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与儿臣这样客气?老幺不是凡人,他的事总要三两传出来。儿臣听说太子常常找他过去,只当太子想笼络人心。父亲既这样讲,儿臣特别派人留意,如有不妥,立刻请父亲定夺。”
太上皇望着字里行间淡淡金粉光泽,稍稍蹙起眉。
又提笔回道:
“我遁世已久,若再插手京中事务,唯恐皇上多心。你与翊崇定夺即可。凡间俗事,你二人见得多了,我是放心的。”
八王爷会意,便说:
“那么儿臣找大哥相商。想来大哥知道,父亲也就知道了。”
这信到时,五王爷正在太上皇的身边。
他好奇心大发,伸手抢过来读,读完笑道:
“……我们兄弟人人性子乖张,不是让皇叔头疼,就是让皇上头疼,翊宣也是个倔头倔脑的。如今看来,老八反而八面玲珑、左右逢源,最令人省心了。他年纪刚好,正是做事的时候,难怪得皇上的器重。”
太上皇点点头。
“正因他懂事,我也欠他最多。”
他淡淡地回答,眉间掩不住一缕惆怅。
永嘉二十一年的秋夜,更深露重,翊宣又一次跌跌撞撞,借夜色掩映而归。
他脚步踉跄地下轿,身上穿着精美齐整的常服,雪青缎子衬得美丽的面容越发苍白,眼底两抹不自然的绯红,双唇被咬得艳丽无比,教开门的下人看了心惊肉跳。
“……小、小王爷……”
“……别出声!”翊宣狠狠地说,“没你们的事,守好宫门!”
“是、是!”
源佑坐卧不安,早早摸到了前院。他的身体仍未算强健,提前穿上了狐皮小袄。
翊宣看见他,心弦一松,忽然腰一软,脚底绊了一下,直倒在他的怀里。
“……翊宣!”源佑惊呼。
翊宣呼吸着那令人心安的皮毛熏香,疼痛的身体稍稍缓和了些。
未几,他扶着源佑的肩膀站起来,忍不住躲开眼神,不去看那张与宫中人一模一样的面孔。
“……回去吧,教人在这里看了笑话……”
源佑默然点头,搀着他的胳膊,二人扶在一块儿,回房去了。
黑暗中,衣衫簌簌滑落,雪白的肌肤触着冰凉的空气,翊宣浑身一抖。
他推开源佑递过来的锦被。
“……不用了,冷一点,舒服多了。”
他赤身裸体地倒在床上,只能趴着,两条修长秀美的腿疲劳地伸开。即便在夜色的微光下,股间艳丽的红肿亦格外触目惊心。
源佑不言不语地点了灯。
翊宣闭上眼睛。
源佑见那凄美景象,苦涩地问,:
“……他既然口口声声说爱你,为何不对你温柔些?……你也是。若你铁了心要受这个罪,不如我把身子换给你更——”
源佑说到这儿,自知失言,闭上了嘴。取来药膏为翊宣涂药。
翊宣阴阳怪气地笑了,旋即又悲哀地沉默下来。
“……我铁了心要受这个罪?哈哈……”
源佑分开他的腿,望着他后庭穴口残留的一丝浓精,心脏“砰”地一跳。身前阳物微微充血之余,心里对素未谋面的双胞胎兄长又多了一分厌恶、三分嫉恨。
想到那人同自己是一模一样的脸、乃至于同一副身长体格,就更难受了。
“……洗一洗,里面还有东西。”源佑尽量平静地说。
翊宣尴尬得脸颊绯红。
源佑见他脸红,不由别过头去,小声嘀咕:
“……这样也害羞,回回把我弄成那个样子,你倒不觉得我害羞呢。”
翊宣不说话,低头扶着他进了水池。
源佑也脱了衣裳,下水抱着他。
“……你冷不冷?”翊宣沙哑地问。
“没事……大将军说我好多了……”
——出于种种原因,源佑被关在行宫二十年。
行宫里花团锦簇、衣食无忧,要什么有什么,日子倒是不难过。可他这样长大,性格难免天真,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
他不通人事,随心所欲。有时为不得自由而黯然神伤,古怪孤僻,讲话句句带刺;有时又说孩子话,什么也不懂一般。那份天真和无常,时时令翊宣觉得痛苦又依恋。
从前源佑对翊宣亦有敌意。但自从发现了翊宣的秘密,他的态度便大大地改了过来。
源佑从小就是个格外早慧的人,如今究竟是怎样想的,连翊宣也弄不明白。
翊宣还有更弄不明白的事:
“……你和太子同胞而生,同一张面孔,同样的声音,我实在……常常有错觉……心绪一片混乱……”
这清丽绝伦的少年,孤独地抚摸源佑俊美的面颊,忽然变得极认真,吻上他的双唇。
“……嗯……”
源佑搂着他,轻声呻吟。
源佑的手摸到翊宣疼痛的后庭,
18PO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