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韩贝似乎有些魂不守舍。
听说了好友的异样,莫莉先是感谢了小学弟的情报,又答应了他周末一同出游的邀请,等下课的铃声一响,就钻进了文艺社团。
一路走过去,大家都笑着和她打招呼:今天也很漂亮哦,莫莉。
中午好,莫莉学姐!
周末要一起出去玩吗?
话剧部最近有活动哦。
她一一笑着点头,随口回应着他们的热情,脚下却步履不停,而且明显比往常匆促了几分。美术部的部长抱着一摞画纸,行色匆匆地从墙角拐过来,差点和她撞到一起。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了句不好意思,看见是她,米歇尔松了一口气:你可算来了,韩贝的状态有点奇怪,快去看看吧。
米歇尔是艺术部少有的,对举止怪异的韩贝没有偏见的人。
莫莉有些担心,状态很不好吗?
也不能说不好就是有些奇怪。米歇尔左右看了看,用画纸挡住两人的脸,凑到莫莉的耳边轻声说道:她今天竟然在画人。
莫莉吓了一跳,连忙追问: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也是扫了一眼米歇尔有些迟疑,应该是男人。
莫莉松了一口气。她对米歇尔表达了谢意,便轻手轻脚地推开了走廊尽头的画室。
灰发的少女如同往常那样,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上。她握着一支铅笔,草草地在画纸上涂了两笔,听见开门声,就抬起头望过来。虽然她还是一脸冷漠,可莫莉还是轻易地看出了她的心神不宁这要是在平常,别说开门了,就算是走到韩贝身后,看她画画看半个小时,她都不一定能发现她。
更让莫莉惊讶的是,韩贝竟然换下了那一身丧服和黑框眼镜,穿了件天蓝色的蓬蓬裙,当下年轻了不止四五岁,一下子就从办公室职员变成了青春靓丽的女大学生。
她怀着惊奇的心情,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过去。摊开的画布上用铅笔描摹出了一个男人的面部轮廓,他的唇角噙着温柔的笑,下巴稍微有些尖,长长的碎流海遮住了额头,却更加突出了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
莫莉惊讶地捂住嘴。
贝,这是谁?
韩贝迟钝地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画还在画架上躺着。她手忙脚乱地把画揭下来,想要揉成一团,又不忍心地停住。她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好该怎么处理这幅画,只好把它放回画架上,用一张白纸盖住,这才长吁了一口气,看向莫莉:你怎么过来了?
莫莉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接到通风报信才来的。她笑盈盈地拉了张椅子坐下,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不来看看你,怎么会发现我可爱的小贝,瞒着我在心里装了别的男人呢?
他不是别的男人韩贝看了画架一眼。
那一眼柔情缱绻,混杂了爱与痛的眼神情意绵绵,看得莫莉捂住心口,心痛得就像中了一箭。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韩贝,心里狂风骤雨大作,瞬间数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在她心中写就,又被她咆哮着撕烂。
这是什么眼神?这是什么眼神?她还奇怪韩贝怎么小小年纪就看破红尘,原来是受过情伤!
不,不行,她绝不允许心爱的宝贝为一个臭男人伤心!男人这种东西,就像一个包包、一件裙子,带来快乐和满足是他们的职能,如果带来了难过,让物主伤心,那也没什么留下的必要了。
她在心中哀叹一声,伸出双臂牢牢地抱紧了韩贝:贝,别难过了,他怎么辜负了你,说出来,本小姐给你报复回去!
不是他辜负我,是我辜负了他。韩贝平静地说道,而且,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你别想拿这种话糊弄我。莫莉瞪她,如果不是因为这家伙,你今天怎么会这么反常?
真的不是因为他。韩贝有些无奈地笑笑,我烦恼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
莫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一副我看你能编出什么谎话来的表情。
是和半兽态有关的事。韩贝说,这个东西是不是能增加对性伴侣的好感度?
莫莉惊奇地瞪大眼: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她忽然想到前两天韩贝对她说的事,林夏带你去开房了?
韩贝尴尬地咳嗽一声,嗯。
她还是不太适应莫莉在某些方面的开放。
动作很快嘛!莫莉心中的小人暗暗握拳,决定转头再给林夏送一波助攻。但眼下更重要的是解决好友的疑问,她放开了韩贝,认真地解释:确实有这个功能。你不用怕,那只是身体为了更享受性爱而释放的一种激素,等事情结束了,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不会影响你真正的感情的。
韩贝呼出一口气,原来如此。
她还以为是自己光速移情别恋一连做了好几天噩梦,梦里和她有过关系的男人轮番出现,一个接一个地质问她林夏有什么好,凭什么爱上他,是不是很快就会忘了他们。搞得她连白天都昏昏欲睡,偏偏林夏还发消息来嘘寒问暖,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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