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你能不能别再管我们nv生之间的事了?”
她语气里带着愤怒,那不是对赵屹生气,而是对她自己。
为了不被排挤,她在许梦恬和周悦面前已经彻底没有尊严了。
她当然知道赵屹的意思,她们在欺负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可她却无法反抗,只能像个傻瓜似的假装感觉不到。
赵屹走了。
周悦将从教室拿来的姚宁的书包甩给她:“走,跟我们去一趟书城。今天有活动,梦恬喜欢的盲盒到货了,限量的,一人只能买一个。你也一起去。”
盲盒69块钱,每人限量购入一个,但对姚宁来讲,也不是小数目。
她这个月的零花钱一大半拿来买了演出服,现在已经半个月过去,所剩无几。
打开钱包,一张五十,一张二十,全部拿出来,交给收银员,换回一个盲盒、一枚y币。
三个盲盒一个个拆开,许梦恬失望透顶:“啊,好烦,一个我喜欢的都没有。”她随手就将那三个玩偶丢在垃圾桶盖上。
姚宁默默捡起来,一个个装进原本的纸盒里,收进书包。
周悦用嫌弃的眼神看她:“你g嘛?梦恬都丢掉了。”
姚宁低着头,拉好书包拉链:“也许我弟弟会喜欢,拿回家给他玩玩。”
不是的,她说谎了。
她和弟弟的关系才没有那么好,只是觉得刚刚两百多块钱买来的东西就这么丢掉太可惜。
姚宁拿着仅有的一块钱坐公车回到家,打开门,迎接她的却是一片漆黑。
家里没人,桌上没有饭菜。
她呆呆地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坐机听筒的时候听到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你弟弟在学校下楼的时候摔了,在医院,你也过来看看吧。医生说要住院观察几天,你正好帮带点东西过来。”
电话里,妈妈将需要拿的东西报给姚宁,无非就是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之类的。
收拾好东西站起身的时候,姚宁觉得一阵晕头转向。
她敲了敲额角,甩了甩脑袋,提着包出门。
带着寒意的夜风迎面卷来,姚宁瑟缩了一下,紧了紧身上的校服,缩着脖子走出八纺小区。
身上没钱,只能步行,好在医院并不算很远,走了不到20分钟就到了。
找到妈妈给的病房号,姚宁走进去,这才发现爸爸和nn都在。
病床的横桌上放着好几个餐盒,房间里还飘着食物的香气,姚宁默默看了眼,都空了,没有她的分。
把带来的东西交给妈妈,姚宁习惯x开始帮忙收拾餐盒。
爸爸跟nn正在和隔壁床小孩的家长聊天。
他指了指姚宁的方向,给对方介绍:“喏,这就是我大nv儿。”然后转头又对姚宁说,“叫阿姨。”
姚宁乖乖叫了声“阿姨”,手里收拾桌子的动作没停。
“啊呀,看看,做姐姐的,多能g,一来就收拾卫生。”那阿姨笑得眼角鱼尾纹都出来了,逗床上的姚煦,“煦煦,你幸福哦,有姐姐照顾你。b我们家辉辉从小一个人孤孤单单好多了。”
说完伸手0了0病床上儿子的头,眼角眉梢都是宠ai。
姚宁手上动作一顿。
一点都不好,独生子nv能够独享父母的ai,才好。
她低着头,将油腻的餐盒摞起来装进塑料袋里,走出去丢到走廊尽头的垃圾桶。
回到病房的时候,妈妈也已经加入了和隔壁阿姨的聊天。
“他姐姐那时候才7岁,块头b那个男孩还要小,穿着个小裙子冲过去,拦在那孩子面前,吼对面的孩子,说不许他们欺负他。”妈妈笑得捂住嘴,看了眼进来的姚宁,“后来我就问她,为什么要保护那个男孩,她说:因为我是姐姐。”
“哎呀,太感人了,真是个好姐姐!”那阿姨也笑着捂住嘴。
大家都在笑,就连姚煦也在笑,姚宁也只好跟着笑,虽然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笑。
妈妈特别喜欢这个故事,这么多年来讲了没有一千遍也有八百遍。
据说当时她在医院待产,七岁的姚宁也跟着去了。自从知道自己要做姐姐,她就变得特别勇敢,到哪儿都嚷嚷着要保护弟弟,还博ai到见不得其他孩子被欺负。
可是姚宁早就忘了,甚至觉得可能是妈妈编造的,因为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曾经像故事里那样喜欢做一个姐姐。
还有,她有自己的名字,她叫姚宁,不叫“姐姐”。
“妈妈,能不能给我三块钱,我想去买一罐八宝粥。”她走到妈妈身边,面露抱歉之se地打断大人们说话。
妈妈这才像是想起来她没吃晚饭,“哎呀”了一声,从口袋里0出钱包,ch0u了一张十块的给她:“去吧。”
姚宁捏着钱,边走边在心里盘算,待会买个两块钱的面包就好,回来就着热水吃,就是一顿饭了。
剩下的八块也这么用,可以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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