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的心软了下去。
他骑马走出枯萎哀愁的树林,豁然开朗,觉得自己往后的人生是有意义的。
五皇子昏了一路,意识迷蒙间,周身舒适柔软,身子赤条条地盖在锦被里。这样赤身裸体,使他觉得舒服莫名,浑然忘记礼数与伪装。
五皇子正是无时无刻不活在一种硬充好汉的伪装中,他不许自己享受这种女子才有的痛快。
但他到这个年纪,阳刚的冲动开始渐渐褪去,剩下的竟然全凭理智。可想而知他的闸门并不牢靠。
一双温凉纤细的手在他的腿间试探,分开双唇而抚摸寂寞的小穴。五皇子暗暗抓着枕头,秀美的面上泛起红晕,口唇间溢出细小的吐息。
他无意识而主动地打开双腿,想让那手进去。手指也顺从地滑入了狭窄的产道。
“……嗯……”
……舒……服……
五皇子以为身在梦中,颇有不管不顾、听从欲望的冲动。
被子被掀开,一个不算高大的身体覆住了他,细小的唇舌舔舐着乳尖的樱粉,另一只小手在他隆起的臀部滑动。
酥麻的电流从小腹透过身子,五皇子有些迷乱了,僵着身体、口不择言地呻吟起来。
“……不要……嗯……好奇怪……热……”
对方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但事涉本朝的颜面,另有一群人等着看新皇帝的笑话,新皇帝总得有一些功绩来立威。
如此,年轻的皇上终于有了加封的借口:原十九王世子做内大臣没几日,又被皇上加了大将军的衔,一跃越过几位王大臣,全权负责战事的指挥调度。
可此般战事规模,并不值得大将军本人劳师动众、带上十万大军前去镇压,那么这名“大将军”,将的到底是谁的军,就不大好说了。
大将军领旨谢恩,稍作安排,回到了太上皇的行宫。
太上皇的心腹女官、诰命夫人湘环安排为他庆贺,好茶好菜摆了一大桌子。
桌上没有酒,因为大将军的身体已然禁了酒,就算有偷尝的事,绝没有当着太上皇的面偷尝的道理。
太上皇虽然不让皇上来看他,其它过去常来常往的宗室倒是不甚忌讳。结果今日到行宫的不仅有大将军一个人,还有五王爷、八王爷和九王爷,说来都是太上皇的自家人。
先帝大行将近两月,太上皇带伤守灵,心力交瘁,一直未曾展颜。自从撤了先帝的灵堂,就一歇不起,令人担忧。
大将军穿过茂密的花园,径直到卧房看他。见太上皇靠在榻上,里衣虚虚挂着肩膀,伤口虽然长好了,周围的淤青还没化完,心里对三皇子的厌恶又多了一分:
他这父亲从恒光帝、恒慧皇后到先帝,人人捧在手心里怕化了,到了如今地位,怎么反倒无端受起宵小的气?
大将军现在有十个胆子和权力去要了那三皇子的命,只是不会再犯过去的错误,正是胆子愈高反而城府愈深。
“……你来了。”太上皇说,刚要起身,就被大将军扶着搂入了怀。
“……我原本不要湘姑大操大办,只想单独陪陪你。”大将军说,“但老五老八老九都过来了,你这些日子心情不好,是该摆一摆席,有些喜气。”
太上皇好些天未曾正经说话,如同过去的七窍玲珑、八面心思都随着先帝一起死了,做十九王爷时迫不得已的威风也跟着先帝去了阴曹地府,现在留在人间的是一个至高无上、心茫茫然的空壳。
大将军见他不说话,又改口:“你若不想见他们,就在这里歇着,我一个人陪了他们去。”
“……都是自家人,没有什么不想。帮我梳梳头……咳。”
“……父亲。”
太上皇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要到北边去?”
大将军略一斟酌,答道:
“在后方做做样子,不妨事。这仗用不着我亲自打,只是需要走个过场。……现在皇上年轻,需要我这么个人帮他摆威风,什么大将军,都知道原先这是个临时的衔,偏让他一点小事取出来用。……等过个十年八年,皇上根基稳固,到时我就是想打仗,恐怕皇上也不肯让我手里有兵了。”
太上皇轻叹:“……你把他想得太小气,对他来说旁人更信不过。只要我活着,他就不怕把兵给你。”
大将军莞尔:“这一层我没想到,父亲说得有理。”
他帮太上皇仔仔细细梳了头,别上一支羊脂玉钗子。这钗子细腻温润,料子甚是罕有名贵,式样却简单得很,大将军瞧着眼生,不像宫里的东西,于是蜻蜓点水地问:“……谁送来的?”
“先前太后得了块玉料子,说颜色太素,她怕冷清,瞧着我必定喜欢,让我随便打些印玺之类。我教人给老五要生的孩儿打了一对坠子,剩下的做了钗。”
“她对咱们倒是一直不错,那日也多亏有她,不枉父亲将妹妹让给她了。”
“你还芥蒂此事?”
“谁从咱们这儿拿走了什么,我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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