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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水的时候余光扫到同样在沙发上歪着睡着了的林应礼,所以递还水杯的时候压低着声音斥责林以墨:“电话也不接,微信也不回,知不知道家里有人在等你。”
林以墨瞧了她两秒,微微俯身,手掌撑在膝盖上,带着歉意说:“对不起,我昨晚喝的有点多,没注意在餐厅里睡着了。”
“全部睡着了?”
林以墨答的有些停顿:“嗯,一个老师把我扛到了他自己家。”
季嘉回晃了晃腿想顶一下他的膝盖,但扯到了昨晚荒唐的位置,有些酸痛,脸上绷着的表情破功了一瞬之后故作无事发生地收回腿,摆了摆手:“行了知道了。”
“原谅我可以吗?”
“当然,我问你要个说法只是给我昨晚在沙发上睡着一个交代,你做什么我无权g涉,我们说好了的。”
林以墨怔了一下,站直身子温和地朝她笑了笑,叹道:“是啊,我们说好了的。”
他的目光划过凌乱的沙发,明明是很寻常的视线,季嘉回却有了些心虚,不自觉地扶了扶滑落下去了披肩。
她抬起手的时候林以墨也恰好抬手,她自己提好衣服之后林以墨就收回了手。
季嘉回抬眼看向他,林以墨却垂下眼避免和她视线交汇。
她的心思格外敏感,心悬了一下,却见林以墨卷了卷衬衫的袖口,转过身道:“我去准备早饭。”
“嗯。”
季嘉回双手交叠着放在大腿上,静坐了一会儿之后无意地偏头,看见林应礼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眸光清明地盯着她瞧。
“什么时候醒的?”
“有一会儿了。”
“那你爸刚刚来的时候,你在装睡?”
“我技术好像不怎么样,”他笑了一下,“我装睡的时候能感觉到他在看我。”
两个人斜躺着的间隔不远不近,她注意到被林应礼压在腿下自己睡裙的一部分布料。
她转过头的时候,后知后觉地记起刚刚林以墨俯身过来时身上的味道——
很g净的洗衣粉味儿。
好闻,但不是季嘉回喜ai的、在家里让家政阿姨用的玫瑰留香珠的味道。
鹦鹉荔枝醒的格外早,站在笼子里的站杆上,顶着肆意的yan光啼叫的嘹亮。
差点忘了之前收养了一只鸟
运动会是高三学生为数不多的放松项目了,结束了这项活动之后,又进入了紧张的备考阶段。
老师在课上反复提起了一模有多么重要,大多的话术都是高考的成绩和一模差不了多少。
分发下来的卷子越来越多,ch0u屉里的空档越来越窄,心里的弦崩的越来越紧。
压抑着的环境下容易从旁侧生躁动的花朵,班里有几个学生谈恋ai了。
林以墨作为班主任,平时对这些他们带手机逃课的行为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在这件事上的态度却是犹为坚决的否定。
他找有苗头的同学谈话了一遍又一遍,其中包含江岸。
某个课间,江岸“刑满释放”从办公室逃出来,坐在林应礼面前的座位上拨开他刷着题的笔,抱怨道:“又找我了。”
“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林应礼任由他把笔拿走,从桌肚里拿了只红笔出来在一道题的题号上打了个圈,随后放在书包里收了起来,身子靠在椅背上懒散地听江岸吐苦水。
“我说,你最近的学习劲头犹为强烈。”
“快要一模了,你也应该强烈一下。”
“我可学不来,平时那英语就够我学的了,我可做不来数学题。”江岸家里早早地规划好要让他出国。
他转而就挤眉弄眼着:“倒是你,老林是不是偷偷给你开小灶,让你把错题带回家好给你讲题?”
林应礼看了他一眼,哼笑了一声没回答。
是有人给他开小灶,不过不是林以墨。
这些天他重新又给自己争取到了让季嘉回给他讲题的“特权”,每晚都可以偷溜进她的书房里假公济私。
他喜欢季嘉回冷调的声线认真仔细地和他讲题,也喜欢她有时候公报私仇拿文件轻轻敲打他的头泄愤。
但更多的时候,他着迷于她冷淡的外表下情动时甜腻的嗓音,含着笑问他今天上学是不是很累,故意调笑问他要不要帮他释放压力。
他的手掌可以完全包裹住她的手,拇指一挑就可以拨开她手里拿着的笔。
签字笔顺着木质的桌子滑动发出连续起伏的声响,在桌角将落未落,地板上废弃的文件纸却有许多的褶皱。
书房成了他俩隐秘aiyu的场所。
江岸看他一副快要将睡未睡的样子,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你知道为什么老林抓谈恋ai抓那么紧吗?”
“嗯?”林应礼挑起眉毛,“怎么,你是si不悔改,转去研究老师心思去了?”
江岸颇为嫌弃地“啧”了一声,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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