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
“……怎么还?”
太上皇见他不依不饶,无奈地背过身去,却又被他一把抱起来:
“……就当今日我发疯,不许你脚再沾地。”大将军蛮横地说,“……一路上想了许久,这才撑着一直马不停蹄的。想着回来就要同你亲热,吃回本,起码一个月不让你下地,这还不够欠我三年的呢!结果你的心思都在他身上……”
太上皇听着他胡搅蛮缠,难得复了往日稚气,不自觉露出浅浅的笑容。
另一边大着肚子的五王爷,倒真如图拉古说的,是等着大将军回来才能发动。
第二日刚醒,王爷即觉得腹痛,不到下午便顺顺利利地将孩子生下来。过程竟然不怎么痛苦,连他自己生完都吃惊,差点为了看孩子直接下地,给吓了一跳的太上皇拦住了。
也不怪他心急。他和太上皇的这个孩子,实在美貌惊人。一屋子人对着婴儿词穷,仿佛连开口夸赞都是亵渎。
没有谁见过这样漂亮可爱的小孩,眉间淡淡光华犹如神迹,比照得宫里的小公主都要略略失色。可想到孩子的双亲是那两个人,似乎也不足为怪。
太上皇抱着婴儿,暗暗感叹良久:
“……他的名字是早已拟好的,按我的儿子作‘翊’字辈,名宣,日后袭十九王爵,省去一些纠葛。”
大伙儿听了,暗想这位翊宣小主子爷真是好福气。那十九王爷的名号和俸禄不是随便一个宗室子弟能袭的,太上皇一句话就直接给他了。可见这一脉除了年纪最长的大将军,太上皇的溺爱多半要留给这个最小的。
孕育翊宣的父亲五王爷,心里美得不得了,躺在产床上还要惺惺作态地说客气话,顺便抹两滴方才生产时疼出来的眼泪:
“……谢十九叔厚爱宣儿,侄儿听了都羡慕他。”
太上皇笑道:“差不多得了,这里并没有外人。”
他把孩子放到王爷的怀里,一屋子人俱是笑吟吟地望着这父子两个。
太上皇同上回一样,在王爷坐月子前几日,每天陪着他睡了,叮嘱王爷的贴身侍女照往常那样轮流守着他。
然而自己脑海里空荡荡的,又似装着无限的思绪。
一打开卧房门,见大将军在月光下等他。微风吹拂过太上皇鬓边柔长青丝,映着眼底一汪碧湖。
太上皇出来,将门仔细关上,以防凉风吹着里面的王爷。
大将军笃定了不让他的脚沾地,一路将他抱到后院去。
虽想着要吃回本,可除了头一天耐不住发了疯,后面都脑子里绷着弦,生怕将太上皇弄伤了痛了。到第五日二人都筋疲力尽,心照不宣地不做,只是静静靠在一块儿躺着。
大将军将头埋在父亲的肩头嘀咕:“……白日应多睡些……见你这几日吃的也不明显丰盛,真怕我回来你反倒瘦一圈……”
“……已比往日多睡不少,比不了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睡得无忧无虑……”
“……还有什么事让你忧虑?若是无关紧要的,我去一刀砍了,若是不得了的,咱们远远避开。”
这当然一半是玩笑话。
太上皇轻笑着回答:“这么多人里,数你上赶着哄我,旁人都怕说错了话我反而不高兴。高处有好有坏,见分明了人心,也没什么亲热了……如此我才喜欢老五,他那只管自己的性子这会儿反而成了好处,作戏也真心实意,不在跟前卑躬屈膝的……”
“五哥那人,受得了的自是喜欢他。”大将军转念一想,又问,“……这事虽我猜得明白,可还是找父亲要句准话儿才好。南北两边能安生几年,大约皇上不肯让我再领兵,我想着做个家养的废物,让你和五哥都高兴了就是。……这是不是父亲的意思?”
太上皇慢慢摸他的头发:“……你倒真想做家养的废物。军中的人信服你,禁军和兵部也许多暗暗佩服你、想跟着你做事的,如此一来你不废都不行。要是你心里不难受,在家耐得住性子,我当然盼着你收了神通,也将老五顾好。……连皇上一道算,是咱们家亏欠他。我虽能照拂他,却又比不了你。”
“这我晓得。”
大将军低下头,暗暗搂着太上皇的腰,吻过他的胸膛。觉得他股间微有湿意,缩回手,难免笑道:
“……说好今日养着不弄了,父亲这身子却喂不饱……”
“……它自己淫贱是我改不了的。随它去吧,真正不要弄了。”
“……嗯。要不要我离你远些,免你动情?”
“——不许。”
“是。”
大将军正色答道。
他环着太上皇又亲了一会儿,二人才磨磨蹭蹭,先后睡下。
五王爷的身体恢复了大半,太上皇有意叫大将军去陪他,几日来都在前头和老哥哥们聊天走动。
王爷闲着无聊,忍不住让侍女偷偷烧水把自己的身子弄干净。
大将军明白太上皇的苦心,一进门却见王爷神清气爽、趾高气扬的模样,真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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