧贴。
可昙花一现,那只刚才攥着她手腕的手力骤然消失,半搭在了她的臂弯,回应她的又是木然。
“庞静?”
回应只有熟悉的呼吸声。
秋以欣抱紧了怀中的女人,双眼眼眶发红垂下头,压在了庞静颈间,轻声说给自己听,“还好你没有真的醒。”
“昙花真的开了。”
“你再不醒,就真的看不见了。”
“花,”秋以欣轻拍着女人的后背,“算了,以后我们也能看见。”
。
“我不知道。”
“所以啊,就算了吧,好歹她只是爱你的后母啊。”雷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点上了一支烟,“自从她结了婚,有了你,她早就不是之前的她了,活得像个人了,哦不,是终于成为人了,还是个很合格的母亲。”
“之前你们是什么关系。”
雷路脸上又恢复成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朋友?但要比这个亲密点儿。”
她手指掐着烟,走过来,拍了拍秋以欣的肩膀,“你要赶紧长大,独当一面。”
然后又抽了一口烟,“到时候我也能放开手脚,去做我之前没做,遗憾到死的事。”
“你喜欢她。”秋以欣冷眼看着这个不断劝导自己的女人,她脸上是回忆过去幸福的模样,很扎眼。
雷路收回手,突出一个烟圈来,烟圈消散,她才点头,“喜欢。”
“她知道吗?”
“她要是知道就不会让我来负责接送你了。”
“她只是把你当朋友。”
雷路轻笑出声,“我做过一场美梦,我们结识在郎普,最后在克里斯特结婚,她很爱我。”
秋以欣觉得雷路疯了,一个梦她却说得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还是真是喜欢到骨子里了,此时她对这个人的厌恶几乎到达了极点。
“你就抱着你的梦活着吧,她始终都只会是我们秋家的人,至于她之前的事。”秋以欣盯着地上的人看了两眼,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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