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信号,倒是看见了正打开的pdf上面赫然写着五个大字,‘错题整理集’。
雷路嘴角微微抽搐,庞静睁大眼睛摇头表示震惊。
从进入宅院大门,庞静她们七扭八拐五六分钟后才到宴会的大厅门口,计云阳身穿海青暗纹中式礼服,早就站在门口等候,见到庞静下车,眼睛一亮赶紧迎了上去。
“姐,好久不见,更漂亮了。”
“是吗,这么远的路都没有脱妆,看来我这个化妆师没有白雇。”
秋以欣才要下车抬眼看见面前红毯上,统一中式深蓝色礼服的两人相谈甚欢,愣了一下。
雷路从秋以欣身后探过头调侃,“他们俩站一块,我觉得我都有点多余了。”
秋以欣没说话下了车。
计云阳和秋以欣点头打了招呼,视线落在她身后穿着嘻哈皮夹克的高大短发女人后,一直温文尔雅的面容飞快划过一丝不悦,但也还是好着脾气伸手询问了客人是谁。
“这位是?”
雷路盯着眼前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人看了一会儿,笑眯眯伸出了一只手握住,大大方方介绍自己,“我叫雷路,庞老板的朋友。”
计云阳手被勒得生疼,但还是面不改色,维持着满脸热情带着她们进入了会场。
金丝檀雕龙木门一开,里面那些陌生面孔们纷纷回头,看向来人。今天是计家家宴,他们身为计家人,当然知道来人是谁,彼此微笑示意,让出了一条路,计云阳引着她们,来到了计老爷子面前。
“太爷爷,您想了好久的曾外孙女回来了。”
庞静站在秋以欣身边,坦荡打量面前这个坐在椅子上穿着寿字红衣气质不俗的老人,计老爷子头发花白却蓬松整齐,脸色红润,眼明精瘦,九十的人了,看上去还和七十岁差不多。
“好好好。”
计老爷子笑着拍了拍计云阳的手后,立刻向面前的穿着蓝色礼裙女人招了招手。计云阳在计老爷子身边,弯腰笑着介绍:“穿蓝色礼裙这位就是我常和您说的庞总,年轻有为,把以欣照顾得很好。”
计老爷子雪白的眉毛下的眼睛充满了慈爱,九十高龄,声音浑厚,仍然中气足,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夸一句鹤发童颜老神仙。
“好孩子,我知道你,快过来。”计老爷子又招了招手。
庞静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可是步子却一动也没有动,“老爷子,我这个做生意名不见经传的后生,没什么大出息,等到这时候才来这里给您拜寿,您可别嫌晚啊。”
计老爷子刚伸出去的手收了回去,胳膊搁在椅把儿上,脸上慈爱不减,“有什么晚的,你来我就高兴,云阳,快给家里和你们同龄差不多的都叫过来,认识认识,见见榜样。”
庞静不怕人多,但扛不住人挤,自己被计云阳和计家的年轻人团团围住,虽说是同龄人,但是最大的也有四十六了,可交流起来却一件正事不讲,这么大户人家竟然全是家长里短,琐碎却又不得不敷衍,根本分不开神。她现在一点也关注不到女儿秋以欣现在的情况,余光去扫,不知道怎么回事,雷路那么突出的大个子,现在也看不见了。
这算什么?调虎离山还是围魏救赵?
秋以欣去哪里了,雷路也在找,庞静被人围住的时候,三人就被冲开了距离,秋以欣不知道被推了一把,才后撤一步,就被一群莺莺燕燕带走,不到两三步的距离,雷路立刻跟了出去,谁知道幽深的走廊里,寂静得能听见影声,连一个女孩的衣角都看不见。她暗道不好,想立刻回到庞静身边,可刚才还打开的门,此时却如同被铁丝焊住,一丝一毫也推不开。
三个人被彻底分开了。
这一切当然都是计老爷子的算计,他在云阳带着那群人来的时候就离场了,他拄着拐杖,在女佣的搀扶下,穿过回廊,来到了他派人引秋以欣去的私密房间。
直到木门‘吱呀’打开,屋内两人,一人站着一人坐着,站着的人和秋以欣有六成相似,只是眼神木讷平淡,哪怕来人她也只是眼球微动。
计老爷子在女佣的搀扶下,慢慢悠悠走了进来,对着这样的情况毫不意外,“她就是你的妈妈,计韵笙。”
“我没有见过她的照片。”坐在椅子上的秋以欣没有站起来,也没有打招呼,她并不打算继续维持一个大家闺秀的假象,她知道自己在这个老头没有必要藏,开口直接问,“您这是想让我二选一吗?”
“对。”
计老爷子一改刚才的慈眉善目,明明是一样的脸,在这间屋子的灯光下,却有着仙鬼天差地别的感觉,眼神像是只不服老的秃鹫一般。
秋以欣伸手指了指旁边的那个女人,“如果我还是选择庞静的话,你会把我变得和她一样吗,我不明白,计家也算是大宗,怎么会选择这么窝囊的方式去抢占新行业呢。”
计老爷子摇头,拍了拍女佣的手,让她出去,直到门关上,才开口说:“哪有你们想得那么复杂,我是从战场上九死一生活下来的,生死都不怕,黑白又有什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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