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揭过。
她继续翻着手里的那本地理图册,陆漭际把脑袋凑过来,又想施展嘴皮子功夫,云栀嫌他烦,于是背过身去翻阅。
“你藏什么?带我看看。”
陆枞然掀起眼皮说:“你又不去,凑什么热闹。”
陆漭际一边舀着瓜瓤,一边盘着腿哼哼,“谁稀罕。”
“真不去?”
“哼。”
云栀饶有兴致地听着兄弟二人斗嘴,一目十行地将杂志翻得飞快,关于去哪儿她确实毫无头绪,她只是不想平白无故地错过邀约。她走马观花地交替着手里的杂志,放下一本,又拿起一本,桌上厚厚的一沓很快便见了底,她又拿起陆枞然刚放下的那本。
她按着书脊迅速翻动,手里的杂志轻而易举地、大张旗鼓地停留在某张折叠的书页里,像个豁口,是上个者留下的标记。云栀轻轻摘开折痕,仔细阅览这一页图文风光,过了许久,她抬起头说:
“我想去看大海。”
于是他们选择出发去海城,在一个清晨。
云栀早早地便起了床,收拾好行囊,穿戴整齐地坐在沙发上等待,大门一响,她立刻飞奔到玄关去开门。
门外的人,穿着洁白的衬衫,举手投足之间带着淡淡的薄荷气息,以及清晨的朝露。
陆枞然从腕表上移开眼神,笑着打招呼,“起床了?早上好呀。”
她立即回应道:“嗯,早上好。”
“云栀,我临时有证件要去处理,很快就回来。你在家慢慢收拾,等我在楼下按喇叭你再下来,大概九点。”
“好。”
“嗯,那我走了。”陆枞然点点头,转身正准备离开,又被她叫住,“怎么了?”
“那个,然然哥,我不知道要带些什么好。”
“换洗衣物、充电器、一次x用品?”
“都带了。”
“水、小药箱什么的车上都有。”陆枞然想了想说,“云栀,你就带点自己喜欢吃的或者玩的吧,以防路上无聊。”
陆枞然走后,云栀便在家里转悠来转悠去地搜罗,最终往包里多塞了两本书和几包软糖,然后又在客厅里徘徊来徘徊去地等待。九点一到,楼下便传来短促的喇叭声,她迅速跑往窗边看,车来了,真是准时!她背上行囊,欢快地跑下楼,雀跃着上前拉开后座车门,结果……车里早已坐着人,意想不到却又意料之中的人。
云栀猝不及防地与他对上目光,沉默了片刻问:“你不是说不去吗?”
陆漭际眯着眼睛假笑,“怎么,让你大失所望了?”
驾驶座的人正把衬衫的袖口往上卷,闻声回过头,“云栀,到前面来坐吧。”
陆漭际拍着身侧的空位说:“坐后面,我带了扑克牌,咱两打牌。”
“不打。”云栀合上车门,刚准备往副驾走,后座的人就连滚带爬地往前窜,霸占了副驾。
“哥,我帮你盯测速仪。”陆漭际按下车窗,洋洋得意地扬着脸对着云栀说,“后边去。”
“小人得志。”云栀只好拉开后车门坐进去。
陆枞然卷好一侧的袖口,开始卷另一侧的袖口,叹着气,“你瞧你,人五人六地坐这儿,有谁请你了吗?车上可只准备了两人份的水,你就渴着吧。”
“谁稀罕你的水,我就算渴si也不喝。”
“就等你这句。云栀,后面那袋零食都是你一个人的,千万别分给他。”
云栀附和道:“好,喂狗也不喂他。”
“你!”陆漭际前前后后地将亲哥打量一番,yyan怪气道,“出去玩还穿这么正式,给谁看呀?”
“没来得及换。”陆枞然又将前襟的扣子松开,往右侧的储物箱指了指,“眼镜在里边,拿一下。”
陆漭际将银丝眼镜取出递过去,“你是不是还抓了头发,怎么这么臭讲究?”
“没有啊,早上骑车,风吹的吧。”陆枞然戴上眼镜,扣好安全带后,开始发动汽车。
“你骑车去的?”
“是呀,早高峰市政那儿堵得厉害。”
陆漭际警惕道:“你骑谁的车去的?”
“当然是你的,我以前那车被收在储藏室里,全是灰,没法骑。”
陆枞然一边回着话一边看着后视镜缓慢倒车,云栀只瞧得清他四分之一的侧脸,以及转动方向盘时青筋凸起的手臂,以及贴紧在那白se衬布之下的薄肌……他时不时侧头注视着后视镜,目光专注,银se的金属细框泛着清冷的光泽。
她突然想起这个人年少时的模样,那时他脸庞还略带稚气,额发被风掀起的姿态倒是与现在无差。
那时的夜晚,他踩着车穿行在婆娑的树影中,暗h的灯光打亮他的白衣,晚风会鼓起他的校服,他的影子便像一朵丰盈的云;有的时候,他并没有拉上外套的拉链,白se的衣角便掀在两侧翻飞着,又如一缕飞掠而过的风。
那时的夜晚,她会站在自己的窗台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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