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面前,伸着手指点它的头和四肢,碰到哪它就想缩哪,可偏偏缩不进去,几次之后急得想咬她,张口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吓得缩回头。
“姐,没事的,你不觉得它挺有意思的吗?”
樊灵儿不想同意妹妹养这么凶猛的动物,但她小时候就没什么玩具,再过不久就要……想着现在能开心一天就是一天吧,最终点头同意了。
樊巧儿欢呼一声,熟练地把乌gui放在了头顶上,爬起来转了个圈。
袁天罡抓着她的头发,感觉自己要被甩飞出去,又怕伤到她不敢太用力,进退维谷,爪子都酸了。
可恨的身t,可恨的章五郎,还有最可恨的是这小丫头,刚才竟敢那样戏弄他,等他变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她,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樊灵儿看她的动作,想起了那个风水先生,“你真的……”
“什么?”樊巧儿和小乌gui同时回头。
“你开心就好。”樊灵儿想00妹妹的头,看了一眼虎视眈眈的小乌gui,改为拍了拍她的肩。
品种大概参考平xgui,t型较小,水陆两栖,生x凶猛,牙尖爪利,无法缩头,保护动物。各种意义上都很适合罡子附t。
薄荷味的糖也是糖
假如巧儿穿越到假李身上感受罡子的无差别对待。
苍山峭壁,树木葱茏。
一道火红的身影攀缘跳跃其中,兔起鹘落,迅猛灵巧,忽然一个趔趄,坠向深涧。
一人飞身去救。
一人端坐垂钓。
人影重叠,不知今夕何夕。
烛火闪烁,头痛yu裂,樊巧儿撑起身子,眼前闪过模糊的影响和清晰的声音。
忽明忽暗的烛光中,什么人推开了门,她看到一团模糊的人影坐在桌边,似乎在看书。
有人踌躇开口,嗓音稚neng,大概是个孩子。
“老大、老大,我、我,我有件事儿想问你。”
那团坐着的影子声音冷漠,“下去,做你该做的事。”
“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孩子加重语气,期待地问,“老大,何时是你生日啊?”
听到生日二字,那人影语气中多了一丝不耐烦,“本帅没有生日。”
孩子继续问,“怎么会?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没有生日?”
接着是巨大的响声,飞震的木屑似乎要s到眼睛里,樊巧儿想后退,但那孩子没有退,向前走了一步,递上一个盒子,“我……这是……给你的。”
是礼物?
那人扬手,气劲袭来掀翻了木盒,里面的东西砸在地上碎成了几块,樊巧儿垂首,看清了,那是一副面具。
听张爷爷和吕爷爷说不良人都会戴面具,爷也要戴。
一天是不良人一辈子都是。
面具隔绝的不只是面容,还有他们的自我,不良人只是帝王的利刃,可为他们铸就千秋伟业,至于面具之下的人姓甚名谁、有何经历、想法和愿望通通不重要。
那一瞬,她忽然觉得坐在屋檐独自饮酒的爷有些可怜。
如果世上不再有他那样的人就好了。
那人站定,语气森然,“跪下。复国大业未竟,你何来胆子游戏人间?”
樊巧儿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我、我没有,只是你对我很重要,所以我……”
“天地间,本帅不重要,而你,更不要。”
本帅?
樊巧儿一愣。
“更不重要……那他呢?他重要吗?你一直都更看重他,是不是?”
“你说什么?”
“因为、因为他才是真正的天子,他才是真正的李星云,那个位子始终是他……”
樊巧儿感觉脖子被掐住,整个人被举了起来抵在墙上,空气隔绝,她要si了?
那孩子期期艾艾的声音响起,“老大……”
“叫我大帅。”掐住脖子的手缩得更紧,忽然又松了一些,“看来本帅看错了,你还是不适合做皇帝啊。你可知无用之人的下场?”
“我、我、我,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是我错了,老大,是我错了。”
那人松手,樊巧儿倒在地上大口喘气,抬头仰视他,尽管眼里都是水汽,她却终于看清了对方。
虽然他戴着面具,全身被盔甲包裹,一点皮肤和发丝都没漏出来,但樊巧儿确信他就是爷。
他全身冒着寒气凝成了实质。
这具身t本能地害怕发抖,记忆如飞舞的雪花袭来,砸进樊巧儿的脑子里。
睁开眼见到的五郎药引,枷锁解开,她奔向他问:“为什么?”
药方、胡子、救她。
“你说呢?”
袁天罡卖了个关子。
随后一场大火,这个卖关子的人被压在了通天g0ng的废墟之下。
樊巧儿被张柬之扛了出来,泪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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