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成年了,成熟期里有和alpha进行终身标记吗?”
邱秋捡起来光脑时,手腕到手指都抖个不停,差点再次一甩手把光脑丢到地上。好不容易稳住光脑,打一行字还经常输错,反反复复删改了好几次。
“嗯……标记了,但是……标记后就吃了避孕药,这样也会怀孕吗?”
江医生:“避孕药不是绝对有效的,还是存在一定概率。”
江医生:“你这个月什么时候有空?我们约一个详细的检查吧。”
邱秋出身贵族,浸淫上流社会十几年,最是清楚服务贵族的私人医生这个行当。他们就像旧时传说中给皇帝看病的御医一样,有什么病症都是往保守、往漂亮了说。他们要是说有一定概率,那基本上就没跑了。
所以自己怀孕这件事,大概已经是八九不离十,板上钉钉了。
这让邱秋心慌意乱,灵光的脑袋瓜都团成了浆糊,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连和赫斯特上床标记这件事,都是做久了做多了之后,近日里才慢慢能勉强适应的,哪里能突然接受怀孕这样更爆炸性的大事情呢?
且不说那是讨厌的赫斯特的种,邱秋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哪里能懂得怎样去照顾另一个新的小生命?他能把自己照顾好就不错了。
即便没有赫斯特强插的这一脚,邱家没有败落,邱秋按部就班地步入正常的婚姻关系,按照他原本的打算,也得是等到二十五六岁,自己和丈夫的事业都稳定了,两个人也相对独立、建立起完整的小家庭了,才会去考虑怀孕生子这样的事情。
十几岁刚成年就跑去生孩子?
开什么玩笑?
一时间,邱秋满心满肚都是对赫斯特的怨怼,觉得alpha太不小心了,干嘛要在成结的时候射进生殖腔里呢?不知道终身标记的时候中招概率有多大吗?
至于他自己情欲上头时,抓着alpha求他射进来的样子,邱秋是一下床就忘干净了。
只是再如何怨天尤人,事情总得有个着落,而怀孕这样的大事,总不是自己一个人解决的了的。
于是自终身标记后半个多月过去,邱秋终于破天荒地给赫斯特发了一条消息。
【你什么时候回来?】
消息发出去如同石沉大海,邱秋从早上等到晚上,日头东升西落了一轮,雀鸟都耷拉着眼皮回巢了,对话框里还是没冒出一条回复来。
军部事务繁忙,邱秋是知道的,所以赫斯特这十几天不着家,他虽然心里愤愤然编排着对方,理智上却知道这是正常的事情。
可再怎么忙,总该有个回消息的时间吧?这又不是战争时期要上前线,在帝都星待着还能陷入无信号区呀?
邱秋气得一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偷偷掉眼泪,把床单都打湿了一片。濡湿的痕迹偶尔接触到皮肤时,泛起一阵凉飕飕的冷意,大夏天的竟也变得叫人齿冷起来。
现在想起来,好像一切都是有征兆的。他和赫斯特的开始原本就是一场交易,他付出身体,而alpha帮他救出陷在帝国监狱里的哥哥而已,如今也算是各取所需,两不相欠。
只是邱秋心底最深处一直藏着一个小小的秘密,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他曾经也是崇拜过赫斯特的。
早几年的时候,邱秋还不是上流社会人尽皆知的、大方优雅体面精致的oga,那时候他只是一个年轻而富有朝气的、会为战斗和军火着迷的男孩子。
要是在十三四岁,尚还念着初等学校的时候去问邱秋,以后上大学了想要读什么专业,那答案一定不会是如今的音乐系。那时候,邱秋心心念念的还是帝国军校的武器改良与制造专业,在邱家永远对他开放的庞大武器库资源支持下,他能对帝国最先进的军用武器如数家珍,让一众同龄的贵族alpha都自惭形秽,在学校里都不敢多看他的。
可年纪轻的时候父母都宠着,小少爷自是有张扬和出格的本钱,谁也没料到一场意外同时夺走了父母双亲的性命,一整个大家族的兴衰存亡骤然落到了两个孩子身上,把仍在发育中的背脊压得喘不过气来。
起初,蓦然经历丧亲大痛的小少爷也浑浑噩噩过一段时间,他像一头时刻股着气的公牛,任谁提到他父母一句,都要猩红着一双眼盯得对方不敢再多说话。
直到有一天半夜,邱秋翻来覆去睡不着,出门倒水时突然发现书房门底还透着光亮。当时已经凌晨两三点了,正值白昼长的夏令时,再过个两小时天都要亮了,可哥哥竟然还在书房里,闷着头看邱家百年来积累下的浩瀚卷宗。
那书卷堆作好几摞,每一叠都比正在发育中的哥哥整个人还要高。他不想让自己肩负的担子和压力影响到邱秋,这一切都是悄悄进行的,所以书房亮着的竟也不是灯,而是两只老旧的烛台,在铺如点墨的漆黑夜色下,闪烁着扑腾的微弱火光。
邱祁大概是太困了,注意力有限,连邱秋打开门又合上的动静都没听到,他只是在某一天突然惊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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