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整个月,两人都没再同房睡过觉。
薛存志为此屡屡抗议,都被柏洮拿点干果打发了,因而这个月来心情一直不大好,甚至还和王婶家七岁的小孩吵了好几次架。
屡战屡败,让薛存志像憋了气的河豚,动不动就幽怨地注视柏洮,企盼他能心软一点。
“盯着我干嘛呢?”柏洮往他背上呼了一巴掌,“别愣着!再拖就赶不上庙会了!”
“我听阿洮的话,那我们晚上可以一起睡觉吗?”
“大白天的少做梦,”柏洮把担子往他手里一递,“提上,走了!”
薛存志鼓了鼓嘴,闷闷不乐地挑起担子,垂头丧气,好似斗败的公鸡。
柏洮回头确认他有没有跟上时,瞧见他吃了苦瓜一样的脸,心头登时一软。
说到底,这些日子都是他一个人在赌气,薛存志什么也没做错,什么也不知道。就这样把气撒在他头上,也怪可怜的。
柏洮放慢脚步,等薛存志跟上来了,突然抓起他空着的那只手牵住,“咱们走快点,早去早回,晚上给你炖土豆猪肉。”
薛存志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阿洮和我一起吃吗?”
柏洮笑了下:“怎么,还要我喂你吃啊?”
“才不是!”薛存志激动道,“我已经长大啦!”
“是是是,”柏洮下意识往他下身一瞥,反应过来后脸有点烧。他眼神左右飘忽了一阵,好半晌扁了扁嘴,低声说:“的确是长大了。”
庙会上人头攒动,十分热闹。
柏洮在巷尾摆了个摊位,卖一些自己手工编织的小玩意儿,白日里生意很是不错,直到临近傍晚时,人流才渐渐稀疏,附近零零碎碎也有几个摊主卖完东西,收拾收拾回家了的。
薛存志心里痒痒,“阿洮,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我想吃土豆炖肉了。”
柏洮犹豫地看了眼摊位,“东西剩的不多了,卖完再走吧。背篓空出来,回去的时候还可以买点你喜欢的小玩意儿。”
薛存志一听便高兴起来,掰着手指开始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个子大,声音也响,嘟囔起来很是打扰柏洮做生意。柏洮忍了一阵子,被吵得烦了,便骂了他几句,赶他去附近玩,让他两刻钟之后再回来。
薛存志小孩子脾性,看什么都高兴,一会儿追着只兔子玩赛跑,一会儿扯根狗尾巴草编指环,冬游西逛的,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片了无人烟的小树林里。
就在他捡到两片长得很像的叶子,正为此激动不已时,林中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的喘息。
“轻……轻一点啊,啊!死鬼!嗯……”
“装什么呢?你明明喜欢重的,嗯,把腰再塌下去一点。”
“你声音小点儿……啊!万一被人听到了怎……怎么办?”
“荒郊野外哪儿来的人?你可别自己吓自己。”
“……”
薛存志瞪大了眼睛,默不作声地死死盯着眼前的场景。他不知道这两个男人在干什么,但下意识躲在了一颗大树后头,只露出半个脑袋和一双眼睛。
正在做爱的两人毫无所觉,他们不知道自己正被人盯着,动作激烈极了,连衣服也连带着被拉扯,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啪!”上位的高个男子掀开下头的褂子,在那浑圆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啊!”下头瘦瘦的男人疼得一哆嗦,骂了几句,手一挥就想打回去,谁知被那高个男人一把抓住,趁机将他翻了个面,正对着自己抵在树上。
两人动作时,连接处自然地分开,又重新插入,这叫薛存志把一切都看得更清楚了。
战况越来越激烈,临近高潮,两人都不再顾忌,叫得越来越响,林中的鸟儿都被惊得高飞,抖落一簇簇树叶。
“啊!啊!不要了……受不了了!啊!啊……”
薛存志犹豫许久,终于还是走了上去。
“你别打他了,他看起来很疼。”
薛存志回来的时候,柏洮早就已经把摊位都收拾好了。
柏洮显然等了很久,隔了老远就怒气冲冲地骂起来:“你跑哪儿去了小兔崽子?这都半个时辰了!脑袋长到坑里去了吗?隔壁三岁的小孩儿都……”
话音突止,因为薛存志走近后,柏洮迅速发现他脸颊上红通通的指印。
“天杀的!哪个贱种打你了?”他三两步迈上前捧住了薛存志的脸。
“不认识的人。”薛存志气鼓鼓道。
“打回去了吗?”
薛存志立刻点头。
“行,知道打回去就好。”
“阿洮,对不起,我……”
“算了算了,人没事就行,快点走吧,天都要黑了。”
正待转身去提背篓时,柏洮的袖子突然被攥住了。
薛存志顶着半张肿了的脸,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阿洮,等一下,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结果往衣襟里一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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